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

2022-04-07  本文已影响0人  阿萝Umeko

清明时节,人欲断魂!

今年清明,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疫情耽误了生产,自25号解封后我们一直上班,这固然是一个原因,没有了纷纷的雨丝,清明节追思怀远、扫墓祭祀的那种略带伤感的情绪便少了应有的氛围,艳阳高照的清明,在我看来有点怪。

自2020年开始,新冠病毒时不时的侵入我们的生活,现实与未来,成了玄之又玄的话题,我命由天不由我,这种无法把控、无能无力的感觉让人茫然,唯有转向传统,才能寻求到一点安慰的借口。我不只一次听人讲过:过年不放炮,瘟疫赶不跑。或许是基于这种心理,今年十字路口烧纸的规模就很壮观——从石坝河到火炬路,我经过的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摆放着烧纸盆,从两三个到十二三不等,全部用警戒线或共享单车围着,只留一个岀入口,有环卫工人和志愿者维持秩序,扫码进入,而等待进入的队伍,有的竟超过五十米。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清代才子袁枚《祭妹文》中的句子:“羊山旷渺,南望原隰,西望栖霞......纸灰飞扬,朔风野大,阿兄归矣......”这是我最早接触到的一篇祭文,此情此景定格的画面,成为我对清明节最本源的记忆:上坟!踏着乡间泥泞的小路,走过几块稻田,穿过几畦菜地,踏着乡间泥泞的小路,走过几块稻田,穿过几畦菜地,来到一片坟场,这里是全族先人的安息之地。看着那一座座小坟堆,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莫名的恐惧与敬畏。自觉地拔去长出来的荒草,看着大人们把塌陷的地方重新堆成个馒头状,在坟头压上草纸,坟堆边点燃香烛,摆好祭品,再由爷爷领着挨个认一认每个坟茔中的先人是谁,他们曾经有过怎样值得记忆的往事。最后燃响爆竹,分食掉带去的艾米粑粑。幼时的经历,在时间的沉淀下变成了我的固执,野地里扬起的纸灰、细雨中忽明忽暗的火苗,还有那弥散在空中,在爆竹声中腾起的、混合了泥土与硝烟的气味,才是清明该有的样子。

奈何从前的旷野坟头早已湮没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清明扫墓也变成了烧纸。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五花八门的烧纸、引路钱、冥币、亿元大钞、青帛、彩布……纷纷付于火盆中,在等待人群的目光中显得匆匆忙忙。对先人我们应该有所愧疚吧,清明祭祀的灵魂崇拜与敬畏被我们弄丢了……

然而,我们需要一个仪式,为自己继续前行加油鼓劲,清明,是与“生死”连接最紧密的一个节日,利用这一两天的时间,让生活节奏慢下来,认“清”了生命的本质,“明”确努力的方向,才能修正我们的行为轨迹,使子孙代代传承生生息息。

清明时节春意浓,疫情防控不放松!写下此文,记录今年不一样的清明。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