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寻找”生活和所谓的自由
首先看到村上出了新书我是很激动的,兴奋的,算不上什么村上的书迷吧。只是看过,听说过觉得这个作家还是蛮有名气的嘛。于是便想看看他的书了,刚开始被村上那种写作手法所吸引住,有一眼界的开阔。
再顺着村上的背景来看,更是觉得了不起,伟大。当然更多的是觉得每年的诺贝尔奖肯定是有他的,可事实却和我想得不一样,当时觉得这么厉害的作家难道不能拿个诺贝尔吗?(当然厉害的作家多了去了),情理之中了吧。
《刺杀骑士团长》一个“我”,一个遇到事业瓶颈,婚姻突变的“我”该何去何从,“我”又是怎样寻找自由,寻找到一种救赎,一种被掩埋在过去岁月中的记忆的呢?
一个充满想象力画卷的,基于现实世界之上的。失去,遗失,寻觅,重获最后的一切又回归自然,明白了“爱”和“自由”。
村上用了熟悉的第一人称,这个“我”的存在是特别的,村上没有特意的去交代姓名,更多的是对“我”心灵活动的描写,刻画。这个“我”从一个平静地生活到突如其来的打击,有点措不及防,生活给了“我”一重重地闷棍。
“我”踏上了一个生活的路途,不停地放逐自己,可是一切又有着缘分的讲究,可能生活就是这样的有趣吧,“我”遇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开始忆起了那些已经遗忘的事实,就连“我”自己都不确定那些事实到底是不是真是的存在了。
有时候,我们懦弱;有时候,我们勇敢。
我有时候也想要去寻找那不受束缚的自由,可是这种自由不存在,也可能正是由于存在桎梏,所以才难得可贵。
生活有质疑,就象人与人之间有猜忌。
《刺杀骑士团长》到底刺杀什么?
刺杀的是本源恶、平庸的恶、暴力性。
暴力是打开日本的钥匙。
《刺杀骑士团长》因反思日本侵华历史和承认南京大屠杀事件而引起中国读者关注。该书自2018年2月5日启动预售以来反响不俗,首印达70万册,已准备加印。
村上春树在作品中谴责了二战时期纳粹德国入侵奥地利、残害地下学生组织的行径,更直接点出“卢沟桥事变”“南京大屠杀”这些备受日本右翼攻讦的真实历史事件。这部小说尤其详细叙述了主人公的弟弟、一位年轻的音乐家,参战后在南京被要求以极其残忍的方式砍杀中国俘虏,退役后受到战争心理创伤而自杀。作家由此反思战争与人性之恶,认为战争对于人们内心的摧残足以击垮一个本性纯真的年轻人对于生活的所有向往。
“骑士团长”是谁?
《刺杀骑士团长》取材于莫扎特的两幕歌剧《唐璜》。在这部歌剧中,浪荡公子唐璜欲对美貌女子非礼,女子的父亲骑士团长赶来相救而被唐璜当场刺杀。这也是骑士团长的原型。
对于“骑士团长”这一角色在小说中的意义。林少华跟读者分享了读者来信中的一段:“一个人在逐渐产生了自我意识后,真正痛苦的便是察觉到自身已经凝固而难以改变的支撑整个思想运转的‘三观’。他要做的是,要杀死像水垢一样长在内心深处负面而消极的东西,打破原有的隐性思维方式,再构筑新的价值观念。这就是我理解的《刺杀骑士团长》,也是一种直面《白色斯巴鲁男人》(书中另外一幅画),就是直面自己另外一面的勇气。”
《白色斯巴鲁男人》在林少华看来,隐喻的是一种本原恶、平庸的恶,刺杀《刺杀骑士团长》内心的恶才能消除人本原的恶,只有刺杀个体内部的这种恶,才能从根本上消除社会的恶,从而拯救自己进而拯救社会。
林少华介绍说:“在《刺杀骑士团长》里面,骑士团长是理念的化身,以理念自称。主人公画家以及所有出场人物及未出场人物制造的所有东西当然是现实世界,其实免色的白色豪宅和画家发现那幅画的阁楼,尤其像井又不像井的地洞不妨看作是对理念的模仿。主人公画家创作的所有肖像画又是对现实世界的模仿和艺术再现。”
从艺术世界穿越而来的“骑士团长”自称为“理念”,与现实世界的主人公“我”,将三个世界连成了一个有趣的闭合的环。这部小说中充满着这种隐喻的思维方式。
爱与尊严
《刺杀骑士团长》最终的结局,主人公“我”提议回到妻子身边和不是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孩子都上了幼儿园,主人公仍然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小说的最后这样写着,“我深深疼爱着这个小小的女儿,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至于她生物学上的父亲是谁或者不是谁,对于我怎么都无所谓,那是不值一提的琐事,并不意味着因此会发生变更。”
林少华认为这是村上春树对于作品结尾手法处理的一种创新。“村上本人在接受媒体的时候说过,他说我的小说几乎全是开放式结尾不了了之,或者说故事是在开放中结束的。这回我觉得有必要来一个闭合感觉。”
“对任何男人来说,接受这样一个孩子不大可能是无所谓的,因为这至少关乎到我们男人的尊严,”林少华接着说:“村上一向把个人尊严看得高于一切,这是村上文学一个很明显的主题。”
那么村上为什么在这里做出了在世俗眼光看来明显有损个人尊严和男人尊严的选择?林少华认为,那就是村上发现了比尊严更重要,更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爱、悲悯。或者村上开始认为只有把爱和悲悯作为情感和灵魂的底色、基调,才能够使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获得真正的尊严。他认为,这是村上文学主题又一次不大不小的跨越,一次不大不小的升华,或许这也就是村上所说的新的结论——爱、悲悯大于尊严。
小说的主人公最后一章,在透过电视看到东日本大地震的惨状后,表达了这样的心情:“我回到妻的身边重新共同生活。几年过后的三月十一日,东日本一带发生大地震。我完全无能为力,连续几天只是瞠目结舌地看着电视画面。无法从电视前离开,很想从中找到同自己的记忆相连的场景,哪怕一个也好。否则,就觉得自己心中某个贵重积蓄有可能被运往某个遥远的陌生地方,直接消失不见。我恨不得马上开车赶去那里,亲眼确认那里还有什么剩下。可那当然无从谈起。”
而2016年的那次在福岛举行的文学活动上,村上春树真的独自开车,游览了日本东北地区海岸。
命运的偶然性、不确定性乃至荒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