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5-17

晚间睡觉，一间窄小的屋子住着20几个男生，通常上铺睡得人多一些，下铺睡得人少些，而且睡下铺的人，一般“势力”弱，要么离校远，“占位”当天到校晚，只得无奈睡下铺，很不幸的是，学生时代的我，这两方面原因兼而有之，所以初中三年，我一直没有睡上铺的经历，也许是缺“锻炼”的机会，因此到目前为此，每当坐火车睡上铺，总有种不安稳的感觉，整夜不敢翻身，总担心会摔落下来。

要说这种担心，学生时代是万万不可能发生，床是统铺，被子挤挨着成一列，大家头朝东墙，脚朝西，左右都是人，纵使睡相不好，大不了翻转到别人的“地盘”而已。只是受苦的是我们睡下铺的人，他们稍一转身，便有细小的灰尘沙砾从缝隙中掉下来，幸运是眯缝着眼睡觉，要不然揉眼是常有的事，当然，也有因此上下铺之间常有“口角”之战，最终认输的多为睡下铺的人，因为，睡上铺的人本就“强势”，他们并不会一时的吵闹而大发善心，相反，更多时候是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变本加厉有恃无恐，我们也只好屈居“人之下”忍气吞声。

如果说睡下铺的第一苦是“灰头土脸”，那么，第二苦便是“臭味相投”。一日三餐，下铺床位是大家“就餐”的天然场所，床板是不坐的，因为，床铺垫着草席，夜间是用来睡觉的，白天被窝草席卷成“花卷”状，床铺就成了大家公共的过道，整个看上去，跟地面差别不大，因此，就餐时间，大家就习惯坐人家的“花卷”上，睡下铺的人，自然坐自家地盘上，而睡上铺的人，只得见缝插针随机变换坐位，碰上个“小气”的，也不免一番口舌，过后，心胸大的，吵过后也就算了，心眼小的便心生报复，做点“恶作剧”，至今还记得有天晚上睡觉，同学林铺好被窝正待下，伸手一摸，竟摸出一团鱼骨头，现在同学间聊及此事，仍不免笑作一团。

当然，最为难以忍受的是，吃剩的饭随意往床底下泼，日子一长，发馊变质，霉味斥鼻，尤为惊悚的是，引来老鼠到室内寻食，吃饱喝足的老鼠肆意乱窜，睡梦中老鼠在被子上奔跑追赶的情形，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