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02,《寒风瑟瑟》同名

2018-01-02  本文已影响0人  花开不落地

早上一觉醒来,抬头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雾蒙蒙的,不知道是阴天还是下雾,干枯的树枝在半空中显得格外突兀,没有生气也没有麻雀在上面来回的蹦跶,只有两根黑色的电线平行在树梢的上空,风吹也不动。

习惯性的伸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手机

啪嗒    一声

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不得不冒着被窝外面的严寒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秋裤爬到床底下

该死的,手机又从床和墙之间的细缝里掉了下去,这不知道到底是第几次了,还是不长记性,总是玩到半夜里,困了就随手一扔,倒头就睡,睡得也怪踏实,浑浑噩噩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被困在一个个厚厚的茧里面走不出来

而这茧,便是我自己亲手编织的

这茧的名字也都世人皆知,也并非世人皆知

说来也怪,对于这茧,你若是正视它,他就会如影随行般缠绕着你,有时候,甚至会追随你到梦里。别妄想轻易地甩掉它,当你跟他对视第一眼的时候,你就被它缠上了。

可你若是视之如无物,如空气,如粪土,如狗屁,它便不能奈你何,它只能被你抛掷脑后,像一坨狗屎一样,卑微而又被人嫌弃的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重新钻回到被窝里,开机后,显示的是2018年元月二号,是的,那么多年过去了,已经2018年了啊

我叫北归,北方的北,一去不归的归

被窝里暖烘烘的温度让我有些上头,恍然间,一些杂七杂八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我从被子里钻出半截身子,冷冷的空气让我清醒了不少。

我曾谈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也曾经历过一场让人深恶痛绝的分手,现在,我不想回忆那些了,天天把痛挂在嘴边,逢人就掀开伤疤给人看的人,分明是在像流浪狗一样摇尾乞怜,别人不会真的同情你,况且,就算赢得别的同情也失去了自尊。

回忆这个茧,就算我身处其中,也绝对不会触碰到它,在里面就在里面吧

至于以前没写完的《你的名字》,没写完就没写完吧,反正故事的结局,好朋友们都知道了,也看到了现在截然一身的我

如果非要从文字形式上结束它,那就等到我七老八十以后吧,到了那个年纪,看透了生死,经历了繁荣和衰落,也见惯了生离死别,那时的心境会像一件埋在土壤里千年的古物一样,安静祥和,到那时,再把年轻时的故事一一娓娓道来,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可好?

几缕淡黄色的阳光隐隐的穿过迷雾,地面上些许斑驳的光影,寒冷,不会一直存在的。

就像以前我在另一本书里写过的

如果温暖的阳光依旧不能驱散你身上的寒冷,那么,它一定来自于你的内心

这一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帮母亲充话费,要去外地接发小,还要买菜回家做饭·········

五点多一点天就黑了

在这个,东京117°北纬37°的小村子里,冬季的夜可想而知的凉,如果南方的朋友们想象不出是何种凉,那就请脱掉衣服钻进自己家的冰箱里感受一下,是那种裹着厚厚的棉袄都站不住的凉,也是那种明明自己身体很健康,却总觉得自己已经尿了裤子的那种凉

那种冰冷的记忆,经历过以后,来世都不会忘记

说到这里,突然想和大家解释一个梗

几乎我所有的社交昵称,包括游戏,扣扣,微信,微博,简书,晋江文学等等,只要是需要昵称的id,都是寒风瑟瑟这一个名字,那时是在济南时的一个夜里起的,晚上八点多,在泉城广场看喷泉,明明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是硬撑着看完了所有的音乐喷泉,并且还固执的录了像,从那以后,寒风瑟瑟这个名字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北方农村的院子里,夜空里的星星像是蓝色的冰晶一样深嵌在漆黑的天空上,仿佛是有人向着天空撒了一把冰渣子

吃过饭后,穿上外婆做的棉袄,没走出大门几步就又倒回来再套上父亲的军大衣,在屋里来回的渡着步,觉得差不多了以后才双手揣着荷包大步走向外面

树影憧憧,鬼影森森,小时候缠着奶奶讲过的鬼故事,很应景的从脑海中浮现出来,那时候明明知道是假的,却还害怕的要死,在外面玩到天黑自己回家时,都是侧着身子,贴着墙根走,时不时的还不忘回头看几眼,其实压根什么都没有

走到村子的东头,这里以前是一条大湾,曾经周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枣树,槐花,榆树,

童年的时候,零花钱一词只出现在教科书上,和镇上的孩子们的手里

而于我们,我们那一大帮小伙伴儿,这满树上的枣子,槐花,榆钱,就是老天给我们的馈赠,儿时记忆里的槐花香味儿,就算现在我们分散在天涯海角,都会飘进我们的梦里

美好的事物,无惧于时间,空间

就像天上的那一抹冰蓝,穿越万千光年,在深空中凝望着你

每每到冬天,大湾上面都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层,不用担心它会塌陷,老天既然给穷孩子们馈赠了美味的果子,自然也不吝啬再送你一座游玩的冰雪城堡

我们在上面尝试了各种玩法,骑自行车,放鞭炮炸冰洞,把邻居老爷爷家的小牛犊子赶到上面,看它摔得四仰八叉

一直笑道天黑,笑道冷风灌进肚子里,半夜痛的直打滚儿

黝黑的天际吞没了最后一抹璀璨,破败的房子孤零零的伫立在村子的东头,任风吹日晒,任雨淋雪盖,幸好还没倒塌

只是深夜里房顶上的草杉在寒夜里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似乎是在拼命地诉说着什么

我太愚钝,没有海贼王那样聆听万物的本领,但我确实听懂了它在讲什么,只是无法一一具体描述给你们听,它在诉说,在讲故事,过去的,还有它的主人

多年不在老家,不知道房子的主人,也就是记忆里那只小牛的主人,离开了,还是被儿孙接到县城里享福去了

但愿是去享福去了,只是那只小牛早就被辗转卖到各地了

希望把它买走的人只是想让它耕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支烟的功夫,光和影在周围不断地转换,仿佛又经历了一遍。

烟头弹出一个抛物线,落脚的地方正是当年那些枝繁叶茂的大树旁边,今天早上整理旧物时找到了好多以前的老照片,虽然现在那个位置连树根都不剩了,但时隔多年,我能证明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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