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出生,我就是“棺材仔”冥冥中注定我孤独一生
夜半三更,整座山村陷入了一片死寂,这里本就是荒凉的不毛之地,此时更显得凄凉。
“把店门关了吧,这么晚了也没有什么人了。”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走出了店铺抱起门口的两个纸人放进了屋里。顺便说一句,我叫刘官天,小名叫“棺材仔”是这家寿财店的伙计,其实就是做殡葬方面服务的。
我从小是一个孤儿,是母亲含着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在棺材里把我生了下来。师傅看我可怜收养了我,当时我还不会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棺材仔!”我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个小名也就诞生了。
我师父有祖传的手艺,专门为死人做棺材,这个手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了,以前都通称为木匠。
棺材这一行业有很多讲究,从颜色到木料都各有不同,而且有很多的禁忌。不过现在随着社会的进步都实行火葬,只有像我家这里穷乡僻壤的山村,还是传统的形式实行土葬。
“咕咕...咕咕”随着一阵寒风吹过,传来了一阵夜猫子的叫声听起来很是哀怨缠绵。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急忙跑进店铺关上了门。
“都这么大了,胆子这么小,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一个人怎么顶起这个店铺。”师父唠叨了两句,转身走进了里屋,“收拾完就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如果你死了,我就把这个店铺给兑出去,搬到城里去住。”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幸好这老爷子没听见,否者又要抽我两下脑勺了。
我打着哈欠回到了屋里,刚一躺在床上,就听见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有些懊恼的走下床,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买东西啊,“谁啊,都这么晚了,还让人睡觉不?!”
“我要订一口棺材,麻烦小兄弟帮帮忙。”
“已经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订一口棺材很快的...”
“嘎吱...”男子的话音刚落,店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我记得我明明已经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了,这门是怎么打开的?
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脸带墨镜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不是说了嘛都已经打烊了!”我有些生气想请他出去,他只是轻轻推了我一把,就把我推坐到了椅子上。
男子扫了一眼店铺内的四周,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家掌柜的在吗?”
“我家掌柜的已经休息了,如果你想找他,就明天请早吧。”
“我要订做一口棺材,这些钱是做棺材的钱。”男子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钞票,放在了桌上拿过纸笔,写了一下要求的尺寸,转身便走出了店铺。我一看那一摞钞票,足足有几万块,一口棺材也用不了这多钱啊。
我本想追出去还给他,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哪有把钱往外送的,多的就自己揣兜,当是小费了。我把钱放到了抽屉里,回到了房间,仰身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我就起来打开了店铺,简单收拾了一下。这家店铺是老爷子的命根子,我们师徒俩全靠这家店铺来维持生计。
“刘老爷子在家吗?”我回到了前台,村东头的张大婶走了进来,“棺材仔在家啊,你家老爷子呢?”
“老爷子还没有起来,您需要什么就和我说,我帮您拿。”
“那给我拿两捆烧纸吧...”我实在是不想听到棺材仔这个名字,自从有了这个小名,我就像是瘟神一样,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不敢和我玩,觉得我是不祥之人,谁和我做朋友谁倒霉。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七岁那年,我和同村的几个小朋友在田地里玩,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我在后面追,他们在前面跑,一不留神就全掉河里了。
还好我手疾眼快抓住了一块大石头,那几个小朋友一个个都跟落汤鸡似的。几个小孩的家长随后就找上了门,他们几个口供一致,都说是我把他们推下河的,那叫一个默契。害的我被老爷子狠揍了一顿关了紧闭,从此友尽了。
我的童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陪我玩的只有那些别人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
我在店里坐了一上午,一单生意也没卖出去。这年头死人生意不好挣,可是想想看谁家会有那么多死人呢。
等我做好了早饭的时候,老爷子也起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烟袋锅走了出来,坐到了椅子上。“吃饭了...师父!”我把饭菜从厨房端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老爷子看了我一眼轻声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师父。”
“哦,知道了。”对于老爷子为什么不让我叫他师父,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不下数遍了,每次老爷子都是含糊的解释了两句就不再提了。
老爷子放下来烟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订棺材啊?”
“嗯,那个人很奇怪,说要订一口棺材,还留下了做棺材的钱。”老爷子不提我还真差点把这件事情忘了,我起身走到柜台前打开抽屉,把定金和尺寸要求交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拿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沉声说:“白色棺材...一沓冥币...真是太邪门了。”
“冥币?不可能啊...”我仔细一看,那摞钞票果然是一沓鲜红色的冥钞,足可以以假乱真了,这龟孙子真他妈的混蛋,竟然用死人的钱骗我。
老爷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让我把昨晚那人来的时候的情景,和他从头说了一遍。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字不落的将情景再现。
“既然这样,那就把棺材做好再说吧。”老爷子敲了敲烟袋锅,低头喝了一口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老爷子...这棺材真的要做啊,那人给了一沓冥钞,分明是耍我们,不要搭理他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都给钱了,怎么能不做棺材。而且我也教过你,欠谁都不能欠死人的。”
吃完了早饭,老爷子拿着斧头走到了后院,对着木头就一斧头砍了下去。
做棺材也有个说法,第一斧下去,木头上的木屑如果飞的高飞的远,就代表那个人还有几年可活。相反如果木屑飞得低飞得近,就代表那个人的寿命不多了。
“咳咳...真是邪门啊!”师父放下了斧头坐到了石头上,抽了几口烟,“这个人寿元未尽啊!”“寿元未尽?”那就是说这个人还没有死,人还没有死就订棺材,这不是盼人早死嘛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爷子脸色阴沉了下来,吐出一口烟圈说:“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老实看店,如果那个人再来的话,就让他等我一会。”
老爷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着烟袋走了出去。棺材做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这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和老爷子学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下午两点多钟,老头子回来了,喝的醉醺醺的,一进门就坐在了摇椅上。
“小天啊,给我弄点水来。”我烧了一壶开水放在了桌上,老爷子平时喜欢喝茶水,没事的时候还会教我两手,不过我天生愚钝,对这些东西学一半扔一半。
“行了,你在前面好好看店,我去把棺材准备好。”老爷子用那烟袋锅敲了敲鞋底,接着便走进了后院。
我和老爷子学了二十年,老爷子深藏不露,是吃死人这口饭的,人称“棺材先生”无论是看风水选墓地,还是驱邪避凶这个他都是手拿把掐,还有那祖传做棺材的手艺那才叫一绝。
临近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就把棺材给做好了,一口白色棺材摆在院子里用布盖着,看上去还真有些瘆得慌。
可能是老爷子酒喝多了,吃了几口饭,就回屋躺着去了。
可算熬到了深夜,我正准备关门打烊,一只游魂野鬼飘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我家的店门就用脑袋猛的撞了几下。
“咣咣!”一连撞了几下,我从小和师父学习手艺,对付这种难缠的鬼物,我还真有些小办法。
我随手拿起爷爷做棺材的斧子,凭着一股狠劲朝着那只鬼就挥砍了过去,这把斧头常年跟随师父,而且还附有煞气,煞气特别重,一般的小鬼是不敢靠近。
一斧子就把那只鬼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它的脑袋像是一个皮球一样滚落到了地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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