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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是爱情——何袜皮《1294》

2016-10-06  本文已影响114人  百合兔子

       这是一个典型的故事,经典的情节,只是采用了一个非典型的描述方式。故事开头是从“我”周青玲的视角切入案件的,对凶手的描写又是第二人称“‘你’”,但是当女法医这个正牌女主角出现后慢慢地就转向几乎是女法医的第一人称来讲故事。我读到最后都对周青玲念念不忘,但最后还是很失望地发现“我”只是来打酱油的。幸好后面那部《为她准备的好躯壳》转换了故事的叙事角度,终于切入了主角王克飞的视角。

         定义此书为”民国悬案小说“,我觉得有点牵强,在全篇中描述时代背景的文字少之又少,用”隐笔“已经成了新一代作者们都在风行的行文方法。小说本身并没有对民国时代的动荡背景过多描述,但从每个人的冷漠生、心态照见的,远远不是一个时代可以承载。尤其是关于警局中人的各种对话,阴阳街的来历和变迁,时间线,从未断过。

      对于用毒方法,化学反应,在悬案小说中也司空见惯。《1294》取毒昙花,偏门的芫青素,带着冷艳、迷幻以及与性相关的种种魅惑猜测。催情剂并不是一种毒药,甚至对大多数人而言是灵药。然而,为了片刻的欢愉,会有人愿意用生命作为代价交换吗?小说里意大利美第奇家族女伯爵创制的“朵福娜之水”,可以带来性爱的快感,却在欧洲毒杀六百余人。

           残忍与冷漠,如真诚与爱一样,在这部小说里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话题。在王克飞那里,爱情变成一个不能详细思考的主题,深入下去,不仅困惑了,就连盘子里的鲑鱼,都变得苦涩了。这是作者的一个隐喻,因为思考必然阻碍人类在饮食和性上获得快感。原来,只有停止思考的时候,才能享受这快感。爱情带来的痛苦多半是在思考时间产生的。

       夏若生,一个冷艳的美女,用作者的话来说,她“像是一种离生活很遥远的动物,对了,是她有次在杂志上见到的火蜥蜴。这种蜥蜴自从出生后便独来独往,拒人千里之外。她的容貌妖冶热烈,但心是凉的,血液是冷的。因此即便你离她只有几寸远,还是感觉不到她的体温,猜不透她的心思。”然而这样一个女人,却爱上了王克飞。可是王克飞真的爱她吗?这个故事里的男人,都未曾付出真爱。董正源,王克飞,童海波,李欣同。。。当他们把感情和其他东西放在一起相比较的时候,感情总是最次要的东西。越过道德的思考,那他们不仅对女人残忍,同时也是对自己残忍。那个被童海波随身携带的玻璃球,那个被董正源最宠爱的儿子,也不过如此。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王克飞放不下箫梦之前的追求者,那个肥胖的却会说很多笑话的男人。

        对于男人来说,爱情可能只是他们极不重要的一部分,而对女人,那却是天生对她们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王克飞念念不忘的箫梦,是一个能将爱情放下的女人。箫梦想和王克飞离婚的动机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她能够独立生活下去了,“不需要依赖任何人,甚至不用想念谁……”这是脱胎换骨凤凰涅槃后的那类女人了。但已经不是王克飞想要看到的女人。

        在这个故事里,女人们坚强而独立,比如晚婚的周青玲,解剖尸体的夏若生,独自远游并提出离婚的箫梦,孤独在异乡生活的箬笠,孤苦无依的兰兰,被家人出卖的朱韵丽,甚至独腿的老婆都能为了生存而选择放弃男人。而男人感情上的独立背后是女人的无条件的爱和依附。人格的独立,夫妻间此消彼长,经济的独立,却可以同时膨胀。

       这整个故事里,兰兰是最神奇的角色,没有出处,从作为朱韵丽的侍女小茵出场,到成为杀人凶手,比起身世凄惨的朱韵丽,她选择的路是复仇。朱韵丽却完全像是一块用过之后被丢弃的抹布,沾满了各种污秽。而兰兰却精神的活着,在上海,在舞厅,在各种肮脏的角落出没,清纯始终。

        “我们刚到西贡时,和外婆外公住在一起。外公只要空了,就坐在门边编织箬帽笠衣。每天早上我和外公去河边钓鱼,南方的夏季三天两头下雨,每每下雨时,外公便解下他的箬帽戴在我的头上。这青箬笠,绿蓑衣,便是我在世上最怀念的东西。”这是箬笠的情感。每个人心目中都有无法放下的情感。这情感是什么。对于舞小姐箬笠来说,那是远在异乡的亲情。对于箫梦来说,是独立的能力,对于兰兰来说,是对箬笠的爱恋,对于夏若生来说,是无法安放的内心,她们都各自有各的伤痛,这伤痛让她们在故事里一直处在复杂的心理中生存。

      "这世界上最让人持之以恒,也最难让人坚持的,是同一样东西。"夏若生对着夕阳下的湖水。自言自语,"-----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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