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拜李小龙为师
看点：歌曲《拳头》 张着大嘴的门
俩人商量好出走，但小光头变着法子收拾李宇，为平时的窝囊出口气。李宇在拜李小龙为师后，狂唱《拳头》，一脚向灰色的半圆形门踢去，那门立即张着大嘴向他吞来。
两人相互争吵着引诱着，最后说出了早已密谋好的出走方案。但话刚出口，门就被敲得震天响，两人被吓得半死，还以为他们的秘密泄露了。两人推诿了半天才把门找开，原来是老板娘回来了。看着这间灯还亮着，进来看看。
“你们还不想走？”圆形老板娘下逐客令了。
“我们还没有想好怎么办？”李宇赶快回答。
“你们要想到什么时候？”
“明天一早一定走。”李宇又掏出那100元塞给老板娘，老板娘推辞了半天，还是接住了。
“当真？”
“当真。”
“小心点，别让爹妈绝望。”圆形老板娘看了看他俩走了。
“出走，出走，出走，出走了会怎么样？”李宇极力地想象着出走后的情景，出走后学校会怎样，家里又会怎样，自己又会怎样。
“书是不读了，也读不动了，都快读成呆子了。”小光头表达了自己对读书的态度。
“严老师打人，还赖人，其他老师把我们当作读书的机器，一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但我们这个年龄，不读书还能干些什么呢？”李宇仍是陷在矛盾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还想读书？做白日梦去吧！”
“怎么了？”
“怎么了？你没有听见学校里边的议论，所有的老师学生都认为你早该开除学籍。”最大的秘密都说出来了，还怕什么。要分析就要透彻见底，不藏着掖着。这手术要动，就动得彻底些。
小光头清了清嗓子，敞开心扉，索性把知道的都统统说出来。“上课睡觉，还敢打老师，并且打伤住院了。这还了得，不杀一敬百，这学校还能怎么办？看样子是要拿你开刀啰！”
“开除学籍，不至于吧？”
“不至于，你还说得清楚？”
“怎么说不清楚，睡觉是实。严老师先打我两个耳光，我也不敢还手啊！后来他扯我出去，我不出，他就使力挣，挣脱了跌的啊！这一切有同学们作证，大家有目共睹的啊！”
“哪个听你讲这些。”小光头还是觉得李宇在分析这些问题上显得太幼稚了，还相信事实，还想据理力争。
“不讲理了，乌七八糟乱来了。”
“你以为你是谁，还与你讲这些。”
“哪还有没有天理？讲不讲事实？”
“老师说的就是天理，学校说的就是事实。”
“真是这样？”
“我亲耳听说的，还能有假？”小光头振振有词。当然，他说的全部是实话，他在学校里听见老师与同学就是这样议论的。
李宇低下了头，读书是没有指望了，看来他长几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不读就不读吧！这书也不是人读的，我也厌烦了。书不读了，那学校那老师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但家呢？
“书不读也罢，还有家呢？父母也不要了。”李宇提出了疑问。
“猪脑子，纯粹一个猪脑子。”小光头指着李宇大声说。
“小声点，小声点。”
“不知你怎么想的？还怕父母不认你？”
“哪个像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六亲不认。”
“你有良心，知道疼父母。可你父母疼你吗？想想，你这次回家会怎么样？你老爹的拳头棍棒还不够狠？你老妈好？长着千百张嘴，只要你一进门，她的嘴就唧唧喳喳叫个不停。话题就是成绩，分数，叫得你心烦意乱，耳朵嗡嗡叫。你就不想清静几天？”小光头也来气了，就帮助李宇彻底分析他家中父母对他的态度，可能出现的情况。
“也道是。那去哪儿？”在小光头的说服下，李宇解除了心头的疑问。
几多年前
你跨过了香江越过了大洋
孤身一人置换了星空
你赤手空拳
小光头抓了抓光头后，唱起了《拳头》。
记住他的怪吼
记住他的拳头
记住他的怪吼
记住他的拳头
硬邦邦的拳头
小光头手舞足蹈，声音虽小，但很尽兴。李宇也跟着小声吼起来。
“你不是喜欢李小龙吗？”久久回荡的余音还没有结来，小光头停止了舞动的手脚，右手扶着圆形门问。
“是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当影星？”李宇喜出望外，想起了自己的偶像李小龙。
“别犯贱了，当影星？真是赖蛤蚂想吃天鹅肉，臭美。”小光头为李宇开了一道窗，但却把窗口堵上了。
“对对对对，就去当影星。”李宇似乎看见李小龙在向他招手，来吧！拜我为师，以后就是一代武打影帝。
“想好了？”小光头摸着光头，瞪大眼睛看着李宇。
“想好了。”
“你那点拳脚猫功夫，不知道李小龙收不收你？”
“哎哎哎，我们不是去当影星，怎么收不收的？”
“你会演什么？”
“武打啊！像李小龙一样。”
“你那几下子，也叫武打，六打吧？”
“打过那么多架，还没有输过呢！那些小混混谁是对手？”说起拳脚，李宇又看见小混混们求饶的样子，又找到老大的感觉。
“打住，打住，我都替你打脸？”小光头拍着自己的脸，眦牙裂嘴地说。
“小子，来试试！”李宇挥舞着拳头，走向小光头。
“在我身上，还没练够？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自然不信，就得试试，到你相信为止。”李宇挥舞着拳头朝小光头打来。
“瞎苦儿，有本事，朝这里打。”小光头不但没有退让，睁圆眼睛，昂起脸迎了上去。
“你，你，你......”李宇没有想到，小光头不但没有回避，但迎上了上来，赶紧收起打到他眼前的拳头。
“你你你，你什么？打啊，打这里，这里。”小光头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你，你，你怎么不退让？”
“我咋个要退让，有本事，你就打啊！”
“我，我，我，我怎么舍得打你，想都还来不及呢？”
“瞎苦儿，我说你本事大得很，武功又好，就试试啊！”
“相信了？”
“不相信。”
“那怎么办？”
“那换种方式。”
“什么方式？”
“打这里。”小光头从布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按在地板上。
“这，这，这，怎么检验？”
“你打啊，打了这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不打，检验标准都没有，打打打什么，不打。”
“打不打？不打，老子走人。”
“你，你，你......”
“你，你什么，不打拉倒。”
“打打打，怎么不打呢？”
李宇站着挥了挥拳头，打不着；又蹲下身，挥拳试试，仍不好打。
“不好使力啊！”
“你以为像平时，别人都按你的要求，摆好姿势，等着你来打。”
李宇试了无数种打法，都不行。最好只好睡下去，握紧拳头，狠狠地向手帕砸去。
“好，我们来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怎么看？”
“两种方式，一是有没有沾在地上，二是有没有印子。你选哪一种？”
“不准看，选了再说。”李宇赶忙又睡下去，想好好看看有没有印子。小光头一脚踏在手帕旁，拦住了。
“选印子。”李宇闭着眼睛，围着小光头转了三圈。
“好，拿起来看，还是就这样看？”
“小子，还想骗我。当然就这样看。”
李宇又睡下去，看了半天，哪里有什么印子去。
“我们的大侠把地板都打通了罢？”小光头靠在圆形门上，洋洋自得。
“你骗人。”
“我骗人？你哪点三脚猫功夫，可怜了！”
“杂种，你就是骗人。”
“骗人？如果是李小龙，会怎么样？”
“那地板上一定砸出一个坑。”
“坑到不至于，起码有印子，或沾在地板上。”
“坑，一定是个大坑。”
“怎么样，瞎苦儿，说是三脚猫功夫，还不得，就是以为自己了不起。还想当武打演员。呸，羞死仙人了。”
“我是演员，我又不是李小龙。”
“没有点真本事，谁相信你。做个摆设，轮得到你？”
“哪怎么办？”
“拜李小龙为师啊？”
“怎么拜？”
“李小龙收徒啰！”小光头拿出一张李小龙像，按在自己胸口上。
“这，这，这.....”
“这，这，这什么？给是不拜，不拜拉倒。”
“拜拜拜，李小龙是我的偶像，怎会不拜？”
接着小光头喊着口号，李宇跪在他面前，行三跪九扣礼。拜师结束后，两个人齐声唱起了《拳头》。
几多年前 你跨过了香江越过了大洋
孤身一人置换了星空
你赤手空拳 嗷 三招五式
击打得五洲震荡 四海翻腾 四海翻腾 四海翻腾
把中国功夫挂上了世界 这块荧屏
让宇宙在友谊 正直 诚实中感动
记住他的怪吼
记住他的拳头
记住他的怪吼
记住他的拳头
硬邦邦的拳头
拳头 李小龙
两个人都活在李小龙电影的场景中，小光头围着排列成一圈的圆形电脑室边唱边转，最后依靠在一个圆形门上。而李宇则在圆室的正中间以李小龙自诩，口中怪吼着，拳脚在空中比划着。
“呯”
李宇一脚向灰色的半圆形门踢去，那门立即张着大嘴向他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