423故事节 | ¥200,000现金寻找好故事

423故事节| 梦一场之流星花在飘

2018-05-20  本文已影响90人  微微笑了_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啤酒呆在桌面上,半年了,过期了,我忘了喝;

水粉躺在调色板,几天了,变干了,我忘了洗;

围巾躲在衣橱里,哭泣了,多久了,我忘了算;

  .......

很多事情,一下子,不小心,就忘记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这个梦,子卿早已忘了17岁那年所发生的事情。那些甜蜜的、伤感的,啼笑皆非的回忆,那个辗转不安的夜晚,那段自以为刻骨铭心的爱情,终究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无情。

记忆慢慢地,慢慢地冲淡,不留半点痕迹。那种流星花赋予的神奇魔力,终究只是一场梦,一场短暂得如烟花的梦,一时的绚丽亦无法拯救易冷的命运。情灭了,心死了,忘记了,生活却在继续。


第一章  流星花的梦

回到十年前。

那一年,子卿17岁,念高三。 此时的她坐在教室里,右手拿着一支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是的,她太累了。 累了的她,梦里却上演着一场不同凡响的魔术。

在她的梦中,雨下得似乎有点累了,慢慢地飘起丝丝水雾。子卿光着脚丫在外婆家的院子里玩水,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凉凉的。

突然间,天空下起了流星雨,漫天都是。这流星雨有些怪,它下得很慢,几乎是在飘。一片,一片的,发着金黄的光辉,像发光的棉花在飘,美极了。飘了下来的流星却变成一朵朵金花在雨水池中荡漾着,嬉戏着。 路上的人惊讶地停住脚步,呆呆地仰望着,心里既欢喜又纳闷:天降神迹吗。

子卿却没想太多,弯下腰,双手托起一朵流星花,开心地笑了。“多美的存在啊。”子卿惊叹道。便用小嘴轻轻地吹了吹,这带着金黄色光辉的流星飘起来了。

子卿闹着,漫天的流星花在她身边飘啊,飘啊。那些较小片的流星花,飘落在头发,裙子发出闪闪亮光。 飘落在地的流星花,很快汇成起来,化成这几个字:“七秒钟,流星的恩赐,读懂你”。

那么美,那么安静。子卿想,这几个流星化成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有点疑惑,但子卿的心里无比热切地想:如果这是梦,请让这一刻永恒吧。

“真是个美人儿,连睡觉的样子也那么迷人。长长的眼睫毛,粉嘟嘟的小嘴巴,白皙皙的皮肤,既让人羡慕又妒忌。”作为多年的老友兼同桌的顾小柔出神地看着子卿。

“醒醒,夏子卿醒醒,放学啦,快起来”,小柔一边大声地喊道,一边使劲地推着在子卿的手臂。 子卿挤了挤睡意惺惺的大眼睛,转头看看了四周,直直地看着正瞪大眼睛的小柔,便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这是梦啊。”

梦醒了,现实依然很残酷。

晚自修后,子卿走在幽静的校道上。回想起白天流星如花一样飘的梦,一时间百感交集。 备考的日子很枯燥,每天低头猛做题,为高考考卷的上一两分争个你死我活的,生活单调得如一潭死水。对子卿来说,这种单调的日子早已习惯,并不揪心。

为了挑战弱项,强大内心,子卿不顾家人和老师的反对,在高二的时候就毅然选择了自己从没有及格过的物理作为X科。 “X科就是擅长科目代名词,你知道么?选择自己最差的科目来参加高考只有死路一条!”,班主任黄老师振振有词地怒骂道。

对于好胜而倔强的子卿来说,无论怎样的劝说,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她还是会坚持自己的选择。因为好胜,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把百分之九十的时间花在物理学习上,她还是没有及格过。 而其他科目,对子卿来说却是小菜一碟,成绩好得让人妒忌。这让老师和同学们都迷惑不解,为什么成绩优异的子卿会单单栽倒在物理上。可是她,并没有认输,也没为此掉个一滴眼泪。

“我可不可以不那么坚强,为什么那么努力还是不行,难道我就是一个天生缺乏理性细胞的笨蛋吗?”想到这里,尹子卿撅撅嘴,踢了踢校道边的小石子。

“尹子卿,你在干嘛啊,不会是在踢石子来分析牛顿大三定律啊?做物理题,做到傻了?”戴类从后面快步走到子卿的前面,特意把语调提高,坏坏地笑道。

戴类180cm的个子,俊俏的脸,飘逸的短发,依稀的胡渣,深邃的眼神,长得可像动漫中的男一号,可帅了。

“你不出声没有人会把当你哑巴。牛顿是谁啊,是会顿的牛吗?”子卿看着自以为得意洋洋的戴类,冷冷地说。

“怪不得物理一直没有及格,就连大科学家牛顿你也嘲讽,疯了吧。” “我要你管,一边去,烦躁着呢。”子卿不想搭理眼前的戴类。

可能是前世混淆了骨头,戴类与子卿一直不和,经常吵架。戴类是班上物理学得最好的,每次考试都是满分或者说是接近满分的牛逼人物。

跟子卿却是相反,戴类除了物理厉害,其他科目却是一窍不通,特别是语文差得可以汗颜。命运作弄人,这两争吵冤家却是座位的前后桌。

“呼”一声,未等戴类开口反击,一颗流星划过这宁静深邃的夜空。这一幕,子卿与戴类同时看到,因为这美丽的流星,他们却不自觉、有默契得停下脚步,仰望。 流星划落了。 “子卿,我喜欢你。你那么笨,这辈子应该也不会知道吧。”戴类心里想道。

子卿看了看正仰望天空的戴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太神奇,太可怕了。单单凝视戴类的眼睛,竟然就可以读出戴类的内心想法。

“啊,戴类竟然喜欢我?怎么可能!”读懂了戴类的想法,子卿本来白皙的脸突然像是挂上了一抹夕阳下粉色的云霞,红了一片。 “但是,我怎么可能可以读懂他的想法。我在发梦吗?还是我有超能力?”突然有了神奇魔力的子卿很错愕,很惊讶,不敢相信这一切。

“难道白天的梦是真的,“七秒钟,流星的恩赐,读懂你”难道就是说在流星划破天际时,我有七秒钟读懂别人的能力吗?是这个意思吗?”聪慧的子卿兴奋地揣测着。 为了验证自己推测,子卿再死直直地盯着戴类的眼睛。真的如子卿所想,七秒钟后,她只看到戴类深邃的大眼睛,却再也读不懂他的内心。

“你神经啊,干嘛直直地盯着我看,我帅也不用这样看我吧,嘿嘿。”戴类得意地扬了扬刘海,挑衅地说。 “你喜欢我?”为了验证自己超能力,子卿没有正面回答戴类的话,反而试探地问道。

“?尹子卿,你胡说些什么!神经病啊!你那么笨,谁会喜欢你!”戴类没有想到子卿会这样突然地问,脚不听话地往后退了两步,脸刹那间红了起来。心跳扑通扑通地乱跳,条件反射地只好大声地否认。

戴类嘴上大声骂子卿是笨蛋,心里却疑惑不解,像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宝宝在纳闷:子卿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她的呢?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心里是这样想的,我读出来的。”

“你说你能读懂我的内心想法?哼哼,尹子卿你这个笨蛋,看来你除了笨,幻想能力也挺高超的嘛,鬼才喜欢你。”到这个时候,戴类却依然故作镇静地反击。

子卿可能永远不会懂,戴类之所以那么强烈地否认,是因为太喜欢了。因为喜欢,所以更害怕会失去。 害怕子卿知道自己的爱意后,会嘲笑他,拒绝他,甚至连这种常争吵顶嘴的敌对关系也不复存在。

一时之间,平时口水多过茶的戴类,却不知道自己该再说些什么才好。疑惑、尴尬而又担心不已。 未等子卿开口,戴类便心虚冲冲地走开了,消失在这幽静的校道。

“难道我读错了他的想法?应该是吧,他这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家伙,怎么会喜欢我”。子卿看着戴类的背影,疑惑地想道。

夜幕下,只剩下疑惑而惊喜的子卿,安静地走着。“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夜深了,风儿风儿你吹吹吧。”


第二章 这读心术真的有用吗

第二天,阳光明媚。 因为七秒钟读心术一事,子卿失眠了。

一早起来,眼袋黑得如一只熊猫。用冷水洗脸,强打精神下,背着书包上学去。刚到学校,就听几只栖在大树上的知了,聒噪得“吱吱”叫。

知了叫,六月来,高考到。 “不要再想流星读心术这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复习,准备高考的最后冲刺。”子卿看着步伐匆匆赶去上课的同学,心里想道。 “子卿,等等我。”听到喊声,子卿回头一看,同桌顾小柔正笑脸如花地走过来。

“小柔,一早笑盈盈的,遇到什么好事情了?”子卿问道。 “哈哈,我昨晚看到流星了,许了个愿望。传说看到流星的人就会很幸运的,愿望会成真的。”小柔绕了绕被微风吹起的长发,开心地说。

“小柔,你也看到流星了?对了,小柔,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法或者叫超能力的东西吗?我说,我只要看到流星,就可以读懂其他人的想法,你相信吗?”子卿拉起小柔的手,一股脑儿地说。从自己梦中看到流星如花飘,再到遇到戴类,读懂戴类想法的事情,一一讲给小柔听。当然,子卿并没有提及到戴类可能喜欢自己的事情,因为她觉得被毒舌的戴类喜欢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小柔平时最喜欢听揭秘、科幻类的故事,对十二星座命理等更是深有研究。对超能力,外星人、前世宿命等等却是深信不疑。因此,小柔对子卿所说的超能力却不会太过惊讶,反而表示理解。

“子卿,你真厉害,会读心术。但是,貌似一个人一辈子也不会有多少次机会能看到流星吧。加上你这魔力只有七秒钟的有效时间,恐怕没什么用吧”小柔听完子卿所说的话后,娓娓地分析道。

“哎,这个我也想过。这魔力有等于没有,都不知道下一次这读心的超能力有没有效的。”子卿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一边拉着手,一边走,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教室门口。 “尹子卿,你看你的眼睛肿得像猪头一样,丑死了。该不会是前两天的物理考试又没有及格,对着试卷哭肿了眼啊。要不求求我,让我教你几招,这样一来也不会至于垫底啦。”

在教室里坐着的戴类一看到子卿,便大声地嘲讽起来,声音很洪亮,生怕班上其他同学没有听到似的。对于昨晚的事情,他有意装着全部忘记了,只顾嘲讽子卿,好让她难堪。

“戴类,你……像你这种长得英俊威猛,却头大没脑,脑袋装草的草包子,也陪教我吗,笑话。”子卿生气地咬咬牙,正眼也没有看戴类一下,默默走到自己位子,慢慢坐了下来。“看来昨晚的读心术读错了,他一定不可能喜欢我的。那也好,这样的人一点也不配喜欢我”,子卿想。 “戴类啊,你不要再欺负子卿啦。”小柔嘟起嘴说。 “铃铃铃”,上课的铃声响起。

他们三人只好闭嘴,安静地上课。 “子卿,你妈妈找你,你出来一趟。”班主任黄老师,突然来到教室门口,把正在上课子卿叫了出来。 叫了子卿后,班主任就离开了。

只有一个头发略微斑白,神情慌张,约四十岁农村妇女正站在教室外的走道里。这女人虽穿着朴素,但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瘦削的下巴,从轮廓便可以推测这女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胚子。这女人叫芳姨,是子卿的亲生妈妈。

在子卿七岁那年,父母离异,她从小跟随妈妈生活。可能是离婚对子卿妈妈芳姨来说,打击太大。以致离婚后,芳姨沉迷赌博,夜不归宿,就连子卿爸爸每月给子卿的一千元抚养费也拿去赌,全部输掉,还欠下多笔巨额赌债。 追债的人杀到上门,子卿只好拿着自己周末、寒暑假做兼职赚来钱来帮还芳姨的赌债。从子卿念幼儿园开始做零工还赌债,一还就是十几年。也正因为如此,养成了子卿独立、坚强,爱恨分明、好胜的性格。

子卿立刻就认出了她,慢慢地走到芳姨身边。“妈,你来这里干什么?”子卿不安地问道。

“我的乖女儿,妈妈前几天输了点钱。赌馆的那些人却誓言要斩断我的手指,子卿啊,你就借点钱来救救妈妈啦。”芳姨激动地拉起子卿的双手,哭了起来。

“妈,你又去赌了!我没有钱,救不了你。”子卿冷漠地看着眼前泪眼哗哗的芳姨。一想到这十几年来,自己那嗜赌如命的母亲除了赌什么也不做,堕落得让人憎恨,子卿对她早已死心。 “子卿,妈妈可是你身边唯一的亲人,你难道还见死不救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赌了,好不好?”芳姨哭着,差点就想跪了下来。

“每次都说戒赌,哪次做到过!妈,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好吗?”子卿心痛地说。 坐在靠窗的上课同学听到哭声,便围观正在争吵的母女。子卿看到同班同学投来些奇异眼光,也不想让自己的妈妈难堪,便从裤袋里拿出寒假做家教得来的800元,递给了芳姨。芳姨接过钱后,匆匆离去。

其实子卿心里清楚,母亲说要戒赌,说了十几年了,都没有一次是真的。芳姨就像是身陷入淤泥,在一旁的子卿无论怎么心急、心痛,无论怎么用力去拉她,去拯救她,最终还是失败。正如你永远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没有办法拯救一个不想活的人。


第三章 我的朋友很少

芳姨离开后,子卿故作镇定,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

班上的同学盯着子卿,态度分为两极。男生们觉得激动起来的子卿,很可爱。“子卿激动起来的表情,迷死人了。特别是刚进教室那一霎,配上随风摇摆的小马尾,灵动而有仙气”,有些男生还沉迷在想象着子卿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的模样。

女生们窃窃私语,在讨论子卿的是是非非。“子卿一定是偷了家里的钱,她妈妈才专门过来的,真不要脸的。平时装着那么骄傲,其实就是个小偷”,女生们便开始数落子卿的不是,因为她们平时就看不惯子卿,刚好逮住了这个机会,她们又怎么会舍得放弃呢。

“对啊,平时装着一副冷玫瑰的模样,眼睛却勾人地眨来眨去,天生就是做狐狸精的料。” “物理没有一次及格的,都不知道哪来的神气。还把自己当校花,我看是‘笑话’才对,真不知羞愧的”,女生们添油加醋地,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漂亮的女生注定不会有太多的同性朋友,更何况是女神般的子卿呢。女生们要不妒忌她的美丽,妒忌她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就可以得到那么多男生的关注,要不就害怕跟她在一起会把自己比下去,让她们因衬托而变丑。 更可怕的是,在她们的意念中,越是漂亮的女生她的人格是必定是有缺陷,因为上天是公平的,不可能给予你漂亮的外表,又可以拥有善良温柔热心的心。所以,她们就认定子卿就是天使的脸庞,魔鬼的内心。

对于恶毒的中伤以及与生俱来的偏见,子卿从来也没有去解释,因为她觉得越解释越让人误解。 在班上,子卿只有小柔一个好朋友。小柔听到这些难听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说:“你们说够了没有,子卿根本不是你们说得那样的。再这样说,我就跟你们不客气了”。

“小柔,你傻了,还是被子卿这妖精给迷惑了。你以为她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吗,她只是把你当绿叶,来衬托她的美。你懂吗?被卖了,还在傻傻地帮数钱,真够傻的了”那一群女生吆喝,起哄起来。

“大家不要吵了,现在在上自习课。谁再吵,我就告诉班主任了。待会要被罚冲厕所一个星期的,可不要怪我不先礼后兵”,班长胡一鸣站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一本正经地说。

突然所有人都闭嘴了,教室安静下来了。 “你没事吧?”,小柔低声地问。 “我没事,习惯了”,子卿笑了笑说道。子卿没有太在意同学的目光,因为她习惯了。从小学开始,她就美得让人不可忽视,加上她那高傲的性格,树敌自然不会少。因此,子卿还是继续上自习课,摊开一张物理试卷,一题一题地做了起来。小柔看着安静做试卷的子卿,就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子卿家里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子卿的不容易。 而坐在子卿身后的戴类,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子卿认真做题的倩影。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刚在在走廊那么激动讲话,一点都不像平时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尹子卿”,戴类心里很担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么?做梦吧,她这种女生是不会领情的;要不嘲笑她?不好吧,看样子她是很伤心了”,戴类心里很是纠结,明明很在乎子卿,很想去帮她的,却害怕这样做会伤害她,因为他知道,她太骄傲了。 分析来分析去,有一点戴类是比较清晰的,那就是子卿家里需要钱。当然戴类知道,子卿一定不会偷家里的钱,她一定有自己的难处。

子卿表面上是在安静做题,心里却很担心芳姨。“800元应该不够还赌债吧,放高利贷的那帮恶徒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的”,子卿越想心里越急。“要不这个周末我继续去做家教赚点钱,希望可以让老板先预付些薪水。”尽管刚才冷漠地对待芳姨,但子卿还是爱她的妈妈芳姨。无论怎样,芳姨终究是子卿的亲生母亲。

好不容易,下课了。子卿离开教室,一个人到校园里走走。 烦躁的子卿,想到校园里散散心,一到园区里,却被那“吱吱叫”知了弄得更加烦躁了。刚想调头回教室去,却发现满脸阴笑的戴类就在旁边。子卿一看到他,心情就更糟糕了,本想装着没有看见,直接走人的,却被戴类连声叫住。 “你烦不烦的,都不知道前辈子做了什么孽,就连课间休息十分钟也会碰到你”,子卿抱怨道。

“尹子卿,你……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戴类生气地说。 “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子卿冷冷地说。 这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在戴类心窝直刺,戴类缓了缓气,看了看子卿。只见子卿的眼神冷漠而坚定,齐眉的刘海迎风飘了起来,红红的小嘴紧闭着。她高高地站在校园里的石板阶梯上,像一只冷漠而高贵的孔雀。她是那么美,却又是那么冷漠地让人无法靠近。

“尹子卿,你不觉得你这样说话很伤人的吗,活该你没有朋友,嘴巴那么臭”,戴类眯了眯眼睛,反击道。随后,便重重地把一张宣传单塞到子卿的手上,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子卿嘟起嘴巴,把手上的那份宣传单摊开一看:市校园杯征文比赛,一等奖可获得5000元的奖金+荣誉证书。子卿会心一笑,“这下妈妈的赌债有着落了”。

尹子卿的语文很好,写作更是好得可以拿奖的。突然之间,子卿倒是觉得刚才自己的语气是过火了。望着戴类离去的背影,子卿心里或多或少有点愧疚。 “原来戴类过来只是为了告诉我有这个比赛的”,子卿再一想,“不对啊,他怎么会知道我现在需要这笔钱的?”子卿疑惑了。毕竟家里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这些年来她都是默默地承受着,努力去改善着。想到这里,子卿就更加疑惑了。


第四章 爱的跟踪

晚上十点晚自修过后,子卿跟往常一样走路回家。 子卿住在青花村,距离学校比较近,走路大概20分钟。青花村工业化发展较为落后,主要靠花卉种植致富。

平时,村民主要都靠自家的大板车来运输花卉,这里没有公共汽车,就连普通搭客的摩托车也很少出没。因此,一到夜晚,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这里溜达,有点阴森。

子卿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就算闭上眼睛也能走回家。可能是习惯了,子卿一个人走在这幽暗的村道上也不觉得害怕,反而特别静静的特别适合思考。初夏,偶尔还会传来虫子们呱呱的欢呼声,可有乡村气息。 一边走,一边想着白天的事情。

“妈妈还在赌场里吧?下次有机会能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跟她谈谈”,子卿琢磨着。 不知不觉到家了。看到家里的灯竟然亮着,子卿心里突然觉得踏实而温暖。是的,芳姨在家了。每次回家,子卿都异常希望看到家里的灯是亮的,让她知道无论这世界变得怎样,总是有人在那里等她回家。可是,每一次总是让她失望,芳姨永远在赌场,家里的灯永远不会有人为她而点亮,总是黑漆漆的。

看到这灯光,子卿兴奋夺门冲进来,大声地呼喊:“妈,你回来了。” 一进门,子卿惊呆了。芳姨是在,但狭隘的屋子里却多了两个大汉。只见那两个彪形大汉手拿着大刀,秀有白虎纹身的手臂狠狠地把姨姨压在桌子上。芳姨的眼眶紫黑紫黑,嘴角还渗出鲜红,看起来像是刚受过严刑,很虚弱。

“子卿,你快走!”,芳姨一看到门口的子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声喊道。 子卿楞住了,她完全想不到这束温暖的光竟然是这种场面。子卿想走过去,看看芳姨伤得怎样。看到那些锋利得发光的大刀,她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地说:“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这样对我妈妈?不然,我报警了”。

其中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奸笑道:“你是尹子卿吧,等你很久了。你妈妈赌钱,欠我们三万。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不还钱就拿命来”。说完,用大刀狠狠地在芳姨手臂上划了一刀。 “啊”,芳姨大叫了一声,鲜血如流动的小溪,慢慢地流下来,桌子上红了一大片。 “不要啊,停手!再给我几天事情,这钱我一定还”,子卿心痛而又心急地说,急得快要哭起来了。心里很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些人为了钱,怕是真的会杀害芳姨的,怎么办呢?”,越想越着急。

“长得挺标致的嘛,要不你陪大爷睡一晚,这还钱还可以考虑慢慢谈”,另一个大汉上下打量子卿,上前用手摸了摸子卿白皙的脸蛋,大笑起来。 子卿很想甩开那只肮脏的手,却怕要是自己一反抗,芳姨就没命了。很痛苦,却有无力反抗,痛苦的泪水在眼睛直打转。

“停手!”一高大男子从门口冲了进来,大声地喊。子卿定眼一看,这男子竟然是戴类。戴类镇静地说:“我劝你们赶紧停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

“你这臭小子,你是谁啊?谁叫你多管闲事,活腻了是吧。她们欠钱不还,相不相信我连你杀了!”一彪汉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戴类一眼。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也是求财的,这三千元先还给你,剩下的,三天之内还”,戴类便从钱包里拿出三千元放在桌子旁边。

看那两个彪汉没有什么动静,戴类不慌不忙地接着说:“不怕告诉你们,我舅舅是警察局局长,市里最大的房地产老总戴英就是我爸爸,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有活路”。在救子卿这件事情上,戴类心里是没底的,但没有办法,为了她的安危,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子卿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稳重、淡定的戴类。跟平时与她争吵,毒舌的戴类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第一次觉得戴类看起来还是挺帅的,一点都不讨厌。 两个彪形大汉听完戴类的话,心虚起来。他们两本来就没有想要杀人,只是想吓吓她们母女两,让她们还钱,回去好向老板交差罢了。

“算你们好运,今天就算了。三天后不还钱,你们就等着收尸吧”,彪汉放开了芳姨,拿起钱,大摇大摆地走了。

“妈,你没事吧?”子卿和戴类连忙扶起倒在桌子上的芳姨,扶到沙发上坐着,找药箱帮芳姨止血。

“我没事。都是我不好,好赌,害了这个家。呜呜,我以后再也不赌了!”,芳姨哭了起来。子卿连声安慰激动的芳姨,让她好好地趟着,睡一会。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天的事情真谢谢你,没有你,后果就不堪想象了。”,芳姨看了看戴类,感激地说。

“我叫戴类,是子卿的同班同学。刚好经过而已,伯母你不用客气,好好休息”,戴类有礼貌地说。 “刚好经过?怎么我记得他的家跟这里是反方向的”,子卿疑惑地想。

等芳姨睡着后,子卿便把戴类拖到一旁,细声地说:“戴类,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我记得你家不是在这边的。难道你跟踪我吗?”

“拜托,我的大小姐。我冒死救你,你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却像盘查户口似的问个不停,你觉得你像话吗?还有,你说我跟踪你?敢问一下,这条路是你的家的吗,我就不能走了?”,戴类特意把声调提高。

“不是,我……”,子卿听戴类这样一说,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谢谢’这两个字,子卿使劲强迫自己,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嘴巴就像被橡皮筋似的绑住了。

“算了,你这笨蛋。挺晚了,那我走了”,戴类温柔地看了看正低着头纠结的子卿,心底莫名地开心起来。“你没事就好了,刚才吓死我了”,戴类心里说想道。 “这里我比较熟悉,我送你吧”,子卿说。

“不了,我叫了司机。他到了就在村口等我”,戴类说完,挥手离开了。望着戴类离去的背影,子卿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谢谢你救了我,戴类”。这晚的月光冷冷的,子卿却突然觉得有丝丝暖意。

在这一样的一个晚上,一个少年救了一个少女。 今晚的事情是过去了。但是要在三天之内筹到妈妈的赌债,却是一件头痛的事情。子卿看着被彪汉翻得凌乱的家,还有惊吓过度已经熟睡的妈妈。

“事情还没有结束呢”,子卿慢慢地弯下腰,收拾起来。

戴类走着走着,便回了回头。就在子卿家门口不远处,他停下脚步,望着那正透着淡黄色柔光的窗口,只看见子卿那瘦弱的身形来回走动,像是在收拾东西。

“子卿,你没事就好了。是的,我是跟踪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戴类笑了笑,痴痴地望着窗口那个小身影。



第五章 太不可爱的周末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调皮地溜进窗子,金灿灿的。

是的,新的一天开始了。

子卿揉了揉眼睛,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没有半点迟疑,干脆利落地爬起床来洗涮。

这是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这对应考生来说,绝对是个放松身心的好时机。平时学习压力大,总有做不完的试卷集题。正好逮上这样一个周末,可以懒洋洋地睡到自然醒,看看书听听音乐或者到公园里散散步。可谓,美哉,乐哉!

可是,子卿却没有这种福气,周末对她而言,从来都只是个赚钱养家的日子。这一切就如同起床便要刷牙一样,很自然。更何况今天她身上肩负起三万元赌债的重任,她又怎么可能放松得了呢。

子卿的神经绷得紧紧,她明明知道,无论怎么拼命去做兼职,三天也不可能赚到三万元。但是,她必须努力去赚这一笔钱。要是没了它,家就散了。 十几分钟后,子卿做好早餐,却发现芳姨还在睡熟。

子卿小心翼翼,踮起脚来,慢慢地溜进自己的房间,随手上了锁。 随后,她走到床边,弯下腰,在床底深处拿出来一个铁盒子。铁盒子上面布满了灰尘,看样子已有一段时间没有打开了。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用力一打开,里面竟然装满了面值各样的人民币,一百元的,五十元的,二十元的,十元的。

对,这是子卿私人的储钱宝盒,因为芳姨的好赌,子卿早就担心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就提早准备好。因怕芳姨发现会拿去赌,一直偷偷收藏起来,以便解不时之需。

粗略一数,子卿便失望了。里面只有八千多元,距离三万元差得太远了! “妈,你平时赌钱输钱最多一次也就是几千块,现在怎么会欠下三万呢,你说这次我该怎么办呢”,子卿心慌起来了。

无奈,子卿失望地放好储钱盒子,草草地吃早餐,留了个纸条,出门了。 这一天,子卿可忙得不可开交了。早上7点出门,一直到做完最后一份派传单的兼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疲惫的子卿终于可以休息了。她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挂的月亮,心里在想:“嫦娥,一个人在上面,一定也很寂寞吧。”

“早上跑了两家去做家教四小时赚了200元,中午兼职送餐赚50元,晚上再到大街去派发宣传单赚100元”,忙来忙去,一天下来才赚了350元。这样一计算,子卿的鼻子酸酸的,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十分怀念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爸妈还没有离婚,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有大把的时间去练琴,去养金鱼,可以买很多好玩的玩具。想到这里,她紧紧地捏住口袋里那几百元钱,心里就更难过了。 像一个战场的失败者,她慢慢地把身子挪了回家。她不想回家,害怕看到妈妈惭愧而又失望的表情,更害怕三天后快不算温馨的家突然瓦解。越快到家了,她越是无限纠结,百感交集。

就在家门口,子卿便看到了小柔和戴类在不远处走过来。

“他们怎么会那么晚还过来,”子卿不解。 “子卿,抱抱,抱抱,你没事吧。我们可以等了你一整天了。芳姨说,你出去兼职了,你可算是回来了”,小柔一股脑儿地冲了过来,抱住了子卿。只见小柔眼睛红红的,那两滴眼泪像悬挂在水龙头的水滴,一不小心就要滴下来。

“我没事,你们怎么过来了”,子卿被小柔突然抱住,不太好意思地说。 “子卿,昨晚发生那么的大一件事,你应该告诉我,让我们好好给你想办法啊”,小柔有点生气地说,她是心疼子卿。

“戴类,是不是你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小柔的?”,子卿一听小柔这么一说,就知道是戴类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你小柔。子卿不是要强要面子,只是习惯了独立。习惯了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自己一个人去扛,不想牵扯太多人,因此便怪罪戴类起来。

“尹子卿,你脑残啊,帮你,你还不懂感激”,戴类不满地瞟了瞟子卿。

“不要吵了,子卿,你也不要怪戴类,我们都是想帮你的”,小柔怕这火爆二人组太冲动了,会将事情弄僵,于是把子卿拉到一边。

“这里是两万元,是我跟戴类撮合起来的。里面大部分都是戴类的,我平时没储蓄的习惯,手上就只有两三千块,你拿着吧”,小柔一边轻声而温柔地说,一边把一个装了钱的信封塞给了子卿。

“谢谢你们,但小柔,这些钱我不能收”,子卿很感动,但却不想欠任何人的,更不想欠戴类的。于是,子卿把钱塞回给小柔。这样来来去去,几次次后,两人都特纠结。

看到小柔跟子卿两人在那边推来推去的,戴类便火了。大声地哄了起来:“尹子卿,你这算什么意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逞强什么!你忘了那两个彪汉是怎样砍伤芳姨的吗,你忍心让她再伤一次吗?我看你就是那自私、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可伶虫!”

子卿跟小柔两人看到戴类那么激动,很吃惊地呆呆地望着他。听到戴类这么数落自己,反应过来的子卿感觉很委屈,心里那团压抑着的怒火,便瞬间点燃,怒气冲冲地:“我是这样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叫你帮我。”

一听到这,戴类更生气了,快步走到她们两人面前。从小柔手中,把装钱的信封拿过来,狠狠塞塞到子卿手里,瞪大眼睛,气冲冲说:“尹子卿,无论你怎样想,这钱,我戴类今天一定要借给你。还有,请你记住,今天,我不是想帮你,我只是不想看到这地球上多一个失魂落魄的人罢了。”

随即,戴类握起小柔的手,拉着小柔,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一个不知所措的子卿,和一轮寂寞的明月,徘徊在这深夜里。 在路上,被戴类拖着小手的小柔,脸蛋有点绯红。她不想提醒戴类,他正拉着她的手。月光洒在戴类那张略带严肃的脸上,深邃的眼睛透出几丝柔情。

小柔跟戴类从幼儿园就同班,认识了他十三年了,刚才还第一次看到他那样激动,那么的在乎一个人。小柔出神地望着戴类,戴类回过神来,便迅速放开小柔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刚才太急了,就…..请不要介意”。

“没事,我理解。但是,你这样对子卿好吗?你这话,一定伤透了她的心”,小柔担心地轻声说。 “不知道,至少帮她家度过这一关再说”,戴类气消了,无限平静地说。

“那也是,她可真是受了太多的苦”,小柔叹了一口气。 “你说,一个人,要做到子卿那么逞强,是不是很笨啊?”,戴类自言自语,像个孩子那样天真地笑了。

此刻戴类她满脑子都是子卿,他知道要不是他狠下心说这些恶毒的话,子卿是不会轻易收下这钱的。“也许你会变得更加憎恨我,但是,只有你活得好好的,这就够了”。 子卿储备金八千多,加上戴类的两万元,赌债刚好够了。但是子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在怀疑她自己的能力。

这晚,子卿失眠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失败,自己骄傲而逞强,不想欠任何人的却没有能力独当一面。明天又该怎么去面对戴类,面对自己呢?这样的一个周末,一点都不可爱。


第六章 竟然吻了一头猪

自从那一晚的争吵后,戴类和子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他们是邻桌。 而夹在他们两中间的小柔说尽了好话,两人还是河水不犯井水,互不理睬。子卿心里很清楚,她并没有生戴类的气,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罢了。

而戴类则希望多给点时间让子卿好好安静下,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他怕她吃不消,心疼她。

冷战后的第三天,也就是高考前的最后一天。校园里挂满了各种预祝高考胜利的横幅,‘千军万马已备好,只等明天背水一战’,校园里紧张兮兮,弄得明天就像是准备了十几年的生死决斗。无论你走到哪里,在校园的某个角落,你总会看到那么几个同学争分夺秒地大声朗读英语单词。

是临急抱佛脚么,还是做死前的最后挣扎呢。

对于明天的高考,子卿并不担心,平静坐在座位上,望着楼下那来来往往的同学。她知道,就算有物理这块硬伤,以她的实力她是可以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而旁边的戴类却是趴在桌位上,优哉游哉地在看汽车杂志,似乎明天的考试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子卿回头看了看戴类,心想:“这家伙成绩那么差,还那么悠闲,是准备放弃的节奏么?但那也是哦,对贫穷的农村孩子来说,高考也许是一个咸鱼翻身的好时机;而对于他这种富二代而言,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烂游戏。” 子卿不满地瞟了瞟白眼,拿出笔和纸,随手写了个纸条,递给了戴类。纸条上面写着: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冷不暖的话,戴类看了一眼纸条,怒了,咬牙彻齿的心里直骂道:“哼,尹子卿,你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就连称呼和一句谢谢都没有”。

但他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平静地回复“好”。

随后,两人就各忙各的,互不理睬。 这六月天,干燥得很。太阳像得了失心疯的癫婆子,拼了命地发热,势要把这大地晒得裂开了花才安心。

子卿感觉口有点干,一听到下课铃声,便迅速拿水瓶到楼上的茶水间打水。 茶水间处很多人,排起了长龙。好不容易才排到到子卿,可能是太口渴了,子卿一口气喝了两瓶水。两瓶过后,子卿感觉整个人被灌溉似得,心情十分舒畅。

‘铃铃铃’,上课了。子卿听到上课的铃声,突然想起今天是自己当值日生。“槽糕,忘了檫黑板,还是班主任的课,一定被骂死了!”,于是,她二话不说,拼命地走出茶水间,匆忙地冲着下楼梯。

“啊——”,就在楼层间楼梯的拐弯处,飞速冲下来的子卿,未料到左脚凉鞋的带突然断裂,因为太快了,加上从上到下的重力加速度,她整个人失控了,想停住脚步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倒下来,摔倒在这该死的拐角。

而接下来的一幕,子卿就算用尽她所有脑细胞,她也想不到。因为实在太突然,太戏剧化了。就在快要跌倒的一瞬间,她看到拐角处有一个黑影,更确切来说是一个人影,正迅速往上赶,感觉快要碰上了。子卿多么想让自己停下来,避开了这黑影,但失重倾倒的身子已无法控制了。

“砰——”,两人面对面碰上了,更要紧的是,子卿发现自己薄薄的嘴唇正和拐角处另一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吻上了! 这两个人呆呆地,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动不动。

“如果这是梦,请快点让我醒过来!”,子卿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差点呼吸不过来,那是子卿的初吻啊!子卿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初吻竟然会这样荒唐而戏剧的发生了! 而子卿更想不到的是,跟自己吻在一起的竟然是戴类!!!

子卿红着脸,像做了贼似得,快速推开了戴类。

“啪”一声,狠狠地扇了戴类一个耳光。红红的脸,辣辣的手心,子卿困窘极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戴类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跟子卿吻在一起,说真的,那也是他的初吻。

戴类吃惊地张开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作何种反应。 那张被子卿扇了一巴掌正热辣辣的脸,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有那沾有子卿气味的嘴唇,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太美妙了。戴类心里复杂到无法形容,慢慢地,从诧异到惊喜,再到兴奋。

未等戴类反应过来,在楼梯口处几个女生,便大声地抗议:“尹子卿,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假装跌倒,强吻我们家戴类少爷!” 她们在这一刻更加地怨恨子卿了。

戴类在她们心目中就是那个英俊潇洒、完美无缺的王子,能亲吻戴类是女生们做梦也会笑醒的奢望。而她,尹子卿,竟然这样无情地毁了她们无数个日日月月的幻想。 子

卿红着脸,拖着断了带子的凉鞋,一瘸一瘸地想走开。看到子卿正要离开,愤怒的女生们冲上来围住子卿,并不愿意放子卿走。

“占了便宜就想走,你装什么装!当大家都是傻子吗”,女生们死命地扯住了子卿的衣服,拉住着子卿的手臂,浓浓的恨意让她们恨不得在一刻就把子卿融化掉。 子卿在混乱中,被拉扯得快要崩溃了。

子卿只好用力地大声喊:“你们到底闹够了没有,我没有心情陪你们玩!”那群已经失去心智的女生,什么也听不到似得,只顾拉扯、扭捏着子卿,一心只想好好教训子卿。 就在这一刻,戴类一看情况不对,再不出手,子卿恐怕就有危险了。

于是,戴类冲进了女生围成的圈子,大声地喊:“停手”。女生们见到冲进来的是戴类,怕伤害到王子般的戴类,便停住了手。戴类便趁机,在混乱中拉起子卿的手,跑开了。 跑了很久,远离了那群失心疯的女生,安全了。

一段时间后,子卿也冷静下来了。她一想到戴类正拉着她的手,她便用力地甩开。此时的她满是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戴类。 她怕戴类误会,更何况他们两还在冷战中。

一想到今天自己被那群女生拉扯打殴,完全是因为戴类,便冷冰冰地说:“我不会感激你救我的”。 “刚才是你的初吻吧?”,戴类没有接子卿的话,反而温柔地问。

“那只是个意外,不是吻。吻是带情感的,你懂吗?”,子卿平静地说。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 “不,我认真的。我要走了。”子卿想离开,她害怕再对话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了情绪的。无论怎么要强,她总归是个女生,初吻对于她而言,同样重要。尽管她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

“那你,不要我对你负责了吗?”,戴类心情十分好,毫不在意子卿的冷漠,反而坏坏笑起来,调戏地说。

“既然是意外,没什么好负责的。请不要在意,我走了”,子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 “尹子卿,那是我的初吻”,戴类温柔地说。想起在楼梯拐角处的那一幕,戴类觉得嘴巴不知道为何总是甜甜的。

子卿在转头离去的那一刻,她是听到戴类说得最后一句话的。但她却装着没有听见,害羞地匆忙离去,那么突然的初吻,谁接受得了呢?


第七章 伤感离开

与戴类分别后,子卿便匆匆忙忙赶回教室。 她清楚知道,谁的课都可以逃,唯独班主任黄老师的课,她不能不上。班主任的严厉可是出了名的,不去上课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尽管心里有十万个千万个不愿意,子卿还是得赶回来上课。

她像木头一样,突然出现,怔怔地站在教室门口。她还不知道,在刚才那短短十几分钟,‘子卿拐角处强吻戴类’的谣言已满天飞了。

就在此时,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讲课,用余光瞟了瞟子卿。班上的同学们惊讶于子卿的勇气,用奇异的眼光望着这位传说中‘强吻男生’的女流氓。班上几乎所有的目光地聚焦在子卿身上。 子卿觉得空气突然凝固了,便深吸一口气,故装镇定,轻声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黑板你不擦,上课又迟迟不到,到哪里去了”,班主任严肃地问,像法官审判犯人似得一脸正经。

“到茶水间倒水误了时间,下次不会这样的了,请老师您原谅”,子卿连忙解释

。 “嗯,进来吧,下次请注意”,看到子卿一脸的无奈,想到明天就高考了,为了不影响子卿考试的心情,班主任便决定放她一马。 子卿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慢慢地走到座位上,坐下来。子卿每想到茶水间那荒诞的一幕,羞得她恨不得直接死去。如果有后悔药,她一定吃到撑死,也希望可以回到过去,阻止这戏剧的事情发生。

子卿坐下来还没有一分钟,戴类也紧跟着回来了。跟子卿不同,戴类却是满脸得意,像是买彩票中了头等奖似得。一副春光灿烂模样,笑嘻嘻地站在门口,笑说:“报告老师,我迟到了。”

班主任看着那得意洋洋的戴类,脸突然沉下来,生气地说:“迟到了,还没有半点懊悔,笑盈盈的,像话吗?” 戴类看了看怒气冲冠的班主任,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一股脑儿地站在门口傻笑。一分钟过去了,戴类还是在傻傻的笑,因为他正沉醉在刚才初吻的甜蜜中。

“天上实在对我太好了,这样的初吻,比拍电影还要刺激,实在是终身难忘啊”,戴类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如果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戴类的傻瓜指数简直可以破吉尼斯纪录了。 看到那像傻瓜一样的戴类,班主任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也进来吧。” 一

直坐在座位上的小柔,看此情景,疑惑不已。在子卿回来前,那个关于‘子卿强吻戴类’的传言就像病毒一样,不可想象地以光的速度在传播,扩散,甚至变型。

对于传言,小柔当然不相信! “子卿强吻戴类?不,这不可能。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看到满腹心事的子卿和心花怒放的戴类,小柔就更加疑惑了。她是多想问子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怕最终答案自己承受不了。

一个是她患难与共的闺蜜,一个是她暗恋了十三年的男生。要是他们两真的亲吻了,真的在一起了,她该怎么办呢?小柔的心七上八下,纠结得很快要奔溃了。短短的三十分钟的课程,她却觉得比整个夏天还要漫长。 好不容易,下课了。

“我要找戴类把整件事情弄清楚,不然,我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小柔终于下定决心了。 刚想开口约戴类出去一趟,却没有想到阿笨和阿果这两个哥们抢在她之前,把戴类叫了出来。阿笨和阿果是戴类的死党,跟小柔一样是跟戴类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他们两找戴类什么事情呢?难道也是为了强吻的传言来找戴类的吗?”想到这里,好奇心驱使的小柔,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是的,小柔太想知道真相了。这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看到戴类他们三人就在教室走廊处停下来,像是准备闲聊。小柔捻手捻脚地紧跟着,躲在走廊旁边的大柱子后面。她顾不了自己的形象,像兔子一样伸长耳朵,收集情报。

只听见阿笨试探地问:“戴类,你这小子,笑盈盈的。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准备跟我们说啊?”

“没有啊,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戴类笑了笑说。 “可我怎么听说,有人在茶水间被强吻了哦。哈哈”,阿果拍了拍戴类的肩膀,滑稽地笑着说。

“你别乱说,哪有什么强吻。你也不想想,这世界上谁强吻到了本少爷啊!那只是个意外,不小心碰在一起,吻到而已。”,戴类连忙解释,但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咦,那就是吻上了哦。嘻嘻,戴类,不要忘了,我们跟你一起长大的,你是骗不了我们两。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子卿那丫头了?”,阿笨好奇地接着问。

“那小柔怎么办啊?”,未等戴类回答,阿果关心地说。小柔跟他们从幼儿园就认识的,一起玩耍,感情很好。阿果跟阿笨他们两一直都是知道小柔喜欢戴类。而小柔喜欢戴类这件事情,恐怕只有那个感情情商接近零的戴类才没有察觉吧。 听到这里,躲在柱子后面的小柔,非常期待接下来戴类的答案,耳朵竖得更长,生怕自己会错过一个字。

只听见戴类平静地说:“什么小柔怎么样啊?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好不好?还有你们两千万要记得,不要欺负她呢。”

“把她当亲妹妹,当亲妹妹,当亲妹妹”,这话像漩涡一样,把小柔的心顿然纠死,整个人瞬间掉落万丈深渊。

“不,我不要当你的亲妹妹,我不要!”,小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小柔难过地蹲了下来,眼泪像断线珍珠猛得往下掉。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十三年的暗恋竟然换了这般结局。她是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子卿,怎么去面对戴类,更加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三之间的情感。 她承受不了,为什么自己十三年日日月月的相伴却抵不过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子卿呢?她哭了,哭得快要呼吸不了。

“救命啊,为什么,为什么,戴类喜欢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小柔内心在呐喊,在挣扎。小柔哭了好久好久,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碎地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神情漠然地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却发常态地笑了笑,尽管笑得好勉强。

“别了戴类,别了子卿,别了我的朋友们”,小柔选择了离开。

只见刚发出去的短信写着:爸妈,听你们的,我决定到美国留学。 家里人都希望小柔可以出国深造,只是小柔舍不得她认识多年的朋友,更准确来说,她是舍不了离开戴类,那个她暗恋了十三年的男生。

可是,今天,她的心突然死了,再也没有太多牵挂了。无论再怎么不舍,她知道唯有离开,才是更好的选择。


第八章 永远不能哭的诅咒

寂寞的月亮爬上枝头,见证一次又一次的别离。

一群人的欢闹,无邪的笑脸,我们大喊青春无敌。

却没有想到被人们叫得老掉牙的青春只是一场神话,它如同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泡沫,美丽而又娇气,随时破粹。

高考完,欢聚会自然少不了。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星星偷懒地躲起来,而学校教室里却是灯光通明,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热闹非凡。

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也许毕业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伤感,激动,彷徨等各种感情交集在一起,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把酒言欢。一罐啤酒下肚,隔膜瞬间消失。要在平时,啤酒是不许带进教室的,却此时它却成为离别欢聚的宠儿。

因为知道小柔要离开,子卿很伤感,她在等待着小柔的出现。今夜的她身穿一件白色磨砂连衣裙,如同海藻一样黑色的长发刚好及腰,无论站在那里她都是美得无可忽视的。

她不想吭声,一个人默默地躲在教室角落里,拿起啤酒杯,一杯杯地干了起来。冷艳,寂寞,满腹心事,活像一朵骄傲冷艳的白玫瑰。

小柔来了。只见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半身裙,一颦一笑之间富有活力,笑起来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小柔一进教室,就看到冷艳的子卿。看到子卿寂寞地喝起啤酒,心痛起来,连忙快步走到子卿身边。

“子卿,怎么一个人喝起闷酒啊,今夜我们好好跟大家聚聚吧”,小柔温柔地说。

“嗯,小柔你终于来了”,看到小柔,子卿突然开心地笑了笑,露出她那洁白的小月牙。 在教室的里,可热闹了。众多同学围成一圈一圈的,彼此大喊叫喊,疯疯癫癫地说笑,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势要今晚一定要把笑话讲完。 而在这教室里,最靓丽的风景线到要算戴类那边了。只见戴类站在中间,被二十几个女生围住。只见女生们眼睛带着星光,拿着情书和礼物,争先恐后地大声表白:“戴类你是我的王子,我喜欢你!”

小柔看到此景,噗嗤地笑了出来,略带醋意地说:“戴类,真是受人喜欢啊。子卿,你说是不是?”

“真不知道他哪一点受人喜欢了。”,子卿冷冷地接过话。她对戴类并没有半点兴趣,印象中只有他那毒舌和嘲笑。

刚说完,突然觉得这话不妥,害怕小柔生气,便赶紧扯开话题。匆忙地说:“对了,小柔,那你的心意呢,要不要跟戴类说呢?要不我去引开那群女生,让你跟戴类单独聊聊?”

“不了,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小柔平静地说。

正在此时,班长胡一鸣走上讲台,兴奋地大声说:“各位同学,请静一静。今晚一聚,我们要尽情欢乐,不醉无归。又到了男生福利的时间,男生们你们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啊?妹子都是我们的,对不对?”

“是——”,男生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兴奋不已。 “有个妹子,她美得让我们辗转反侧;但她又很冷漠得让我们望而却步,她像谜一样让我们无法参透。今天我们可不要轻易放过她,让她好好坦白。她是谁,她就是尹子卿,有请她子卿同学上台”,班长胡一鸣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喊地喊道。

在阵阵的欢笑声以及吆喝声中,子卿无奈地站上了讲台。她真的很美,男生们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子卿身上。 “子卿,你知道吗?因为你,我们男生可是费劲了心思。无论怎样,你今晚一定要满足我们的愿望,让我们零距离接触到女神,抱一抱吧”,班长胡一鸣趁机大声地喊,滑稽地笑了。

子卿沉思片刻,平静地说:“好,谁能回答我的题目,我就抱谁。” 一声令下,男生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那股热血涌上心口,大喊地起哄起来,势要回答子卿出的问题。

子卿最讨厌这种场合,更讨厌被迫做事的了。她只想快点下去,结束这荒唐的玩笑。她有意出一道谁也不可能回答正确的问题。 只见子卿不慌不忙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书写“流星”二字,并在星字旁边划了个下划线。 “请在该下划线添上一个字。提示,这种东西代表一种希望,是我梦中看过最美的存在。哪位同学填对了,我就抱抱谁。答案,我会写在纸条上,交给小柔”,子卿狡猾地笑了笑,快速地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字,顺手交给了小柔。

小柔偷偷地打开纸条,一看,纸条上只写了一个“花”字。流星花?小柔一看到答案,噗嗤地笑了。看样子,谁也不会猜到答案的。 男生们像一个个不怕死的勇士,花尽脑汁,抢着在黑板下划线上填字。有的在上面填“雨”,“星”,“梦”等等,什么样的东西他们都想过了,却没有填写正确。

戴类被女生围住,心中很着急,非常渴望自己也有机会试试填写。他担心子卿会别的男生靠近,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子卿被其他人接触,哪怕是抱抱也不行。他心急地想冲出重围,奔到讲台上,可是,女生们狠狠地围住他,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没有办法冲出来。 男生们想破了头,却一筹莫展。

正在此时,突然教室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来试试”。这声音很清脆,很有磁性,像一首婉转的有故事的歌曲,更像是来自远方的异国音乐。 大家回头一望,惊呆了。只见那男子身穿白色上衣,飘逸短头发,富有轮廓的精致的五官,帅得超凡脱俗,像是不吃人间烟火的精灵。特别是他双锐利的眼睛,势要看破所有假象那样锐利,女生们都被他迷倒了。

男子诡异地笑了笑,大步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下划线上写了个“花”字。然后诡异地,一副胸有成竹笑对着子卿说:“子卿,你说我写的对不对呢?” 这笑容很诡异,透出一丝丝的寒意,子卿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他是谁呢?怎么会知道答案的,还有他是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子卿讶异得不能言语。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小柔完全被惊吓到了,手中的写着答案的纸条,便顺风掉在地上。 白衣男子到底是谁呢?没有人见过他,他并不是这里的学生。没有人知道那个男子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答案的?”,子卿缓了缓气追问道。 只见白衣男子动了动嘴角,又再一次诡异地笑了。

“星索公主,不,你现在是叫尹子卿。子卿,我知道你的一切,包括那个流星花的梦。”

子卿盯着那个白衣男子,疑惑而又恐惧。她不明白为什么白衣男子会称呼她为“星索公主”,更不懂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那个流星花的梦。她跟他可是第一次见面,太多太多的疑惑。

“星索公主,你知道吗?那流星花的神奇魔力,是拒绝眼泪的玷污。一流泪,你就会失去你最亲人的,哈哈哈。命运之轮正在转动,其他的,你就耐心等待吧”,白衣男子说完诡异地笑了笑,笑容有点扭曲他俊美的脸容。

“你是谁?你在胡说些什么。子卿,不怕,我会保护你的”,戴类大声地喊起来,准备冲上去捉住这乱说一通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轻视地瞟了一眼戴类,冷冷而又坚定地说了一句:“你是保护不了她的”。

只见他的眼神很严肃,很犀利,锐利得像会划破人心脏的手术刀,火气冲冲的戴类瞬间完全被震慑住,手脚动弹不了。

子卿压抑着自己的疑惑和恐惧,淡定地说:“你到底是谁?你觉得你这样随便地编故事,我就会相信你吗?”

“这由不得你不相信,命运之轮已将你我绑在一起。还有,我叫冷冷风”,白衣男子一脸正经地说。说完,白衣男子冷冷风干笑几声,消失在这欢聚会上。



第九章 命运的作弄

欢聚会后,各奔东西。 说好的永远在一起,也许只是年少时的一厢情愿。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