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我们就远了
今天下午去集市买东西,偶遇到初中同学。当时她怀里抱着四五个月大的孩子,身后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迎面遇上,虽然近十年没见,但是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我们相视一笑,我先打了个招呼,”好长时间不见啊”。她随后也笑到,“是呀,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
“这是你儿子和女儿吗”,我问到。
“是的,快叫阿姨”,她略显尴尬地回头和女儿说到。
躲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听到妈妈的话才从后面探个头说了一句,“阿姨好“。
一个很清秀的脸庞,皮肤细腻白净,眉眼之间还带着她妈妈上学时候的神韵。
“告诉阿姨,你多大了”。我蹲下身子轻轻问她。
她看着她妈妈,扭扭捏捏,不作声。
然后我同学哗地说一句,“干嘛又不讲话了,刚才不是又哭又闹的嘛”。女儿被她吼地眼泪又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我也被她吼地吓了一跳。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忙说“她还小,怕生嘛”。
她拉下脸又嘟囔一句,“哭哭哭,有什么用”。
我赶紧拉她说,“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要么去这喝点东西”。我顺手指着身边的一个快餐店。她说“拉着这两个小东西,去哪都不方面。不过也和你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就拉着她女儿走在前面。
和她聊了大约半个小时直到她怀里的孩子哭了,我们才分开。我也约摸知道了她的大体情况,她没上大学,高中之后就去苏州打工了。她在外面呆了五六年,后来有了身孕就和男朋友奉子成婚。后来也就一直在家带孩子,在超市里打些零工,没再出去。
和她的相遇让我内心触动很大。八九年前,她还是我们班里的一个活跃分子,长得眉清目秀,娇伶可人。当初的班主任也非常喜欢她,对她格外地好。那时候的我很羡慕她,聪明漂亮,人缘又好,猜想着她的未来肯定会很出彩。
而今天我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因为一直她都完美地活在我的初中记忆里,我一直觉得她应该是以光鲜亮丽、温柔贤惠地气场出场,而不是以一个凶悍妇女的形象。
她皮肤变黑了不少,脸上已经留下了深深的法令纹,双手也干裂地像树皮一样。看着她被岁月折磨的脸,我脑袋里莫名地蹦出了,相由心生四个字。我知道这些年她肯定过得不好,家里的杂事使她心性变了,不再是那个笑都让人觉得纯净的女孩了。
时间就像筛子,硬是把我们筛出了不同的人生。一开始我们都是一样的大小,在时间的筛子里都处在一个水平上,只是因为周围的环境把我们分为了好中差。后来因为各自的努力和坚持不同,有人停在了表面,有人停在了中层,有人则拼劲权利打磨自己穿到了深层。
有时候我很庆幸自己还在坚持和努力着,现在我虽然没有活成理想的状态,但是我绝对没有活成我最讨厌的模样。
新的一年又来了,我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好好努力活着。生活如你,你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