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梅未开闻雪香
雪香
文 雪颖
梅开雪舞,我闻到了雪香,清新脱俗,淡雅清香,闭目凝神聆听,雪花簌簌落地,梅花淡淡芬芳。
初雪婆娑,这大概是冬雨后的第一场雪。似乎这个冬天雪来的更晚一些,记得小时候这个季节,枝叶落尽繁华,河流冰冻,大地冻结,马车,行人,在荒凉的路上前行,穿着臃肿的孩子在冰河世纪滑着雪橇唱着儿歌,那些远去的童趣是现在孩子不能比的。伸手接下一片雪花❄️,六角的菱花瞬间融化在掌心,渗透于肌肤,一丝冷意穿越静脉直达心扉。
雪越下越大,洒遍山野,万物雍容。我嗅着雪香踏雪而归。那深浅的印迹留在背后,苍穹朦胧,光秃的树干没有鸟的踪迹。只有山头的柿树还挂着几个红灯笼,已是雪花覆盖露着半个脑袋,像是桔灯暖帷。
四季更迭,不要认为冬季无趣,冷风吹过碧是素颜。冬天的素颜必然要有一场大雪,让孩子打滚,让大人铲雪,让艺术家把它雕琢。一座城堡,一尊雕像,甚至可以雕一座城,城里有男有女,老人老态龙钟,有的下棋、有的聊天、有的吸着旱烟袋……孩子们萦绕四周,有的玩着雪橇、有的弹着玻璃球,有的丢沙包,有的吵闹……雪城里的故事是不是也别有一番乐趣。
踏雪寻梅梅无处,这种空虚往往让很多人失落。记得小时候,每当下雪我就跑去外婆家的邻居,一个古老的院落,大门青砖碧瓦,进入院落,有一株红梅,树有碗口那么粗。不是每一场雪都能看到梅开,姥姥说那是一株腊梅,等到腊月才能闻到梅香,所以每一场雪我都要跑去蹲在树下,等啊等啊,一直等到腊月。记得那年腊月初八,雪花铺天盖地的来了,我匆忙跑去,那些花骨朵慢慢绽放,我第一次看梅花静悄悄地绽放,一片一片的花瓣舒展开来,我仰着脑袋,雪花落在脸颊上,睫毛上,我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我听到雪花舞蹈的脚步,我听到梅花绽放的声音。想想那个弱小的身影,在冰天雪地里傻傻仰望的画面,不免让现在的自己微微一笑。
在雪地里画下一支梅,填补一下今天的空缺,闻着雪香之淡雅之气,这般景象,唯一杯雪茶能欺雪意。
气候变化,我的故乡似乎一年比一年缺雪,再也找不到儿时感觉。那场雪仗混乱的笑声已回荡在记忆深处。如今,久违的我,再次踏雪而行,不见梅开唯闻雪香,让空气清新在雪后,让万物丛生在春季。
捧一捧雪花,放在鼻尖,清香淡雅,我在凛冽的寒风中闻到了久违的雪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