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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

2022-11-02  本文已影响0人  城门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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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并不教学,但和人沟通天然无障碍,这一点实在是让人佩服。如果说“技高一筹”的人都会“画饼”,那么王老师画的“饼”非但诱人,而且妙比“丹青”,甚至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说比喻都是有残缺的,但王老师画的“饼”确可比作“一块面包”——松软而香甜。

第二次见王老师是一个春日的午后。中等身材,微胖,四十岁上下。戴一副茶色的眼镜,双眼炯炯有神,西服革履,特别是垂在胸前的一条领带,既张扬又含蓄,有一种跳跃的动感,更富有浪漫而优雅的气息。尤其是那头发很是抓人的眼球,脑门锃亮,根根头发润泽闪亮,极为驯服地向后倒伏过去。最妙的是并不紧贴头皮,它们不约而同地弓起腰身,很像是一种叫做“金刚铁板桥”的内家功夫。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大背头”吧。

所谓“丹唇未启笑先闻。”刚一见面王老师就满脸堆笑,一笑自然露齿。实在讲,王老师的牙齿既不整齐,更不是雪白无瑕的那种。之所以焦黄,大约是常年抽烟的缘故,至于“前仰后合”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嗨!小伙子,你今天可真精神!”这是一句极具冲击力的问候语,也是振奋人心的“开场白”。

“王老师来啦,王老师好!老师坐。”我忙不迭,语无伦次地应和着。

“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个机会啊!我也是考察了很多人,唯独看好你。”王老师满面春风,依旧是边笑边说。笑意似春波荡漾,不由得震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涟漪,甚至有一种“火山”即将“爆发”的冲动。但我还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摁住。

“王老师,我真的行吗?实在是担心自己不能胜任这个极具挑战性的工作。”我言不由衷地说。

“你绝对可以!”王老师斩钉截铁地说。

“要不我就试试?”我自问自答似地小声说。

“这就对了。你明天一早就和我一道进公司,办理入职手续。”王老师笑靥如花,在满面的春风里摇曳不止。而我的内心也如四五月的天气一样逐渐明朗了起来。

在王老师的引导下,我稚嫩的双脚终于踏进了朝阳般的事业,成为了一名在阳光下快乐工作的“拓展员”。

在王老师的的谆谆教导下,我的业务素质有了很大的提升。当然一个团队只有一个核心人物,而王老师也仅仅属于这个团队的“第四阶梯”式的人物,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他的尊重。

我和王老师所属的是一个小团队,大约七八个人。之所以说“大约”,只因这个小团队的人数从来就不是固定的。昨天是八个人,今天很有可能就是九个人,而明天大概率就会是六个人。而做为“第三梯队”式的人物,也就是我们这个小团队的核心人物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大姐。她每日里雷打不动地“早到晚退”,对每个组员都是呵护有加。虽然事过经年,如果所记不差,大姐的名字叫做吴文英。之所以叫大姐是一种“约定俗成”地方式的称呼,并无轻慢之意,反而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当然像我这种初入职场的“小白”还是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尊称她为“吴主任”。

王老师似乎很有“女人缘”,他无论见到谁始终都是笑眯眯的,而大家看到他也大多是客客气气,点头致意的。他称吴主任为“吴姐”,“吴姐”自是报以“谜之微笑”。而我们小团队的另一位大姐(她没有任何官方的职称,我也可以称之为大姐的)身材高挑,颇为高冷的样子,眉宇之间似乎隐隐有逼人的英气,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王老师对她很是尊崇,言语之间颇多溢美之词。

就这样我懵懵懂懂地在“朝阳行业”里勤勤恳恳了一个月。业绩谈不上优良,但至少还说得过去,然而于生计而言就“相形见拙”以致“捉襟见肘”了。好在王老师是很讲义气的一个人,他慷慨解囊,无私捐赠,加之团队甚至整个部里的大姐大哥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让我这个初来乍到,根基浅薄,行将倒毙于街头的职场“小白”极为感动。

对于王老师的“无私援助”我极是感恩的。但因为“荔枝事件”让我决定要离开这个小团队,和王老师最终决裂。假如我是他精心“选育”的一粒种子的话,就请让我暂且这么比喻吧。他看到了这粒种子的“萌芽”、“生长”,但由于急于求成,这粒种子未经阳光雨露的滋养就匆匆地萎掉了。于他为可惜(更多的或许是不甘和愤怒)于我则是遗憾。

“荔枝事件”和一个美丽的姑娘相关。而那个美丽的姑娘也正是王老师“八面玲珑”的“杰作”。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王老师眼里不出“西施”,但绝对出“千里马”。可惜的是他或许是一个好的“伯乐”,而我却不是他眼中的“千里马”。美丽的姑娘很优秀,被老板很是器重,成为餐厅一干人等里的重点培养对象。王老师经常流连忘返于各大小餐饮甚至歌舞场所,巧的是美丽姑娘的老板是王老师的一位同学。于是一番酒酣耳热,茶色镜片后的眼睛放出一道光来,美丽的姑娘就被“这道光”摄入了王老师的心房。

“金屋藏娇”是汉武故事。而阁楼上“笼络”一个妙龄女子是再“正大光明”不过的事了。王老师虽非“土豪”,但在当地也算生活小康。由于美丽的姑娘新来乍到,餐馆同学一时倒腾不开员工宿舍,浼请王老师是否能行以方便,暂为安置一下姑娘。所谓“正打瞌睡,刚好送来一个枕头。”于是一拍即合,皆大欢喜。更妙的是我正好就住在王老师的“阁楼”之上。以是“荔枝事件”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五月的风是温和的,更是让人燥热难耐的。商店里的高档水果走向路边街头,它们像难耐寂寞的贵妇似的,一堆堆、一排排地挤搡在大街边,小巷头。特别是那荔枝,青涩的皮儿上浅抹深涂了并不十分均匀,却显得很是妖艳的红。有的或许是过于羞涩的缘故,近于皲裂的脸上竟也晕出几朵或显或隐的霞。这倒像是那“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少年,有一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和怯惧。当然了,这样贵妇似的水果由于曾经和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颇有渊源,且很是沾染了些皇家气息,加之“小李杜”之“小杜”的“美丽加持”,于是它就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妃子笑”。

“妃子笑”实在是一个好名字。我想,当年的杨玉环“语笑嫣然”的时候,最为得意的当属唐玄宗。为什么呢?这暂且不去管他,当这种“高冷美艳”的水果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是既激动又有些难为情的。实在地讲,像我这样“朝不保夕”——“饥一顿饱一顿”,吃了午饭却不能确知晚饭在哪里的人来说:看一眼荔枝已经实属奢侈,如果再看第二眼就坐实了“图谋不轨”的罪过。

然而经受不住“妃子笑”的诱惑,我还是“罪不可赦”地驻足,伸手去惊动那美艳的“绝世红颜”了。雪白的泡沫箱,晶莹的冰渣,润泽饱满,荡漾着些许寒意的荔枝显得更加“冷艳”了。“妃子笑”笑得是那样的美艳,动人。这“嫣然一笑”令人加速的倒不是心跳,而是那内心深处垂涎欲滴的尺度。

提着一袋荔枝徒步走上七楼(顶楼。被我称为所谓的“阁楼”,只因一户二分。这分出来的一户又被分割为两个小房间,极是逼仄,仅容人躺卧、转身而已)刚一推开房门,就感觉隔壁的小房间有人。说是隔壁,其实两个房间的门相距不过四五十公分。虽然我当时心中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因为王老师前几天和我提起过,这两天有一个姑娘要来“阁楼”暂住一段时间。

在我推开自己的房门正要进去的时候,旁边的房门突然打开了。我下意识地一回头,一个妙龄女子直扑入人的目光中来:白净的面庞,明澈的眼睛,青丝被拢成“马尾”斜搭于后肩。特别是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给人一种既素雅又妩媚的异样感觉。我一时窘迫起来,但又不由自主地和她主动打了个招呼,她嫣然一笑算作应答。我忽然又感觉到她的笑意里似乎夹杂着某些和她这个年龄很不相当,却又难以言明的怅惘和沧桑。就这样我们立在各自的门口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话——却原来我们是同乡。于是心中又莫名生出一些亲切和怜惜来。

“妃子笑”被去掉外壳,有一种扑面而来,莹润十足的弹(tan)展露在眼前。荔肉甘美异常,裹挟着些许的冰凉。虽不是我的最爱,但足够让味蕾惊艳的了。听说荔枝不能吃的太多,否则就会上火,尽管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但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思想就“浅尝辄止”了。不过时至今日仍然会疑心“日啖荔枝三百颗”的苏学士怎么就能够按耐住“心火”而不至于“鼻口蹿血”呢?

第二天清早,隔壁的姑娘房门紧闭。在她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似的把昨晚剩下的那袋荔枝挂在了她房间的门把手上。从昨天简短却“认真、有效”的交谈中得知,她们餐馆上班在上午九点以后,而我必须在早上八点之前赶到部里。为什么会想到送荔枝给她呢?我想大概是基于以下三个原因:首先是有好感;其次“不明所以”;最后大约是“同乡之谊”,让人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天然亲近感。我自然也深知,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然而谁又会想到一袋“”有心无心”的荔枝就能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呢。

“昨夜星辰昨夜风”。在荔枝“不动声色”地悬挂在门把手,也就是我悬挂荔当晚回来,“一夜晚景无书”,“妃子笑”隐而不见的,第二天的,小团队的早会上——我一向敬爱有加的王老师突然对我勃然大怒——竟然当着全体同事的面对我发起猛烈而近于污蔑性的攻击。

“你一大早把一袋荔枝挂在人家门把手上是何居心?那可是我同学餐馆里的员工!”

“你竟然会做出这样非分而又近乎愚蠢、丑恶的事情,枉我对你的一番栽培和好心。你太让我失望了!”王老师的茶色镜片在颤抖个不住,几乎有坠落地面而碎裂开来的风险。他脸色通红,像是被酒精晕染过,但又不能轻易掩去脸颊上的那两朵凸出的“胭红”。

我一时间面红心跳,惊呆气噎,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王老师却越说越激动,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周遭,接着又说:“我本意是要把我七楼的那套房子送给你的,前几天我才去过市公证处咨询过……”随后他又顿了一顿:“不曾想……你,你……”

小团队里的各位大哥大姐们仍旧人人面无表情。静默啊,静默!静默犹如一面深渊!最终还是王老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而沉重的静默,他爆发式地向我大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似乎僵住一样,最后如挣脱梦魇般“霍然”站起,直冲向门外。刚刚迈出部里的大门,我的泪水直接决出眼眶,泪雨磅礴,遮住了我眼前“乍明还暗”的视线。

遙望海泊河方向,让人不由得想起另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很明媚,有一种久违的蓝在天空铺展开来,没有一丝的云影,风软绵绵地荡漾着,人们犹如婴儿一般在风的“摇篮”里恹恹欲睡。最妙的是风里混合着海的讯息,它似乎时刻在提醒着人们,这是一个海滨城市,在这个城市里海风能孕育出无数的未知和可能,而我的眼前却时常变幻出“海市蜃楼”的影像来。“海市蜃楼”虽然难得真实地一见,然而王老师却衣冠楚楚,真真切切地向我走来了。

人力资源市场的大厅里走进来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他手提棕色的皮包,上身穿着浅青色的休闲西服,一双棕色的皮鞋非但一尘不染,更是油亮得光可鉴人。一副茶色的眼镜恰到好处地架在鼻梁上,圆乎脸,大背头,未开口之前满眼都洋溢着令人愉悦的笑意。只见他漫不经心地在大厅里踱了两圈儿,最后径直来到我的面前。满脸的笑意如花朵般绽放开来,他轻轻地拉开皮包拉链,随后拿出一张小卡片来,嗓音微沙却中气十足地对我说:“你好,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联系我。”我接过名片,一行行疏密有致,中规中矩的小字就呈现在了眼前:“某某保险公司  业务拓展经理  王某某。”

“他们都叫我王老师,叫我王老师就行。”

“哦,王老师,王老师请坐。”我客气地让他坐下。

“你们这里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给我推荐推荐。费用不是问题!”

“好的,王老师。贵公司对从业人员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最好是高中毕业。”

“好的。麻烦你在这里登记一下贵公司的信息。”

往事依稀,又让人感觉很恍惚。也许真到了我应该离开的时候。再见吧!王老师。再见了!那些可亲可爱的大哥大姐们。再见!我梦想启航的地方。但还不能就这样“再见”,我猛然想起还有一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要拿回我辛苦努力的成果——“从业资格证”!我用手背随便在眼睛上划拉了两下,又急匆匆地回到了部里。

部里其它的团队一如既往地谈笑风生,唯独我所在的小团队略显冷清。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吴主任似乎在批评王老师,大约是态度欠妥之类。我已经顾不上他们讲说什么,就直接问王老师。礼貌似乎多余,客气也没了必要。“我准备辞职,把我的“从业资格证”给我吧!”

“资格证,什么从业资格证?”王老师一只拳头攥紧紧贴着身下的桌面,向我翻了翻眼皮。紧接着又说:“资格证不在我这里,在吴主任哪儿。”我又转向吴主任,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吴主任,大姐,我的资格证……”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吴主任似乎早有准备似的说到:“王老师说要把你的资格证押在我这里,我们担心你还不上在部里借的钱。”不错,我是和部里的人借了钱,但首先那是我个人的行为,再说我已经把钱还上了。我的工资卡不是一直还在你手里吗?现如今又扣押我的“从业资格证”,是何道理?还没等我说什么,一边的王老师又说:“我在你身上付出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一点回报吗?”这不像是王老师说的话,但又确实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从业资格证放在这里,那我的工资卡总该给我了吧。”我提出了最后的要求,甚至是请求,心底里却是乞求。

“王老师在你身上投入了这么多,你都还完了吗?再说你工资卡上也没剩下多少钱。”吴主任不紧不慢地说。王老师不再说话,小团队里的大哥大姐们也是一言不发。我实在想不通,往日里的夸奖和赞誉“连珠炮”似的层出不穷,为什么时至今日集体“失语”了呢?看来是我做人太失败了,我真的该“缴械投降”,狼狈逃窜了。好吧,既是如此,确实是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我用眼睛里微弱而又模糊的光向他(她)们抡了一圈儿,做了最终的,极其不甘却又无奈的告别,缓慢而坚定地走出了营业部。

我失去了“阳光下最快乐的工作”。由于行业标准提高,没有“从业资格证”也就很难混迹这个“朝阳行业”。对于客户来说,这自然是莫大的福音,我很是为此高兴,但我也很清楚:尽管我无法拿回本属于我的“从业资格证”,尽管我也无法“名正言顺”地再立足于本行业,但我的“从业资格证”绝不会躺在他(她)们的桌面上“睡大觉”。他(他)们有的是“办法”,特别是“玲珑七巧心”如王老师。吴主任“老谋深算”,为了团队光明的前景,加之切身的利益,她自然会“当仁不让”地出谋划策。大哥大姐们口头的溢美之词,暗里的“挑大拇哥”行动当然也是不可幸免的了。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某日晚饭后和王老师在街头散步的一番对话。王老师晚饭时喝了些酒,很是兴奋的样子。在茶色镜片的反光和街头霓虹灯光的交织下,王老师的白眼球上在某个霎那似乎隐约闪现着几条蚯蚓状的血丝。王老师曾经说过,和一个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你就会发现一些你想要的秘密。如果从这个“理论”去判断,我想王老师昨晚应该熬夜很晚,尽管我只是对他“侧目而视”了两眼。趁着王老师兴致很好,谈兴也颇浓,于是我就虔诚地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王老师,你说一个人做业务时有什么诀窍吗?”王老师笑了笑,并不回答什么,但那微微一笑犹如含苞欲放的花蕾,有些许娇羞,还夹杂着得意的含蓄,很是耐人寻味。“上次听您说,您在苏杭做了十年业务,还一直那么优秀,一定是很有心得的吧?”听我这么一问,王老师脸上那朵羞红的蓓蕾瞬间绽放开来。“嗯,哪有什么诀窍。我告诉你八个字……”王老师欲言又止。

“哪八个字?”我急不可待地问道。王老师收敛了笑容,两道光从茶色镜片后面直射出来,犹如两柄利剑刺在我的脸上,他缓缓抬起右臂,摊开手掌,大拇指和食指作“八字形”,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向我说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王老师像是泄露了什么天机似的,紧闭嘴巴不再多说一句话。而我却似懂非懂,但也不好再问什么。王老师最后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今后你会明白的。”

在之后的岁月里我也曾遇见过“年高德劭”的老前辈,当我问起同样的问题的时候,他轻描淡写般地只说了四个字:实实在在。与王老师的“八字真言”相比,“实实在在”似乎更接地气,它少了“真假虚实”里的故弄玄虚,多的却是光明磊落,以诚待人的胸襟和底气。也许“真假虚实”会成为一个人的行动指南或心机韬略,但对我来说,那不过是秋风过耳,了无痕迹。

“阳光下最快乐的工作”大约是最美丽的广告词。其实只要内心喜乐,兢兢业业,用心去做,又有什么工作不是阳光普照的呢?有人曾戏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才把爷难住。”究其实哪有什么“爷爷孙子”的,不过是人心不古,遇人不淑,聊以自嘲罢了。这不由得又让人想起一副对联,上联说“骑青牛,过函谷,老子姓李!”,下联曰“斩白蛇,入武关,高祖是刘!”如今看来,无论“老子”还是“高祖”,俗人罢了。真正的高人雅士,何屑于此呢?

在多年后的一个正午,又和王老师相遇。或许同在一个城市,地方过于局促的缘故,或者是“前缘”未了,又或者为一段往事画上句号,或许是为一篇文章结尾。既有“戛然而止”的顿挫感,又不乏蕴藉无限的画面“留白”。不期而遇总是匆忙而急促的,点头致意后便是擦肩而过。那最后一瞥毕竟也有“意味深长”的亮色。王老师风采依然,依旧不乏“追随者”,甚至是“敬仰者”。四季不能晕染的休闲西服,永不褪色的茶色镜片。最让人不解又恍然大悟的是那陪侍左右,紧随其后的追随者——两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寻道者”。而王老师自然是“舍我其谁”的“领路人”。

刹那间,我忽然明白:王老师的青春“方兴未艾”,而我已“垂垂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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