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
家里常年养着一群鸡,鸡还能下蛋,下了蛋奶奶就留着,放在一个大杯子里。
爷爷那时每天去茶店喝茶,奶奶么常年在家的。妈妈在村里的缝纫机厂上班,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爸爸是三班倒的,离家又远,自行车得骑近一个小时,上夜班了就在厂里宿舍住,回家吃饭的少。
据说我们分家就是因为鸡蛋,我上幼儿园第一天,早上爸爸问奶奶要鸡蛋,想给我吃的。奶奶说没有鸡蛋了,爸爸说那家里养着这些下蛋的鸡干什么用的,他一生气拿起刀就要去院子里杀鸡。奶奶就喊了起来,说爸爸要杀人了,睡在阁楼上的爷爷听到动静边骂边起来了,爷爷和爸爸就吵起来了。毕竟不是亲生的,吵了架就不能在一起住了,就这样,我们分了家。
这个事是后来我妈和我说的,我那时还小根本不知道。
妈妈说鸡下的蛋平时都是难得吃到,奶奶不是趁妈妈上班不在,偷偷煮了送去给茶店里的爷爷吃,就是攒多了卖钱。这些也是隔壁领居看到和妈妈说的。
我们农村有习俗,上学第一天要吃鸡蛋。所以爸爸才会去问奶奶要鸡蛋。
分家-妈妈养的猪差点死了
分家后我们在那间小屋子里也住了好几年的,窗外有颗大槐树,花掉得满地都是。
树下是个小小的长方形的园子,勤快的爸爸种上一些应季的蔬菜,那就是我家的菜园子。
奶奶家的菜园子是在屋后的院子里,那里还有一口井,不过水质也不怎么好,那里阳光不足,种不好蔬菜。
奶奶也不太爱吃蔬菜,奶奶在后院里养了一些鸡啊什么的,那里经常是一地的鸡屎,我也不喜欢去那儿。
后院靠我们屋的那一角还养着一头猪,那头猪是我家的。
那时我还小,猪都是妈妈喂的,就等着杀了猪可以给我当学费。
有一次,猪口里冒着白沫倒在栏里,妈妈一着急就骂了声是谁这么狠心把猪给药死了,坐在堂屋里做元宝银锭的奶奶听到了,等爷爷从茶店里回来了,就告诉了他。
有什么事,奶奶是从来不出面的,她会背后和爷爷去说,然后出面吵架的肯定是爷爷。
妈妈背后给奶奶取了个外号,叫白骨精。每次爷爷来找爸妈吵架了,妈妈就说又是那个白骨精撺掇的。
晚上我们一家人正坐在屋里吃饭,爷爷爬上了我家屋顶把瓦片搋下来,嘴里骂着X那娘,有屋住的原故,意思就是住着爷爷家的屋子还不感恩,居然怀疑是奶奶下的药。就这样爸爸和爷爷又吵了一架。过继的儿子和父母毕竟是没有亲情的,架吵过几次后关系就更僵了。
至于这头猪,听妈说后来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打了针倒是给治好了。
我问妈,真是奶奶给下的药吗?妈说她也没看到,不能确定。
这头迷一样的猪,就是爸妈后来造新房子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