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足迹321

        321、再回故乡（2）

    到了大姨姐家，大姨姐说，跟老伴视频不回应，给老伴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着急坏了，正想要去街里看看车来了没有。

    老伴的衣服兜浅，她把手机放到拎兜里了，我俩都没有听到动静，找出手机打开一看，大姨姐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接听。

    我进屋就躺在炕上了，虽然后段时间没晕车，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晕车折腾，身体真有些承受不起了。

    炕很凉，没有烧火，我扯了一条褥子铺在炕上，这才感觉良好。

  休息好了，听听屋里没有动静，下地去东屋看看，大姨姐和老伴一个在炕上躺着，一个在床上躺着唠嗑呢，姐夫没在屋里。

    我到后园去找，也没有，又找到后园外边，姐夫在这产苞米，这里的苞米开产了，我家那边的苞米，早的刚出苗，贴在地皮上，大部分地里的秧苗还没出来，看到绿色的都是草。

    姐夫说，家乡城西的地是二洼地，没法早播，估计现在还没种地呢。

    我说，车从那经过时我注意了，都是刚刚新起的垄，一棵绿草也没长，看样子是还没有种呢。

    姐夫家墙外的地头上栽种上了一溜小树，刚刚出叶，看样子是新栽的，我仔细看看树皮，有点像杨树，姐夫说是垂柳。

    这树要长起来，树阴一影，啥也不能长了，姐夫家园外的地就不能种了，只可以堆柴火用。

    姐夫家的东面园子，原来是生产队的后场院，我知道，前几年是宗诚家的菜地，宗诚曾经跟我说过，每年有两万元的净收入，比出外打工强。

    今年没有种菜，全部都种上了苞米，苞米苗有十多公分高，还没有开产。

    我问姐夫，东园子怎么不种菜都种苞米了？

    姐夫告诉我，宗诚每年种菜，有个小井浇地水不够用，宗诚想打个大井，上报公社后没批准，他就把地卖掉不种了，结果挨着宗诚家地的另一家，见宗诚不种他也不种了，地都卖给了同一家。

  前几次回来，东园子大部分人家都种的蔬菜，就有一家种的是苞米，而且是转基因苞米。

    既然卖地种苞米，我一下子就想了这家，怀疑买地的主应该就是种苞米那家，紧挨着住家种转基因苞米，即不能丢，也不会有牲口糟蹋。

    因为人人都知道转基因苞米的厉害，听大姨姐说，鸡鸭鹅吃了都不下蛋。

    我就问姐夫，这家种的都是转基因苞米吗？

    姐夫说是的。

    我没再往继续问，我敢保证，肯定是那家买的，没得商量，利润大，有甜头，上瘾了。

    吃完晚饭，姐夫把西屋炕烧了一灶柴火，这火炕是好，烧上就热，一宿都不带凉的。

  黑天了，老伴问我洗脚不，我说不洗了，有些累，懒着动弹。

    过了一会老伴喊我，说她现烧的洗脚水，可热乎了，招呼我去洗脚。

    没办法，只好去洗，想偷偷懒也受人监督。

    我洗的时候，老伴还问我，觉得水凉不？有热水，凉就再添点。

    我回她不用添，挺热乎的。

    等我洗完脚，这人没影了，叫两声没人应，在外屋洗的脚，没打灯，黑的乎的，啥也看不到，不敢把水盆扔那不管，谁再不注意踩翻了。

    水往哪倒？盆往哪放？擦脚毛巾往哪挂？我这新来咋到的，摸不着门路，黑暗中找不到地方，她却不管我了，真糟糕。

    我端着水盆，夹着毛巾去问老伴，她和大姨姐在西屋炕上躺着玩手机呢，叫她也不动弹，让我把水放那，不用我管。

    我最后洗完脚不管水盆，这哪像话？

    我喊她：痛快下地！

    她不动弹，大姨姐从炕上起来下地了，姐夫也从东屋出来，告诉我水倒哪里，盆放哪里，毛巾挂在哪里。

    忒不像话了，老伴死活没动弹。

    一切弄好后，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惊动了大姨姐和姐夫，老伴就是不理我。

    我跟老伴吼道：似后别再喊我，喊完就不管了，净装假殷勤。

    我上炕了才发现，大姨姐、老伴和小姨妹她们三人在视频聊天。

    这事闹的，吼声让小姨妹给听去了。

    小姨妹过些日子房户出租到期，她要回来把房子卖了，所以这次没有回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