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哥哥——张国荣

这么远,那么近

2020-04-05  本文已影响0人  梓川要加油

“命运 就放在桌上/地球仪 正转动/找个点 凭直觉按下去/可不可按住你”

(离开书店的时候,我留下一把伞,希望拿着它回家的那个,是你)

(2000年0时0分,电视直播纽约时代广场的庆祝人潮,我有没有见过你?)

(如果你认识我的话,我今年会收到什么圣诞礼物呢?)

(这间餐厅,这只水杯。你又会不会用过?)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 望住窗外,飞越过几十个小镇,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我怀疑,我们人生里面,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李泰祥的新唱片,你买了没有?)

(我怀疑那次,声音好沙的那个是你)

(我认得你字迹的)

(它由亚洲一直飘到,南美洲)

昨晚做梦,梦见有人给我回邮件,半夜里高兴醒了。醒过来翻手机,收件箱里真的躺着一封新消息,打开来看,是酒美网提醒我有新红酒上单,我从没在那网上买过酒,它却挑上了我,隔三差五的邀我品尝。现在看来,当初没屏蔽它的确是对了,至少让我在这个全是星星和云的晚上做了个好梦。

看过了邮件里那个什么庄园的酸葡萄,又觉得腿、胳膊上痒,耳朵边开始有蚊子叫嚣的飞。这屋子里许久没有这小东西造访,我倒是忘了要防一防。夜里两点半下楼拿花露水,开门关门都要轻一点,露台上有风,这风横着吹,进不了屋子。

曾经还有过半夜在一栋陌生房子里下楼找水喝的时候,先接半杯凉的,再兑半杯热的,正好可口。盛水的玻璃杯里有节能灯的长影,光反的看起来好像是在喝水银。

你手里的水看着就像毒药,可是渴急了,谁又顾得了那么多。

有的熟识的东西会突然变得让人诧异,就像现在,我的网络连接断开了,窗口提示说未能找到PPPoE服务器,我不懂这个什么P指的到底是什么,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明明……“明明”的辩白之后,也只能很愤恨的点下那个“好”。你的“明明”不是别人的“了了”,有些事,根本无需大家都明了。“明明”的强调在别人看来根本毫无意义,自己说给自己听时又让人越发的纠结。

“我明明放在这了。”

“我明明给过你了。”

“我明明已经把他忘了。”

最后那东西真的是在那个地方找到的吗?

最后又到底是谁欠了谁?

最后。

相机的内存满了,是转存到别处还是换新的内存卡?我有时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有的事我知道一定发生过,但又忘了是和谁一起。我们每天都在和别人一起制造回忆,却又很难做成别人回忆的载体,一些好故事自己记得就够了,又何必非拉上一个手放开就彼此不识的陌生人。

是简奥斯汀说的话,“你一旦对某人付出感情,那你将愚不可及。”其实,也没有那么决绝。这爱再多苦闷,人也是前赴后继的争饮那杯叫“与子偕老'的茶。

说回正题——《这么远,那么近》

这是张国荣和黄耀明的一首歌,2002年的EP碟,独白是张国荣念的,两个人之前还合作过《春光乍泄》。后来张国荣去世了,现在黄耀明胖了。

隔岸两瞥说近,相拥入眠觉远。是觉得对的人,便怎么都好。是否脑袋就好像存储卡,经历之后关于那人的部分就已经被腾到了别处,只等得若干年后纵览人生时,才又记得当时那人曾陪着做过什么,但究竟那人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写到这从头看下来,好像是从做梦开始就偏了主题,我“明明”是在写别人,却好像又被回忆骗了感情。

我要出去玩几天,去一个要坐37个小时火车的地方。

陌生人,现在我不觉离你近,到那时——又能否觉得离你远。

(2013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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