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等”

2018-05-06  本文已影响0人  白鸟花

      我大概很早的时候就有了性的意识,我是说懂。也是很早的时候了,听妈妈讲“姑姑等”鸟的故事,我想是因为鸟的叫声是“姑姑,姑姑,咕咕……”的缘故,因而民间把她称为“姑姑等”,是这样一个故事:从前一个地主家,姑姑看上了家里一个放牛的佣人,每天带着侄女出去私会这个放牛娃,有一天姑姑和放牛娃商定要出逃,(但凡这种故事总有相似的情结,大家脑补吧)。走的那天,姑姑骗了侄女,一个人出门跟着相好的走了,侄女鞋子都没有穿好就哭着一路赶了去,死后就变成了鸟儿,一直叫着“姑姑,等”其实没有“等”,我从来没听出等这个字。可是从我了解它开始就有这个故事,所以一直觉的就是“姑姑等”。

        我心里总是替那个侄女难过着(隐约的感觉到人的孤独与悲伤),小孩子无法解释,只是一直忘不掉,恨姑姑的无情。这个故事与性好似没多大关系,可与爱有关,与爱有关,似乎又与性有了关系,在与这个故事的相同影像里有个与太爷爷有关的事,同时还有个与母亲有关的记忆。

        我们还在和奶奶一起住的那个院子里,我迷迷糊糊的睡在我们家那个小窑洞里,它是偏窑,面朝南(好似),有一个男的进来了,当然不是爸,是大伯,隐约有些隐秘的暧昧的气味(暧昧这个词当然是长大后才会用的),而后就和太爷的故事接上了,妈说太爷赶集去了,我从炕上爬起来哭着要去,妈给我穿鞋,我也快等不及了,心想要赶不上了,不知怎么一路磕磕绊绊的跑着赶上他的,只有个影响,一个人,三岁的样子应该,跑了很长的路,惦记着去街道会有好吃的,或者好玩的吧,太爷应该会买给我,现在想起来已经不能确定为了什么那样急切的想要去,只是去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实现,大概只是跟在太爷屁股后面干巴巴的去,干巴巴的回来了,太爷应该很穷,可是又记得他和另一个老头在一个房子里喝酒了,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饭店,或者我自己究竟有没有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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