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

在夜店门外，美丽姑娘

他发现你长得似一串最贵最甜的葡萄

或者那串最漂亮的葡萄像你寄世的胴体

他说他可以爱你

可不像别人将你一点点拔了皮

一定要看到你带血的肉和滴血的肺

要是允许，他说，他愿意将你囫囵吞下

让你的心，那粒早已木质化的无味的籽粒

在他的胸中唱着歌儿发芽

他说他现在，只是一个打工仔

他说他既穷又怕，不敢用三两百块

就把你带到一个只能听见两个身体如石头翻滚

却听不见此心叹息的白日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