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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再见(四)

2021-11-22  本文已影响0人  花想容2021

四)舞伴

听见风,舞入池面

    大学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沉迷于国标舞,特别是一曲曲节奏跌宕的慢三“华尔兹”。

    起初接触是学院的礼仪课上,休息的间隙,恰好场馆里播放着一支慢三的舞曲,任课老师一时兴起,随手拉起立于她近旁的我充当舞伴,虽是迷乱而惊奇的经历,老师却末来给了我非常肯定的鼓励,让我由此喜欢上了国标舞并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时的夜修课比较自由,我便常常溜出校园,去往公园露天舞场,观望然后跃跃欲试,最终锁定了一舞伴——身材硕长、儒雅、富耐心,最重要的是能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鞋跟压蹍。

    此人年长我几岁,毕业后因找工作不畅,便同舍友三人合力开了家“砂锅粉”店,生意马马虎虎,原本只是闲来才上山跳跳舞,却缘于我这位“好学”的舞伴而被动成了舞迷,他的慢三跳得极稳,淡吐亦不俗,时间一长,我们便成了朋友,常常在休息日会领着室友去他的小店用餐,顺手帮忙收拾一下其他桌面的残羹垃圾,甚至于会陪同他去逛菜市场,我当时想得很简单,人家肯牺牲时间教你跳舞,你帮帮举手之忙也是应该的。

    时间一长,舍友笑我:丫丫,难得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难不成是想当粉店的老板娘?

    我虽也伴同一起笑,心底里却也惊了一惊,回望他与我交往的始末情节,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给了他某种错判的可能。

    还没来得及“巧妙”地远离,一曲舞罢,他站到了舞台中央,然后是猝不及防的“表白”,我们那晚沿着山路慢慢走到了河边,我细细地同他讲我对未来的计划,虽未有一言抱歉,但成熟绅士如他,对我的答案已了然。

    临分手前,我说:“我们还能一起跳舞吗?”

    他笑,灯光中衣袂飘飘:“当然。我们是舞伴。”

    然则一周过后,再路过他的“砂锅粉”店,却只见了一张旺铺转让的广告,也不知他们搬往了哪里?这才想起,我竟然并无他的任何联系方式。

    我站在路旁发呆。

    舍友推了推我:“看来,以后只得由我来做你的舞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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