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梧桐雨潇潇
2019-05-28 本文已影响0人
奚公子
也不知是哪一方河山先有了风景,走过一遭,遗留在路上和心里的灰尘一样多,开在路旁和心底的花儿,也是一样多。
那是一种怎样的癫狂,痴守着,也痛苦着。
他说要和你来一场伊芙利特的血祭,你笑着,微笑着,温柔地笑着,眼含热泪,是冰凉的泪水。宛如用未开锋的刻刀在脸上游走,指尖承受不住这颤抖,掌心容纳不来这温热和寒意刺骨。吃了一碗炒饭,分明是在摇尾乞怜。
从来不曾靠近,从来不曾走远。依恋着迷人的芬芳生存,却迷醉在充满恶臭的花园。那里春风不停,带走了一朵又一朵娇艳。何时枯萎?何时再生?何时与那恶臭一起,吞下春风中的香味。
春风其实没有那么美,还是秋天的紫色最诱惑。大抵是太过投入,自己也做了一帘幽梦。于是高喊着普罗旺斯才是适合做梦的地方,你要去。于是高喊着可可西里才是最惹人心动的地方,你要去。于是,你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年复一年。
摧毁着,便没有心思去重建。
山川河海,千里万里,阻碍一切的,只有不敢放开。当年梧桐潇潇雨,落下的叶子掩盖着灰尘,掩盖着花朵,也掩埋了躲在你心里的那一丝关于希望和绝望的冲动。
那都是怎样的陈年往事。积聚在脑海深处的一点点,烙印在左心房上的一点点,镌刻在浅浅的皱纹上的一点点。
你说往事随风,哪里有风?
撕碎的餐巾纸上残留着,炸裂的篮球框上残留着,穿行在坟地中的山路残留着。点亮的路灯,永远光洁如新。
你搬离河畔的茅屋,找了一座城,困住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