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4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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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魏晋玄学论稿及其他》
整个问题有待于弄清楚汉朝佛教及其相关的宗教道术的全貌。大作最后说“如果更能全面地分析《太平经》的思想实质与历史背景,再加以论证,当然就非常明白了”,我是非常赞成的。
本文所说的“宗”,仅与中国及日本佛教宗派有关。“宗”字之意义甚多,基本上有尊崇的意思,所信仰之主义,所主张之学说,可谓之宗(故在因明中,推理之结论亦称为“宗”)。印度佛教在西汉末传入中国,而在东汉末至晋,般若空宗的经典陆续译出,因此种大乘佛学与为中国统治阶级服务的玄学相合而大为流行。
东晋僧叡在《喻疑论》中赞美他的老师道安曰:“附文求旨,义不远宗,言不乖实,起之于亡师”。此处所说的“文”,是般若之文,“宗”就是“空宗”(或“虚宗”),就是玄学家所尊崇的根本的学说。六家七宗是在清谈中产生,有时也发生较激烈的争论,如东晋时本无家竺法汰驳斥道恒之心无义是也。但究竟乃个人间之争辩,非宗派间之攻击也。
“宗”本谓宗旨、宗义,因此,一人所主张的学说,一部经论的理论系统,均可称曰“宗”。从晋代之所谓“六家七宗”至齐梁周颙之“三宗”都是讲宗教学说上的派别,这是“宗”的第一个意义。 “宗”的第二个意义就是教派,它是有创始,有传授,有信徒,有教义,有教规的一个宗教集团。
在南北朝初期,固然常闻名师讲说经论,听者成千,而尚未见有师徒成一集团。《宋书·天竺传》云“都下为之语曰,斗场禅师窟,东安谈义林”。这不过说当时斗场寺坐禅的人多,东安寺谈理的人多,并不是它们各持理论,自成团体。
在南北朝特别是南方,事实上还只是有不同学说的流行,而无宗教派别的建立。起初中国僧人对于印度佛教各人有不同的理解,提出不同的主张(称为“义门”或“义宗”),如“六家七宗论”及“三宗论”所列,盖只能说是学说上有这些派别,而不是宗派也。及至佛教势盛,译经甚多,讲师辈出,每一讲席,听众动辄千人,于是有各种经论的经师、论师,最知名的有“成实论师”及“三论师”等等。他们中间理论分歧,如上所说曾至形成了道统之争,但这也还只能说是学说的派别(学派),而不能说是宗派(教派)。
在南北朝特别是南方,事实上还只是有不同学说的流行,而无宗教派别的建立。起初中国僧人对于印度佛教各人有不同的理解,提出不同的主张(称为“义门”或“义宗”),如“六家七宗论”及“三宗论”所列,盖只能说是学说上有这些派别,而不是宗派也。及至佛教势盛,译经甚多,讲师辈出,每一讲席,听众动辄千人,于是有各种经论的经师、论师,最知名的有“成实论师”及“三论师”等等。他们中间理论分歧,如上所说曾至形成了道统之争,但这也还只能说是学说的派别(学派),而不能说是宗派(教派)。
五代时,因为吴越王的崇奉,在江浙一带天台教大行,其地寺院遂有被指定专传天台教者。如义通在宋初至四明,漕使顾承徽舍宅为传教院以居之。其后弟子四明知礼,徙居保恩院,院主显通舍为长讲天台教法,十方住持之地
天台教已是一个有固定的教行、有传法的历史、有僧众、有土地的宗教集团——教派,它和成实论师及三论师等学派确不相同。
我们初步认为在晋唐之间,开始有很多学派,如般若、毘昙、涅槃、成实等等论师。其后三论师到吉藏时已表现有教派的性质。而隋唐间天台宗及同时之禅宗、三阶教以及华严宗均为教派。
中国佛教法统观念的出现,首先是由于外来文化受中国固有文化的排挤,同时与佛教在中国注重戒律的传受也有关系。但是必须指出,并不是因为先有宗派而后有法统的观念,而是法统观念出现以后,宗派才拿来利用。至中国佛教宗派的发生,则是一方面因为中国固有文化和当时社会政治情况相适应而发生。
佛教传入中国,受中国的影响,加上本身的复杂,因人因地因时的不同,而向各方面发展,遂逐渐形成了许多学派和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