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灰色年代》引子/作者:邵明
——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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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湾湾文亻匕咅阝长龙应厶口说过:“每位国民的个人史背后,才是最真诚的的国家史”。我是一个草根码字人,是一个没有文学素养的草民;但这不影响我记录历史。在今天的“五媒体”(纸媒体,广播,电视,网络,手机)时代,文学素养对写作很重要;但已不影响草民们的自由发挥了。郑板桥有首诗是这样写的:“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草民记录民间事,是苦是甜阅后知,一字一页总关情。
我在这里描述一下阿拉这一代人的成长经历:从饿着肚皮读小学,到承担家务读中学;从弄堂里调皮捣蛋,到聚众打群架;从不学无术,到脑子早熟(动了男女之情)。阿拉出生在上海的“下只角”。阿拉学生时代的偶像是红卫兵、是电影《老炮》里的“冯小刚”。阿拉读书时不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阿拉只“晓得”(知道)弄点钞票把自家穿着的像样点,不要太“塌招世”(没面子)。阿拉所受额教育,就是要学革命样板戏《红灯记》里的“李铁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拾煤渣、担水、劈柴-----。”家里的劳务全包了,就是不“晓得”多读点书。
当阿拉毕业踏上社会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进工矿早点工作赚钞票。当阿拉“晓得”“书中自有黄金屋”时,阿拉后悔人生不能重来。在买不到后悔“药”的情况下,阿拉的小囡就承受着两代人的期望,投入到激烈的“科举”考中,想圆阿拉额大学梦。
阿拉从文亻匕大廿中命,到拨乱反正;从思想禁锢,到改革开放;从集体主义单位人,到个人主义公民人。从无知的少年,进入无奈的青年;从被淘汰下岗的中年,终算有几个抓住了发财机会,也算过上有房、有车、有护照额小康生活的耳顺之年;因为木有踏进主流社会,所以心有不甘进入谜思的花甲之年。
我不相信,“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只相信,一个社会如果通过自己努力而不能通向成功的彼岸,这个社会一定会被人们所抛弃。
从读书写到工作;从出国热写到收藏热;从做医生写到经商。就像《围城》里所说:“我们都不过是一群在围城内外出来进去的俗人,得陇望蜀,永不满足,烦恼和快乐都没完没了。”
写作也有点得陇望蜀的味道,烦恼和快乐没完没了。其实我所描述的个人经历,在生活中也没什么特别,因为我知道的不够多,才认为有趣,虚张声势地写出来。人家一看不免生出“江州司马青衫湿”的感叹。公众是个陷阱,为别人活着即便出自真诚也在技术上做不到。没有比想在别人记忆中不朽更自欺欺人了,留下点真实的历史记忆也就够安慰了。
美国社会学家马克.鲍尔莱恩曾说:“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99%对于别人毫无意义。”《灰色的年代》是一介草民在纸上写出的真情实感,“裸”在公众面前的真实历史;我看对下一代人了解历史还应该是有点意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