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天命,哈哈哈哈!(7)

2018-04-20  本文已影响13人  F_枯貂_红泥心理

7、想不想飞一下

武章殿里,听着兵部的军报,郁承礼有些心不在焉。

乌弋西面,淳维,鬼戎一直战事不止,好在不止是与乌弋为敌,这两国之间也愁怨颇深,与乌弋三足鼎立,生生形成了一个十分稳定的格局。

南境毗邻大齐,一贯安稳,此番路玥遇刺,她的亲母亲齐国的大长公主,不知会作何反应,搅起怎样的风云。

北面的大荔是个小国度,与鬼戎一贯交好,也不敢轻易进犯乌弋,是乌弋与鬼戎之间半个屏障,也如同两国口边的肉,谁都想一口吞掉,却因着对手强大难以得逞,大荔才生生在夹缝中生存了下来,但它能生存当然不可能仅仅是引着两虎相争,大荔的秘术天下闻名,那大荔的王,不似一国之主,反倒像个土匪头子,国中既不耕农,也不畜牧,靠着暗杀的生意维持生计,也靠着暗杀的名头威慑各方。再强大的国度,上位者都恐惧一个不注意就身死人亡,再多权利财富又有何意义?

兵部当下所报,却是东境的消息。

混夷小股势力不时侵扰边境,虽既不打正面接触战,也不杀人劫掠,只是在你们家里走来走去,但这对边境来说足以称得上挑衅了。可此时东境主帅韩石不好好组织防御,竟然在兵报中询问皇帝陛下是否朝中与混夷生出嫌隙?

郁承礼的帝位是在混夷的鼎力支持之下收入囊中的,郁承礼还放着心爱的女人为侧妃,取了混夷公主贺兰氏为王后。两国邦交素来亲善,通商往来也十分频繁,混夷的东珠一向贵重,乌弋朝廷买断了这东珠向西销售的专权,乌弋赚到了钱,混夷更是打开了巨大的销路。无缘无故的,能生出什么嫌隙?

要说朝中能生出的最大嫌隙,无外乎是王权之争。郁承礼当初按照嫡子排行给了郁济岚和郁济岂起名的时候,混夷就表达过不满,但也不过是来个使臣冷嘲热讽,提醒郁承礼勿忘旧恩,但边境侵袭这种事情却从没有过。如果混夷不是真的动了用兵的念头,那就是在提醒些什么了。

而此时此刻,刚刚痛失爱妻的郁承礼觉得,东境战事和路玥遇刺分明就是一件事!

如果混夷想要提醒的是郁济崇册封东宫的事情,搅起边境事端,郁承礼定会以息事宁人为主。别的不说,依礼“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郁济崇既是嫡子又是长子,还十分贤德,虽刚刚成年,朝事国事都十分有见地,郁承礼很看重他,也慢慢交托一些事情给他做。要说有什么不尽人意的,无外乎是郁承礼与贺兰氏并不亲厚,对郁济崇也一贯是淡淡的,奖罚分明,不怎讲私情。

可这手伸到郁承礼的后宫中,陷害爱女,杀其爱妻,这就得好好聊聊了。

对!只是聊聊,也只能是聊聊,郁承礼既会为稳定大局而选择贺兰氏为正妻,就不可能为了路玥大动干戈,用乌弋兵士的鲜血去为路玥讨回公道。但如果坐实了是混夷使得手段,那就应该让齐国去与混夷讨一个公道了。

“命韩石以防御,切莫主动挑起战事。半月之内,混夷,齐必有国书送到。”郁承礼面色不善冷着脸说。

兵部的人退下,郁承礼转而向陶季,“贺兰正樱那里,最近有什么异动吗?”

“不曾有任何异动。”

“你觉得东境边界异动与路玥遇刺有联系吗?”郁承礼说。

“这……臣不知。”陶季沉吟了一下,“如果这两件事是一件事,那未免太过明显。如果这两件事不是一家致使,那就是有人要挑起乌弋与混夷的矛盾。陛下,臣知路夫人的事情让您十分低落,但也需时刻警觉。”

“你的意思是,也许有人在混夷也使了些手腕,另混夷王对我国态度有所改变。”

“我国与混夷素来邦交甚密,混夷此次军事行动也多以试探为主,至今连一次正面战斗都未发生,想来也是心思未定。”

“混夷的碟探有什么消息吗?”郁承礼也知道问了白问,混夷不似乌弋,朝中等级制度森严,碟探想要拿到精确又深入的信息难上加难。

“传言混夷王进来沉迷酒色,时常不临朝。”

“哈?那可不是贺兰正栩的风格。所以,你是怀疑他也遭遇不测?”

“可能是出了事情,但大权应该并未旁落,反而有收紧的迹象。”

“辛苦你盯紧一点吧。朕总觉得我国谍报系统发展太过缓慢,诸梧那老匹夫,思想保守,脑筋也不好使,怕是很难做出什么大的成就,如果不是先帝余威犹在,边境老将依然凶悍善战,怕是极其容易陷入被动。”

“西境全靠诸家几位少帅顶着方得太平,诸梧年事已高,陛下全且念其开工功勋,再忍耐些罢。”

“只能如是。”郁承礼内心叹息,都是我祖宗,谁都得罪不起!

乌弋的风俗。死了人当日就封棺下葬,也无吊唁一说。

只是因着路玥是齐国人,郁承礼才成珉按齐国的礼数从简料理,也传令各宫去芳骊院吊唁。

但也不过半日便冷清了起来。

午膳过后,郁济岂去了太学院与其他兄弟一同读书去了。倒也不是必须去,不过是太难过了,既不想带在芳骊院演什么触景生情的戏码,也不愿对着郁济岚那张笑意盈盈,眸中却含着巨大悲哀的脸,出去寻些事情来做。

分外倒霉的是,刚巧碰上太师大人讲那《庄子》,“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郁济岂听到“死”这个字,当场便泪流满面了。

若死亡是一次崭新的生命,那母亲,你还会记得孩儿吗?记得我们曾经相伴相守,树下嬉闹,庭前弄花,触膝长谈的一切吗?

“济岂?”太师大人面对孩子们,看到郁济岂的泪眼,突然发问。

“抱歉。”郁济岂捂住了脸,不想让兄弟们看见他的泪。

“听闻路夫人的事情,我很遗憾。”郁济崇来到郁济岂低下身子,拥抱了他一下,让他来不及收起的泪水融在自己的肩头。

“抱歉,打扰到了大家。”郁济岂感激的看郁济崇一眼,谢谢大哥。

“无妨,你要出去走走吗?”郁济崇已然长成,而郁济岂还未发育,身高悬殊,郁济崇居高临下的摸着郁济岂的头问。

“不必了,请太师大人继续吧。”

芳骊院中,郁济岚爬上了树梢,她不会轻功,但是爬树却很有一套。其他公主穿的定是那丝绸锦缎的衣衫,只有她整日都是特制的布衣,就是为了方便她淘气。

这一次她爬的更高了些,这里的枝干略细,称重差,郁济岚试过几次,没敢真的上来。此次却不管不顾的爬了上来,半依在树干上坐着。

这几日来,难得的清净。

母亲去了。弟弟外出。院内尽是父王新派来巡查和追凶的侍卫,郁济岚瞧着心烦。

郁济岚在母亲的书房中,查阅了更多有关丹砂的信息。知道因为自己和弟弟年幼,体质不比成人,才会早早发病变得癫狂。

“若能提升体质,如那白衣女鬼一般,应当不会有此一劫。若能事事警醒,如那白衣女鬼一般,应当不会有此一劫。若能飞檐走壁藏匿于无形,如那白衣女鬼一般,应当更是洞明局势,不至于有此一劫。可如她一般又怎样,她似是时常与母亲联络的,却也没能及时发现,救她性命。”

郁济岚很纳闷,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那白衣女鬼。

连眼睛里似乎都一直飘着那白衣女鬼的模样。

“哇哇哇,你不要站在这里,树枝会断的!”郁济岚惊叫。

奚韵甄仿佛没听见,直直落在了郁济岚面前,还很是淡定的蹲了下来,说“断了也不会摔着我”。

“……”

“我想向你确认一件事,我是你口中那白衣女鬼吗?”奚韵甄表情淡淡的。

“你觉得你不像吗?一身白衣,神出鬼没,夜里竟然还摸进我房中……”

咔……树枝断裂。

“啊!!”郁济岚大头朝下,眼前满是模糊的树影飞快的向后滑过,内心惊怕极了,就因为我说她摸进我房间,她就要杀我???

距离地面不足一尺,郁济岚闭上了眼睛。却被人提出了脚踝,停了下来。

没死,也没被翻转过来。而是收住坠势后,又松开了手,到底是让郁济岚大头朝下栽在地上了,若不是凭着本能用手撑着地,这张脸怕是要回炉重造放能见人了。

“岚公主,您没事吧?”侍卫闻声赶来,扶起郁济岚。

“无妨。踩断了树枝,不曾受伤,你去罢。”郁济岚惊魂未定,却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出现感到分外的厌恶,即便掌心生疼,也急急支走他。

“好玩吗?”奚韵甄问。

“好玩你个头!我差点死了!”

“你不惜命,你娘亲却到死都希望你和那小公……你弟弟好好活着。死过才知活着不易,以后不要爬这么高了。”奚韵甄说。

“你前日与我娘亲也说过话了?”

“她托我照顾你。”

“你就是这般照顾我的??”郁济岚伸出双手,上面是刚刚摔出的血痕。

“这点苦都受不了,如何学功夫?”

“你要……教我功夫?”郁济岚问。

“想不想再飞一下?去那天机塔的塔尖上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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