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病叫妓女病

文｜洛子帅

有一种病叫妓女病

世间职业没有高低贵贱，出‍来混都是为了人民币。但凡一个职业干久了，职业病是免不了的。妓女病便是一种。

1.

夜晚华灯初上，下了班的人匆匆往家赶。我在路边摊吃了碗面条，匆匆往浴场赶。

我是一个爱美的人，上班必化妆，一是自己开心，二是尊重我的顾客。出租车上，我优雅地补了粉底，描了眼线。

前坐的小伙瞄着后视镜看了我一路，我故意挺了挺胸，看着他直勾勾的小眼神，我内心深深地鄙视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怂样。

十八点，我准时到了浴场。领班已经催着上钟了，今天客人来了不少，休息大厅躺着很多人。

我快速换了黑丝职业装，对着镜子摆弄一番，极尽妩媚。然后信心满满走进了夜场，我学着明星走T台的范儿，一瞬间，全身拧成了一块磁铁，吸引男人的目光。

但是，几乎没有人过来搭理我，好多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我懂他们的想法，这个点尚早，他们肯定在等待，如同打猎者等待猎物一般，在物色最性感的女人。

这并不影响我赚钱的欲望，我缓缓走近左前方的一个卧榻处，直觉告诉我那装睡的男人一直在偷看我。

我走过去后，轻轻坐在卧榻一侧，俯下身去，在男人的耳旁温柔地呢喃，“先生，需要服务吗？”

男人一本正经地皱了一下眉头，立刻拉下一张脸来，“不要！”

又是这些套路，每个来这里的男人，一开始总是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后来，还不是到了我的怀里。

我挤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又开始演一场活色生香的大戏。

果不其然，在我第三次用手轻轻抚摸他大腿的时候，我在他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火焰。很快，他叫了钟，新的一天，我又开张了。

2.

这是我无数个上班日子里很平常的一天。

我是一名妓女，严格来说，并不算妓女。

妓女分好多种，有的卖艺卖身，有的只卖艺不卖身，我属于后者。

我的工作主要是做按摩，和妓女相同的是，我同样穿着暴露，摆首弄姿，吸引顾客。

我接待过很多客人，小到十六岁，大到六十岁。做这行久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有的在外面可能是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有的可能是身居要职的高官，在这里，他们只有一个德性，色欲上脑。

十六岁的那个小弟弟在建筑工地打工，工友嘲笑他还是个雏，一帮人起哄下带着他来了。

他见到我的时候显得特别紧张，头不敢抬，全身绷得很紧，摸上去像一块石头。我戏弄他，他脸红得厉害，说想摸一下女人的胸部，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毫不犹豫地满足了他，他感激涕零，抱着我要以身相许。那是至今为止，我帮助别人第一次收到回馈。虽然来自于一个小毛孩，但我也有了当救世主的快感。

3.

叫钟的人，大多是有想法的，他们绝不会止于普通的按摩，一般趁我不注意，总是使了劲地揩我油。

我被骚扰的多了，也不在意这些了，该陪笑陪笑，夜场中求生存，你说你纯洁谁信。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最后的那一步坚决不能触碰，姑娘我卖艺不卖身。

由于我比较开放，一般的小游戏也玩得起，我的生意像中国的房价，直线上升。一些男人站出来，问我出不出台，开价开到了一千元，有人甚至说要包养我，每每这时候我总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内心里呵呵不停，姑娘我虽说早不是处女了，可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位渣男，那段感情，我伤得很深，从少女到女人，几乎一夜之间，从那以后，我看透了男人的心。游戏人生，我要比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玩。

这天，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调戏我一番之后说要包养我，我笑了笑敷衍了过去。谁知接下来几个月，他一有空就过来，一来必找我。

慢慢地，我和他熟悉了，知道他有房有车有钱，未婚，单身贵族。他每次来必给小费，且待我很真诚，手上虽然调皮了些，但眼神很深情，有几次，我差点掉到他眼睛里出不来了。

终于，在他提了第N次后，我点头同意了。当晚，我们就在包厢云雨了一番，压抑了很久的苦闷释放了出来，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愉快。

后来，我们开始正式交往，我索性辞了职，搬到了他住的地方。那地方并没有他说的豪华，只是一个破旧的居民楼，里面也一团乱，可我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只是和他在一起的快感。

同居的日子过去了一个多月后，男人提出要去上班了。上班在城东，我们住在城西，所以一周有几天可能会见不了面，但他和我保证，周末肯定待在一起。

男人上班之后，变勤快了很多，每次回来总会置办很多家居。直到有一天，他带回来一个妇女，说是他妈妈。妈妈拉着我的手，充满慈爱地看着我，赞不绝口。

他妈妈回去后，男人说，在一起也不久了，找个日子我们结婚吧。

我去，老娘一口盐汽水喷死你。就想这样把我骗到手，门都没有。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又下不了决心离开，暂且维持着现状。

4.

虽然我还不想结婚，但关于结婚，可是每一个女孩的梦啊。可自从步入妓女这一行后，我再不敢奢望了。

今天，有个男人突然站出来，这么认真地说娶我，我还是很感动的。

只是我不爱他，我好像不爱任何人。

他不在的日子，我也自得其乐，偷偷一个人跑去又上班了。

以前的老顾客又来来往往，我也更随意了，有人叫出台我也欣然前往，每个男人都说爱我，我也说我爱每一个男人。

不过周末的时候，我不去上班，会在家安静地等待他的到来。我们一起买菜做饭，过些简单的日子。男人一直说结婚的事，我一直找借口推辞。

今天又是周末，我和他躺在床上。他累了已经睡着了，我打开手机，弹出一条附近的人发来的消息：“美女，约吗？”

我点开头像，长得还不赖，就他了。轻轻起身来，收拾收拾东西，穿了短裙，偷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