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文/阳文政

再见，我的十七

2012.12.13—2012.12.21 创作

时光匆匆，转眼就十七岁了，虽然外表完全没有十七的样子，但内心却依然老去了。十七终究是得到了什么呢？似乎连意思粉尘都没有留下吧。依然苍白无力的停留在这又喜又悠远的世界。十七岁依旧这么来了，但没有丝毫变化，丝毫变化都没有，一切犹如静默的雨下了，停了，下了，停了，依旧是湿湿的，像是没有改变过的曾经一样。当然，曾经是无法改变的，纵然是未来，也是命运的辙痕。

近日的雨多了，像是浓厚的湿气占领了整个世界，感觉不自在。潮湿的空气像怨念的眼神，缠在你身后，跟着你，折煞你的灵魂。在这学校里仿佛存在着一种诡异的气，幽灵又如瘟疫，内心都已被恶魔占领。对的都不对，错的都已反转，谁能想到人的虚拟的灵魂能扭曲成这样。厚重的湿气压抑着人的心灵，鬼魅般的气息沉重。

时而风如利刃如枯棘，扼着喉恐一刀划过去。利刃在空气中交织，斩裂。昏黄气息与黄昏残日在灰蒙蒙的寒冷空气中出现一点踪影，不久又消失于漫长岁月。仿佛诸神的黄昏已降临，黑暗还会远么，霎那间一团乌黑的影子包裹了……

黑暗已降临，被摧残的树落泪，木制的行尸，机械的人偶，戴着白色纯洁的面具，微笑着。永恒的冰冷却全无冰雪，永恒的漠然无尽轮回，可是如黑色水晶般的红玉又能几时恢复元气。

远些时候的梦变成一堆堆泡沫吹散在远处，用手指一点，化作呓语喃喃。命运的剪刀刺破了我，刺破了我正在生长的灵魂。天空中的鸟儿不再歌，蓝色变为黑色，淡淡灰色意映。

这三年来刻魂也没有写完，终究还是太懒惰。我的容貌却丝毫没有变化，不知道为何这样，我还能预知未来么？当水波逐渐退去，动物的尖骨遗骸显露出来，真实便浮现在眼前了。虚晃的眼神，飘忽不定的言语，颜色虽然更替了，但心境终究未变。

累了么？不。还要再拼一次吧！确实还要一次，仍然艰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命数里定着，石板上刻着。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时间开了加速器，我似乎觉得任何年都是昨天，昨天就在昨天，本体无变化，时间变化也冷冻了一般，在寒冷中慢慢前行。天气的变化历历在目，比以往更深刻。

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吧，不能掉队。在似旧非旧，似新非新的生活中，已无暇顾及。就这样在时间的缝隙中悄悄走吧。放声歌唱，像梦幻的自己。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的全新开始，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梦里云烟，雅淡之梦，若睡，未醒，若醒，未睡。一惊诧，一寂清，我还是我。无变化的我，冰冷，温暖，又像自己一样，就这样吧。

念奴娇·欲劫

命运嘲弄，瞬多舛，造化折煞弄人。数亦多崎，今安在，委以苟活残喘。一逢数年，不与冰雪，而拨乱弦心。四海流光，雅暗独影类斜。

黄昏试知寒暖，未觉风先凛，氛气袭身。梦欲所求，无所得，心死形飘欲隳。劫数未尽，奈何叶落伤月何时归。人生如梦，何归梦醒时分。

【后记】已经五年未写念奴娇，时隔五年，文采未变，但非冰雪之文，算是创新，笔墨也有所增添。过去已回不到过去的样子，自己也还是自己的样子，但却只有廉价的壳。寄希望于明天，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