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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南(第十九章)

2021-12-23  本文已影响0人  花想容2021

得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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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依路在戴文的催促与安排下,很快搬入了他的住处。

才不过几天,戴文就问:“依路啊,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依路眼珠儿一转:“结婚?至少也得等三年吧......”

“那不行,三年太久了,我就更老了,你爸妈嫌弃我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依路便不言语了。

此时他们正在戴文空阔的院子里,一盆盆花花草草方被依路修剪了一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依路蹲下身来,用一条小小的白毛巾擦试不小心蹭在叶上的泥。

“他们若不愿意,到时我就到你家去赖着不走。你看行不行?”戴文见依路眉头锁着,便赶紧蹲到她面前来哄她:“他们若还是坚持不同意,我也有办法,我就在你们住的院子前面建一幢房子,天天监视你......”依路撅了撅嘴,顺手将带泥的毛巾往他脸上拂,他一把抓住依路的手,另一只手轻轻一带,便又将依路抱了起来,这一抱就直接将她抱进了楼上卧室里,戴文在床边俯下身来深深望着她,依路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伸手去蒙他的眼睛,然而她此时的任何动作在他望来都是火种,只一瞬,他就被点燃了,依路对于他的攻势完全就没有抵抗能力,关键时刻只得在床上囫囫囵囵嚷道:“你说过不委屈我的,我还没愿意.......”戴文只得轻轻一叹,磨磨蹭蹭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才十分不情愿地从她身上挪下来,趴在一旁喘着粗气。

在得到父母同意之前两人分室而居,是搬来时的约定。

对于男女之事,依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概念,大一暑假时住她上铺的姐妹就偷偷往宿舍带过男生,铁架床摇摇晃晃了一晚,之间夹杂着那位姐妹“呀”的惊叫及藏忍不了的呻吟声,男生走后,宿舍里其他的人一涌而上,掀开被子“欣赏”她那染在床单上的一抹落红,她倒没有扭扭捏捏,反而极其大方地分享她昨日夜里神魂颠倒的感受,依路年纪最小,又是农村来的,只得蒙住头假装睡着了,但所有的动静与对话她也并没有错过。

然而概念也只仅仅是概念而已呀,在戴文之前,所有关乎“两性”之事,依路的认知除了书本电视,便只剩了凭空的想象。依路明白,自己的“抵抗”以后将越来越无力,对于那即将到来的神秘体验,她既害怕又偷偷有所期待。

依路便又去找宋远竹说悄悄话,宋远竹“哈哈哈”笑得在床上打滚,笑说依路那可是个比你大十五六岁的男人呢?他还能真的听你的话?这我可真的不信!见依路嘟着嘴似是生气了,她极力忍住笑,认真地歪着头想了想:“这么说来,戴先生倒是真的珍惜你。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两个人天天粘在一起,控制不住是迟早的,首先要问问你的内心,假如他以后没有娶你,你会不会后悔......”依路陷入了沉思,戴文是反复提起过要结婚的话,而她,才刚刚满二十岁,结婚两个字原本对于她来说,还是个遥远的概念,何况未来的事,谁又比谁更有把握呢?

宋远竹见依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笑而不语,站起来直接往床头的纸箱里翻找起来,偷偷将一盒东西塞进依路背包里,依路夺出来一看,小脸“腾”地红了。

果然又过不了几天,戴文又问同样的问题:“依路啊,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依路像只树熊一样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Long Long Ago。”

如此反复,两人倒也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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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然而所谓品味,却是个极其复杂的名词,纵使相爱的两个人,也会被各自的品味折腾得七荤八素。

随着属于依路的物品越来越多,卧室与洗手间的风格开始变得主题混乱:樱桃小丸子头像的粉色面巾、同款的橙色浴巾、多拉A梦图样的花色拖鞋、各种粉色系的娃娃摊了半边床。他之前的黑白素雅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戴文抱头往依路床上一躺:“依路啊,看着这一床的布娃娃,我突然好有犯罪感,感觉我在毒害祖国的花骨朵呀!”依路哈哈大笑,抡起一个“多啦A梦”往他身上掷,戴文顺势将依路拉过来,拦腰一抱便不松手了。

“同居”过后,依路不管用什么套路,还是套不出戴文与“女人”有关的经历或者传奇,虽然明明知道一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阅历不可能简简单单,但她还是想听他亲自言出,那些她未曾参与的点滴,也是他的一部份。

如此,她便闷了好几日。也不仅仅是闷,更是多了些感伤。当然,这些伤感也有部份来自于旁人的议论,没“同居”之前与“同居”之后,似乎旁人看她的目光也有了些区分,之间的鄙夷也好、妒忌也好,都让依路无所适从——虽然在决定与戴文在一起时,她已预料到这种境况,但她显然低估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的杀伤力,到了此时,她不得不佩服起米婷与阿莲来,而自己,却未必能像她们那样“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希望戴文能一直待我好吧!”与阿莲闲聊时,依路在她面前轻轻叹气。

“这倒是未必能。不过人与钱你终归要得到一样,不如你先想办法得到他的钱?”阿莲一瓶啤酒下肚,话就开始多了。

她这话,依路听来非常刺耳,但却同时一愣。

恰好就在这天早上,戴文捧了一个盒子给她,里面有存折、银行卡,也有老首饰,依路本来不愿收,但戴文的煞有其事与坚持与她无法拒绝,或者他认为这是依路对他们俩人关系的认定,所以说,安全感这个东西,对男人来说也同样需要。但戴文到底有多少钱?依路当时并不关心,那是他戴文的钱,她只帮忙收着,如此而已。此时听阿莲说来,她才意识到,或者她在别人的眼里与那些“飞蛾扑火”的女子并无不同,她林依路又能清高到哪里去?如此一想,她便又些溃散,感觉自己的初衷在现实面前也将渐渐变得不那么纯粹——事实上她的穿着打扮、生活起居已然与过去大不相同了,用的不是戴文的钱又是谁的?

同事们待她越来越客气,从前“兄弟”相称的慢慢变得客套,就连师傅与青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大呼小叫”,顶头上司更是刻意给她安排些勿需费心费力的工作,依路原就是个敏感的人,如此一来,她便渐渐感觉到了大家表面的“尊重”和刻意疏远,那种距离感不用言明。只有与戴文在一起时,她才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依路便对自己说,得一人而被其他人远离也值得呀,当你有了伴侣,旁人自然不会再与你那么亲近,戴文不也同样将他那群“酒友”抛在了脑后,还时不时被人取笑“重色亲友”?。

幸得还有宋远竹,但凡有老乡带了特产来,她必会抽空来寻她,两人一起做顿吃的,再说说体己话,倒成了依路与戴文生活里一注别样的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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