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篇·彤欣］再读《钗头凤》

近日再次听到郦波老师讲到陆游和唐婉的《钗头凤》，我仍然遗憾于有幸去绍兴却遗憾没能有机会去逛一逛沈园，去切身感受一下当年发生在这里的凄惋故事。

唐婉是陆游的小表妹，本来陆游和唐婉是一对鹣鲽情深的夫妻，但因陆母变态的心理觉得儿子媳妇感情太好了从而产生了嫉妒，便对唐婉产生厌弃情绪要求陆游休妻，唐婉知书达理又是有名的才女，陆游当然不愿意，但在夫妻俩多次反抗无效后，迫于陆母的压力陆游还是含泪休了唐婉。后听从母命续娶了王氏，而唐婉也另嫁了宗室赵士程。

本来已经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一次无意在沈园的偶遇从此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陆游在看见多年不见并已嫁做他人妇的唐婉，看着她淡然地跟现在的夫君介绍着自己，百感交集，悲从中来，在沈园写下了这首著名的《钗头凤·红酥手》。

                        钗头凤·红酥手
                                陆游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一诗作罢，陆翁心灰意冷，仰天长叹，“罢了、罢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抒发完哀怨惆怅离开后，唐婉辗转归来看到了陆游留在墙上的诗，心中已是哀伤痛绝，尽管这么多年赵士程温情待她，但陆游一直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痛。在旁边的墙上留下了她人生的绝命诗《钗头凤·世情薄》以回应陆游。

                          钗头凤·世情薄
                                  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此后的唐婉一病不起，不久就在无尽的悲伤中，离开了人世。

陆游在得知唐婉英年离世后，复到沈园并看到了旁边她留下的回应诗，才得知这些年她也是这般的念着自己，她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一直伴随了他今后的几十年。

人人都说唐婉的青春乃至于生命都献给了陆游，而陆游的后半生何尝不是时刻悼念着这位昔日的妻子。在无数次去沈园哀悼亡妻的陆游身上，让我想到了苏东坡“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孤独、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