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学文学创作

别样生活

2022-05-21  本文已影响0人  螺丝是只猫

每当路过象征豪华富贵生活的别墅区,都不禁张望一下,窥探窥探财富的模样,看随便里面一个人都像故事的男女主角。

这次出差因为疫情暂困于此,最有闲,深入腹地,体验不同生活。

别墅区住宅外面是高尔夫球场,晨跑时远远地绕行其中,早有穿制服戴白手套的帅哥美女服务生们,开着电瓶车等候接待客人。

要是不知趣地往球场里跑是会被驱赶的,就像走进华丽优美的餐厅,餐桌上饕餮大餐是别人的,可我也并不垂涎。

每天在别墅区里转来转去,隔着栅栏看院子里的陈列和植物,有些院墙被密不透风的植物遮盖起来,防止我这类人窥视。

进园区门那家院子很大。

楼前几棵香蕉树挂着一串串青色的香蕉,楼门口还立着两个兵马俑的铜像守卫,主人一定有秦始皇,甚至“王”情结。院子里有凉亭,还种些蔬菜。这院子里总能见人,不像其他院子很少见人,阴森森的。

有时看见人在院子的石台上洗鱼洗菜,废水沿着台子下的水沟顺流到菜地里;有时看到一楼玻璃窗内白发苍苍地老者坐在茶几前翻看报纸……很想去和老人攀谈,有老人孩子的地方才有人间烟火,别墅才显得温馨,平民化的地方更显生机。

我到他乡都喜欢坐公交车浏览市区,去菜市场买当地的果蔬,和操着异地口音的人交谈,感受最纯粹的异地生活。

别墅区人烟稀少,花草树木葱茏茂密,为很多鸟类蚊虫小动物提供栖息之地。

我们办事处的院子里有一处小池塘,漂浮着数枚莲叶,荷花尚未出世。同事说她家孩子来玩时,用脚在池子打水,惊扰了池里的眼镜蛇,跳起了两条。另一个同事在不同的年份里也在这池子里发现过,据说还打死了两条。

上次来时,我亲眼看见池塘里漂浮着一只绿色的青蛙,肚皮朝上以仰泳姿势逝世,我猜凶手就是潜伏在水下的眼镜蛇。

我对蛇恐惧,自从听说这些后都不敢凝视池塘,以免两副眼镜下的四目相对。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它们把青蛙多捕些,太吵了,也许蛇也这么想的。

白天还好些,夜深人静时,蛙们自以为是朕的天下了,扯着破锣嗓子,呱呱地叫个不停,整夜不停地叫,让睡眠不好的我,越加烦躁。

我有点理解别墅区不让养狗了。办事处养过一条叫小黑的狗被毒死了,有家两条狗还被喂了哑巴药,残忍了!仅仅是自私的人类想睡个好觉。“最毒不过富人心”!可我不也一样想让呱噪的青蛙去死?好在我只是想想而已,“去死吧”!谁没骂过呢!

经过几天的聆听,我感觉这里的蛙鸣特别得不悦耳,太直白单调,只有一个音“呱”,一点长音都没有,也许有很多蛙叫,但都是一个音,甚至听着像狗叫了。老家每到雨季四处都会响起蛙鸣,拉长音有声调,而且互相呼应,此起彼伏,堪称大合唱。“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个“片”字的意境在这里绝对没有。

难道是蛙也有口音?蛙们也是富贵人家,可吃的蚊子很多,品类也与家乡的不同。

童年是人的底色,随着成长总是把新事物和童年所知比较,这也算长见识吧。见识有多重要,听听这句话就知道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句底气十足的话击败过多少傲娇的人!

见识见识这里的蚊子吧。不群居,单独行动,无处不在,防不胜防,个头不大,黑白色的花蚊子,叮在身上就是一个大包,好多年不用的清凉油、风油精、花露水都用之不及,胳膊腿上红了一块又一块,此起彼伏,好比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除了那些不可爱们,也有可爱的小动物—小松鼠。院子里有几棵荔枝树。去年荔枝成熟的时候,一夜之间,松鼠们拖家带口地把果子全掠光了。

今年抢在松鼠之前,荔枝还不太红时,同事们开始摘着吃了,我来时只有树顶上还有些,正好留给它们。有时能在树下捡几颗它们摘落的,大部分是荔枝皮和带些果肉的核儿。小家伙们来无影去无踪,等你看到举起相机时早跑远了。

椰城的雨说下就下,总是在你热得快受不了时雨就来了。

那天雨后放晴,走出屋子,习惯性地向荔枝树望去,水淋淋的树丛掩映之中,一只灰色长尾巴的小松鼠正衔着一颗剥好的荔枝,白润润的荔枝肉像松鼠长的大嘴巴。如果是乌鸦,夸它两句唱歌好听就会掉落下来。松鼠很淡定,看见我后,眼神一转,衔着胜利果实三下两下跳下树丛,沿着白色的围栏迅速消失。

这些可爱的小偷会不会也把我们当成侵犯它们地盘的贼?

听着窗外悦耳的各种鸟鸣,高低声回应,看了看楼下只剩枝叶的荔枝树,松鼠不会来了吧?

周末,做饭的玲姐不在,同事做的一样可口,清炖黄花鱼,酥烂的排骨汤,蒜蓉青菜……菜肴清淡爽口,营养丰富。南方的燥热更适合饮食清淡一些,我也爱极这样的口味。

这么舒适惬意的地方,和朋友显摆过,看得出疫情之下她们对外界的饥渴,可我,过不起好日子的我,还是无比思念那个遥远的空巢,惦记寄养在妹家那只留守的猫。

2022.5.21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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