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清浅的岁月里,每个人都像水中的莲,不经意的相聚,又会不经意的分离。总有一些回忆在夜色中浮起,暗香四溢。
梅是我以前的同事,她来自农村,暂住在姑姑家,对刚出校园的我很照顾,渐渐地,我们成了朋友。
上班时,梅常将自己家好吃的多带一份给我,休息日我们一起逛街聊天。她和我讲自己的传奇故事,我才知道年纪轻轻的梅居然早已嫁了个台湾人,丈夫因为工作关系一年只能回来两次,梅在家闲的无聊才找了份工作打发时间。
那几年,每次梅的先生回来,她都约我去她家聚餐,一来二去和她先生及同事也相熟了,她甚至萌生了让我也嫁到台湾去的念头,只是我当时委实年轻,压根没考虑这事。
两年后,我离开了那个单位,梅也开始买房生女,我们的联系断断续续。有一天,她告诉我,她终于等到了入台的签证,可以随先生一起去台湾定居了。虽然心里早明白这一天终究会来,我的伤感还是忍不住涌了出来,多年亲密交往的朋友,因为地域的距离终究还是和我渐行渐远。
记不得梅是什么时候走的,有次去她姑姑家打听她消息,姑姑告诉我:梅去了台湾不久又生了个弟弟,一儿一女凑了个好字,梅的生活一定越来越好了吧。
常常,在某一时间,我会想起她,想起她的乐观、独立和善良。想念细成一条虚线,断断续续,记录着跟青春有关的爱与伤、记录着青涩快乐的时光。
梅,倘若当年的通讯有现在这么发达,我们还会不会失去联系呢?什么时候,我能哼着你爱听的“漂洋过海来看你”?
和仇老的认识是个惊喜的邂逅。去年春天我坐车去焦溪访古,一下车看到两边的高楼和杂货店就傻了眼,这哪像个古镇啊,不就一新农村嘛。我边嘀咕边四处张望,瞅到前面有个老先生正慢悠悠的踱步,急忙跑上去问路,老爷子一听我是找古镇,高兴地说:我带你去,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我压根没想到,一个平常的问路,认识了一个忘年交。仇老很健谈,带着我从四桥、五街讲到十三弄,一路娓娓道来。走过老民居,他深情地抚摸着裸露在外的一块块黄褐色的石头告诉我:这种黄石是采用当地山上出产的黄石块,先人就地取材用它做墙脚,有的山墙甚至全是石块堆砌,形成了焦溪民居的特色——黄石房子。
行至三元桥,惊喜地发现对面有个基督教堂,仇老介绍这教堂建于清光绪年间,距今一百多年历史。踏进欧式拱门,小巧的教堂有上下两层,桌椅锃亮、板书清晰,看的出附近居民经常来此做礼拜。
陪着仇老边走边聊,得知他年青时即下放到新疆,在那里成家立业。退休后仇老思念家乡,带着老伴回老家安居晚年,几个子女都留在了那里。
听到老先生来自那片美丽的土地,我好奇地问长问短,仇老开心地和我介绍新疆的风土人情,旅游资源,并真诚地说:你去新疆旅游,我让孩子们给你当导游啊!
离开时,仇老热情地从家里找出带回来的天山雪菊,塞给我带回去品尝,两个萍水相识的人因为投缘竟有了一段友谊。
缘分,让我们彼此相遇,每一个生命中遇见的美好,都是上帝赠与我们的礼物,让我们日后每当想起,嘴角上扬,内心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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