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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日记2月26日阴

2020-02-26  本文已影响0人  泥瓦刀

清晨,起来开门的时候,外面还有太阳或隐或现地映照着,这一两天,眼看疫情快要过去,憋在家中太久的人们也纷纷出来,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上午,太阳隐在了云层里,象羞于见人似的,躲开了,天又阴了,天象蒙了一层灰色的幔,竟稀稀拉拉地掉着雨点,无精打采地落在地上。

母亲正月初六去世以后,每天屋顶上吊着盘香袅袅缕缕地燃,据说这是给亡人引路的。望着供桌上老母亲的遗像,我恍恍惚惚觉得老人家并不曾真正地离去,她的灵魂一定还在家里。生活了几十载的家,怎可能舍得离去呢。

我呆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外面的风凉飕飕地吹进来,把大门轻轻给推开了。是妈妈吗?我仿佛窥见了她飘了进来,用几乎我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呢喃,儿子,好好过日子,以后我有重孙了,告诉我一声。然后她张家长李家短地诉说着家常理短,我从朦胧之中悠悠醒来,母亲竟寂然不见了。

母亲,您哪去了?

母亲去世的前天晚上闹腾得厉害,我就一直守夜,妻子儿子都在楼上睡去了,我一个人独自守在一层的楼下。我端一木凳就坐在母亲的床前,母亲已不能说话了,她的视力也不好了,但依然能辩识我的妻子,儿子,我。我就坐在木凳上望上看她,母亲也望着我,那目光是痴痴的,我想她是想说什么,可已经不能说了,我也想,可是她已经听不见了,世界仿佛把我们隔开了,她只能用一双留恋人世间美好生活的眼神与我默默交流了,还有那一颗依然能够感受儿子爱她的心灵。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我的母亲她停止了呼吸,离开了这个世界。

人活着总归是有梦有愿望的。这些年,我与妻子在青岛打工,儿子在合肥工作,独把母亲一人留在家里,上中下三层楼房偌大的房子,空旷的在这里一个人生活。她老了,都八十多岁了,人老了,去别人家,人家也会嫌弃的,不让进,怕死在那里,也许她更多的时候是望着北方的路,那是回来的方向,她是希望我们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如今,母亲已去了,昨日已过了四七。想着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我和母亲熬夜掐棉花桃子的情景,她给我唱黄梅戏,唱山歌,讲故事;她给我做鞋和补衣服,我生病了,她打鸡蛋给我吃,我谈对象时,她四处奔波,这些我只能在记忆中慢慢地回忆了。

母亲留下了不少衣服,妻子一件件理出来,洗洗刷刷,这些年我们给她买了很多衣服鞋子,也给钱了,她去世后,竟在她的衣厢一个布包里翻出了两万块钱,而这些衣服大半竟没穿,崭新的放在橱柜里。

她舍不得花钱,也舍不得穿新衣服新鞋子,她把这一切都留给妻子了。

我坐在堂屋里,望着屋外灰色的白天,天开始大雨了,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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