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第四天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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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九月的暖阳
仿佛间,又回到了童年。
在桃花间,在蛙声中,在稻田里……
我们的欢乐像一朵朵小小的太阳花,盛开在童年的时光里。
童年里印象最深的是割猪草。我们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在院子围个不大不小的猪圈,夏季圈养几头小猪仔,等到猪出栏的时候,正好是秋季。秋季里有两个节,一个是七月十五地鬼节,一个是八月十五的中秋节。
我们这里这两个节都要吃饺子,猪肉大葱馅的。所以一般这个时候猪肉会涨价。猪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夏季,大人们很忙,割猪草的事就落到了我们身上。暑期一到,真正的夏季也到了,万物疯长,这个时候我会和我家邻居的两个男孩相约去地里割猪草。
我们常割的是一种名叫灰灰菜的猪草,我们这里方言称它为“灰条"。灰灰草,茎是紫色的,叶子呈不规则菱形的锯齿状,叶片上覆盖了一层灰白色的尘粒,雾蒙蒙的,好看极了,我每次去割时,都会先蹲下来欣赏好一阵子。
有一次,我母亲和我说去西合村的那天路上,有一个果园,果园里到处都是灰灰菜,长得茂盛,赶紧去割,晚了就被别人割去了。
我立即跑出去通知了邻居两兄弟,然后回家拿了空饲料袋子,推着加重自行车就往门外跑。我骑车技术不行,加重自行车比我个头都高,一路上两兄弟像出征的大将军,在自行车上威武极了,我像跟在他们后面跑步前进的士兵,紧追慢赶。
终于到了母亲说的地方,我们进了园子,寻到了长灰灰菜的地方。真的,从没见过长势这么好的灰灰菜,一簇簇,一丛丛,这边的灰灰菜刚长出嫩叶,那边的灰灰菜已经把我们没了。我们蹲在灰灰菜里,那一刻我们也变成了灰灰菜。
我们熟练挥舞着镰刀,一刀下去,麻利得很。都想割到最鲜美的灰灰草,你一刀,我一刀,暗自较起劲来。
“别割这里,这块是我们的。”
“怎么就是你们的了?又没写你们名字。”我不服气,抗议道,继续割。
“那我们也割你那边的。”
“行啊,有啥不能的。”我耸耸肩,很大气,其实那边灰灰菜没有他们这边的鲜嫩。
他们过去的功夫,我把他们刚刚割的灰灰菜偷偷拿了一部分放进袋子里。
“芳芳,你那边灰灰菜都老了。”两兄弟气汹汹的走过来。
弟弟眼尖,“哥,咱得灰灰菜怎么少了?”
我把自己袋子死死抓住。他们拿我没办法。
“芳芳,你等着,我回去告诉你母亲。”
“去告,去告呀,吓唬谁了?”
我们争吵声引来了这个园子的主人,一个老婆婆走过来。
“你们是谁家的小孩,跑到我园子偷果子。”
“管我们谁家的,”听到她污蔑我们偷果子,我就生气,怼了回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偷你果子了,不信我们把袋子里猪草倒出来你检查。”我白了她一眼。
“呦,还挺凶,赶紧走。再不滚,我报警了,把你们抓起来,把你们父母也抓起来。”
一说报警,我们三个反而胆子大了,因为我们没有偷果子。
“你叫啊,我们三个在这里等着,我们不怕,让警察叔叔评评理。”我们活脱脱三个祖国的好少年。
老婆婆看我们态度坚决,似乎相信了我们,警告我们下次不能来了。我们表面答应着,其实背地里又偷偷去了好几次。
小猪仔在我们几个辛劳下也成了圆滚滚的大肥猪,秋季顺利出栏,卖了个好价钱。
现在的我们都长大了,灰灰草却再也找不到了。农村城市化,土地占用,灰灰草的家变成了一座座的高楼大厦。
偶尔走在路上,看到墙角里长出的一株灰灰草,是那么的亲切,童年的回忆真的成了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