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

弑凤雏红

2017-06-04  本文已影响7人  一片空白_

弑凤雏红

每个夜晚都像填不饱的鬼魂,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似乎要猛地捉住别人灵魂的尾巴,饕餮似的塞入自己口中,填满无尽的欲望。留下一小片的空白,还是默默等待日出的悲凉,谁知万物是否都热爱黎明,是否都喜爱曙光初现的那一刻,秀巧的荷天一亩亩的插下了痴情男女的情感,催着恋恋不舍的他们轮回六道,是呵,人间不就如此,与其倦倦地看着黄沙裹来,倒不如舍了一身的皮囊,从此不种下因果。

只是有人又神秘的和我说,鬼怪万象皆由心生。我倒是信着,却也不信。只以为这鬼啊怪啊,都是存在的东西,却与我始终无关,是否由心而生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若信着大小乘的佛教,本是应该心明如镜,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早早就乱了棋步,这一生又怎么能不欢不爱,不喜不悲?纵使前世,我也做不到清眼看这一切,身处乱世,何以自救,只是无人给我一解答,便匆匆地迷乱着。

就在这样迷乱的日子里,有些人总是要在梦境里忘却一切,我却爱逃避,不爱梦见什么东西。那些渡不过黄泉的死灵,边叙叙说着自己的怨恨,身子上一块块的皮肉又掉了下来,红的枯肉,白的碎骨,乒乓作响,扰我一夜不寐,即使醒着,仿佛也看见直楞的眼睛,没有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却也已经变形肿胀,这不怪我,我也还是要强忍着吃下东西,等她惨慌一笑,呕得天昏地暗。

这样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想着那些所谓的神灵的东西,楼下的信奉者告诉我,你若是不信,就算念了多少次菩萨也无济于事。可我没有别的办法,就想着凤凰,龙虎。想着想着,也就安眠。不得不说,华夏文明创造的生物,多多少少都是给人震慑之力,叫的名字却古怪之极。没有什么性别的区分,如果说是“龙凤”,那凤就是雌性,如果说是“凤凰”,凤又成了雄性。我是实实在在探究不清楚,就这样记着,随口胡邹几句,没想到梦里也没有过异类了。

甚至觉得自己要不要去信仰什么宗教,可是之后就打消了念头。楼下的住户,似乎杂这全世界的宗教,佛教和天主教占了大部分。每每路过那家,看见门上贴着赞颂天主的对联,就哭笑不得,却也有丝凉气渗入,快步走过,幸好没有像信仰佛教那家,门上正孤傲着一个镜子,驱邪避魔,我不敢抬头看,只怕自己被吸了进去,显出那些丑陋的原型。有时也觉得可鄙,又有哪个神灵是干净的?不都是在肮脏的人间轮回完,一遍遍地守着苦难,又以大慈大悲的形象对人间的可悲不理不问,这就是神,这就是神的报复。

没有想到,今夜有雨。清明节已经不下雨很多年了,却总是在这之后才呜咽着落下雨片。梁先生似乎等待着这场雨的到来,我不知他等到了没有。看他们说着“我爱你”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臂膀里的英语笔记,温柔的吻着不纯正的墨水,不喜欢被雨淋湿的感觉,只是今夜这雨,是雪化得微微快了些,偶尔藏到头发里的雪花,直叫我觉得寒冬未过,不觉担忧起来,应该没有夏天了吧。没有夏天,就连春天似乎都不回来了,不知道前面走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喜爱的女孩,不妖不媚,却也不纯净,只是她相貌美,我喜欢这张脸庞,春天是爱情萌发的季节,没有春天,我对她的感情就早已经死了,她那个可爱的男友就坐在我后面的几个位子,我看着,告诉自己应当洗净自己的头发,这些日子风是暴躁,像我自己不能平复的心情,把灰尘都吹到发隙里了,就算在冬天,我能够让头发轻轻飘起来,可是如果没有春夏,我的心就早都死了,冷得要命的天气,好像因为生气而故意歪歪扭扭的手写体英语。

我控制我的手,不可以控制我写下的字。就好像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掌纹,就好像我没有一个好的老师,不能告诉我相术。这是一种喜好,也是迷恋。看到一些男孩的左手,轻轻扶起把掌心面对自己,最后还是哀叹一声,也是为我自己,又飘得很远,我也看不出他今生,只是那种给我的感觉,叫我不得不申辩一句半句。男孩子的掌纹,女孩子的脉络,男孩子的羞涩,女孩子的主动,都是我这一唇叹息的缘由。只是想安静的快乐,不愿与别人争夺什么,却偏偏夺走我的,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怪原来有人太懦弱,这个人还是我。指甲短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刚硬的坚强起来,保护好我的宝物,手指凉凉的,想了想,还是自己呵气,终究还是回暖起来的。

这是千年以前的风,这是千年以前的雨,这是千年以前的痴,这是千年以前的怨。情情愁愁爱爱恨恨终是应该应和那句话,初念浅,转念深。这是佛陀说的,佛陀看透了世间的一切,我还没看透我自己,也是半个佛陀,因而我放不下情感,因而我放不下一些人,因而我放不下一段故事,因而我期待着来人把它讲完,来人不在,雁归君不归,远处云烟飘散未尽,渺渺楚曦,霭阁秦地,浣衣合瓣没有罗江女,临风吹音也只是水里的回波,轻舟泛下,繁华不知天上神仙。

浴净在荼药里,安然沐火,归生凤于王。

莫叹一句微词。

啄慰孤愁。

醴泉清流。

彩翎微休。

弑凰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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