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Jaku的中文名诞生//为你写信寄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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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我们三个人,就坐在客厅,等待着这个十二点。
"Maple,给我起个中文名字吧!"Jaku提到。
"我来吧,我的职业可是编辑哦,中文素养很棒的哦……"杨子雀跃地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行,你来吧,这个光荣艰巨的任务就转交给你了!"我看她那欢快的样子,我也觉得很欢快,最喜欢看她笑着的时候,那一对小酒窝就会显现出来,特别好看,眼睛亮亮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洒了点点星光。
“嗯,我说就叫——以沐吧,怎么样?慕言,以沐,mu-mu……”
“行啊!”
“不行!”我立即反驳道。
我和Jaku同时出声,只是,意见相左。
“你看,我是慕言,其实是有点儿中性或者偏男性一点的名字,你要是给Jaku起名作以沐,有点偏女性了,对吧?”
“这倒是,要不,你们两个把名字换下不就好了!”杨子提议道。
“不行啊,我这名字直接当笔名用的,怎可轻易更换呢?”
Jaku附和:“是的,那要不换一个吧!”
“嗯,那以萧吧,以为的‘以’,奏萧的‘萧’。”
“我说杨子啊,你是和‘以’杠上了啊!哈……哈……哈……还是柔弱风,虽然‘萧’有感觉了!“笑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Jaku只在旁边,看着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动画片,等着我们的讨论结果。
“‘以’字好听啊!不然嘞,你敲一个,真的是,大概被《何以笙箫默》影响了,脑子里只剩下了‘以’字。”
我开心地抱了杨子一下,笑道:“受你的启发,我想到了一个名字——潇逸然,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啊,味道是变了,有种潇洒洒脱的感觉,嗯嗯,符合外国人的气质。”杨子很是赞同,然后将字写在便签上,非常有模有样地宣布道:“Jaku同学,经我们二人一致的慎重决定,赐予你的名字是——”她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会,似是为了引出重头戏,不过,也的确算是重头戏,“潇——逸——然!快,回复我们‘很满意’!”她把便签拿起来,让Jaku看那几个字。
“嗯嗯,喜欢喜欢!I love you!”说着就把杨子抱了一下,然后再抱我,在我这里,他停留了片刻,轻轻地说:“谢谢你,Maple,我很喜欢!”
然后,就蹦蹦跳跳,两只手指并拢,在眼前,刷刷刷,“潇逸然,喜欢喜欢,以后,我也有中文名字了,Maple,以后,我也叫你慕言!”
他开心的时候,总是会手舞足蹈,心情,全部写在脸上,一览无余。
“嗯嗯,好!”
“还有我,我是杨子,以后也要叫我的名字!”杨子站起来,也加入了Jaku,哦,不,是潇逸然,蹦蹦跳跳起来,活脱脱是两只兔子。
“慕言,来,一起来吧!”逸然拉我一起,我实在是觉得幼稚,不想动弹,有点儿为难。
“来吧,慕言,这样才有意思嘛!”杨子过来,凑在我耳边轻轻说:“你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好事情,我相信,会感染到你,让你开朗活泼起来,我能感觉到,他是爱你的,开心点吧,我希望看到你,有一天,也可以不再拘束,不再那般沉默寡言,是可以走出去,到外面世界的那种!”
我看向杨子,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跟着她站起来,加入了他们俩的“魔舞”。
“你喜欢看《喜羊羊与灰太狼》?”杨子问逸然。
“嗯嗯,很有趣,而且看其他的没有那么容易懂,所以就看动画片和广告内容了。”
“真棒!你中文真的蛮溜的!”
“你是不知道我学的时候,家里,寝室,所有我去的地方,所有物品,都被我贴满了便签,上面写着英文名字、汉字、汉语拼音,真的,随处可见。有一次,还在路口指示牌上贴了,刚好盖住了指示箭头,被交警看见后一顿狂追,以扰乱社会正常秩序为由教育了我好几个小时,最后才请我的家人去接我回去。”
杨子听完,捧腹大笑,“哈哈,你这是入魔了,好有趣啊!”
其实,这段经历,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是很有意思。
“哦,我看的第一部动画片,是《葫芦娃》”,Jaku说着还唱起来了,“葫芦娃,葫芦娃,一条藤上七朵花……”
“他唱歌好好听啊,独特的异域嗓音,唱着中文儿歌,别有一番滋味!”
“对呀,他是柯蒂斯音乐学院毕业的,和朗朗一个学校的,主修的歌剧,不过可不止这一个呢,他会弹钢琴、弹吉他、拉小提琴呢!”我满脸自豪地讲给杨子听,活像那个很厉害的人是自己一样。”
“佩服佩服,小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哈哈,杨子竟真的五、体、投、地,那样子太搞笑了,我和逸然都哈哈大笑。
已然34岁的杨子一点都不显年纪,可能是因为,她喜欢笑,比较风趣,再加上两只小梨涡,很是有味道。但当她不笑,面带忧郁的时候,又会很有风尘气息,透露着别样的气质,让人想要呵护,想要拥抱。
“那这样吧,下次我来,给逸然带把吉他好了,好好听他演奏几曲,这可是全球排名第一的音乐学院出来的学生,竟然就站在我面前,再给我演奏的话,哈哈,那我简直是幸福的不要不要的了!”
“行啊!其实我家里这些乐器倒是都有,就是不在这里!”
听到这里,我在心里思量着,杨子买吉他的话,那我就给他订一台钢琴和小提琴放在家里,这样,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可以随意弹奏了。
“再半小时就是十二点了。”杨子提醒道。
我们看了一眼墙上古朴的挂钟,不再蹦跳,都把自己,连带各自不同的情绪,一起扔进了沙发里。
墙上那只挂钟,是我从网上淘来的。我记得小的时候,家里有一个桃木色坐式时钟,每到整点,就像是僧人在撞钟一样,发出悠远又久久回荡的钟声,后来父母离异后,那钟,就不知了去向。后来,我一直想寻找到一样的,却再也没有寻到,只好在网上买了现在这台,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的复古挂钟。
这最后的几十分钟里,我们竟然都不言语。
我其实是不开心的,因为,逸然又要离开,而我,还没有想到开关究竟是什么,是怎么触发,让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各自在想着什么,我只知道,我,是担心,是害怕的,甚至觉得,逸然,是不是,一个虚幻出来的人,他的每一次离开,是不是就是永别。
我摇摇头,打消掉自己的想法:这不可能,我们已经通信了十八年,十八年呢!
我把这三次他出现的画面,场景,全都在和脑海里,仔仔细细地一次次回放着,思索着。
终于,钟声开始敲响,不同于小时候见过的那台,这是很清脆的像风铃一样的声音,在午夜十二点的空间里回荡起来……
这时,我看见,那只紫色的气球,从墙角自己跳动到逸然身边,然后,逸然完全不受控地骑坐了上去,瞬间,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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