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威宇?!

2017-10-13  本文已影响13人  PatronWang

         

    次日凌晨,婉儿、谢庄和银桑便启程前往旎纹宫寻求旎纹草。

    说也奇怪,银桑明明昨天还是皮开肉绽的,今天却也不见伤痕,依旧精神焕发,这让谢庄很是好奇,多次询问,婉儿却守口如瓶,他也就知趣地没有过多地去追究了。

    一路过来,倒也没有遇上啥难缠的鬼怪,本以为可以顺顺利利地取得旎纹草,却不曾想过旎纹宫的主人巍寅居然在修炼中走火入魔了,其理智被抹得几乎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贪婪与残暴,别说取得旎纹草,就连能否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了。

    发现状况不对劲,婉儿立刻找个借口想要离开,却被后头双眼发红的群虎堵住了去路,并且不断地被逼回宫内。

    “想走可以,先把你的灵力留下!”说着,巍寅竟是直接从宝座上飞掠而来,伸手就想掐住婉儿的脖子,见状,银桑居然化成了人形,挡住了他的擒拿掌。

    “这……这是什么一回事?银桑居然变成了一个人!”谢庄一脸惊鄂地问到。

    “先别问那么多,逃命要紧,若能活着出去,我就跟你说”紧接着,婉儿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一声尖叫,“糟了,巍寅是四圣兽中白虎的近系亲属…谢庄你赶快支援银桑,否则银桑会被杀的!”

    闻言,原本挥动着缠绕着淡紫色火焰的钢尺与饿虎搏斗的谢庄转身跳到了巍寅跟前,抡起钢尺就向他劈去,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谢庄的那一击,却与银桑拉开了一点距离。

    虽然有了谢庄的支援,银桑这边逐渐占了上风,但由于圣兽血脉克制的缘故,银桑并无法将力量好好地使用出来,因此他与不擅长近距离搏斗的婉儿对换了一下位置,由他来对付兽性大发的猛虎,婉儿和谢庄协作对付入魔的巍寅,这样一来就能把各自的优势都利用起来了,从这里逃出去也就有了可能。

    银桑实际上是谢家的守护神,也是地狱之犬,区区老虎,纵使是兽中猛将,却也只是凡间兽物,压根不是银桑的对手对手,他因此轻轻松松地摊平了好几匹猛虎。

    婉儿引以为傲的练青术正是降魔除鬼的六大法术中的一种,再加上她对练青术的修炼已经达到了将近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当她趁着巍寅与谢庄交手而出现的虚位使用练青术中数一数二的“青阳”直接命中巍寅时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巍寅虽然入魔却仍为神兽之驱,而且还有圣兽血脉相助,所以她的青阳并无法对他起任何作用,反吃了巍寅的一记铁拳,原本就已经满是伤痕的婉儿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见状,谢庄立刻避开巍寅的攻击,并往婉儿的方向蹦去,正好将其接住。

    “该死,必须速速决,否则对自己这一边将会万劫不复。”

    于是,银桑解除了自己的封印,打算现出原型——一匹有浓黑色地狱之火环绕着的三头地狱之犬,以将面前那群没完没了的虎群全部焚为灰烬,杀出一条路来。

    银桑双手结印,额头上的符印浮现了出来,还变得火红,当他正欲化作原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巍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带有一丝紫红色血液的锋利虎爪刺进银桑的符印里,墨色的血液流淌而出,银桑顿时就给克住了,那是一种来自于血脉的镇压与克制,他竟是一动也动不了。

(银桑普通形态下血液为殷红色,化作原型时血液为墨色)

    “哈哈哈,银桑,虽然你原型实力可达到炽日境后期,但在血脉镇压与克制之下,在我面前你终究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我姑且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我就给你个面子,只要你用你的肉好好喂饱我的下属们,我就让你的伙伴留个全尸,哈哈哈哈哈…”他的手一挥,转径直地走向婉儿,打算杀了谢庄并吸取婉儿被封的灵力,虎群便不断地逼近过来,个个用舌头舔了舔尖利的牙齿,爪子在地上抓出几道深深的沟痕,弓着身子准备一拥而上把银桑瓜分掉然后饱餐一顿。

        +这时,谢庄将婉儿扶正坐在地上,自己站起身来,冷冷地凝视着向自己径直走来的巍寅,黑色的瞳孔转化为黛紫色,左手食指和中指按着紫牙二字,发出一阵刺眼的紫光,手指往左边一划,一尺长的钢尺居然变成了一把四尺长刀,刀柄有原本吊着的圆环那么粗,依旧是用蓝色布锻裹着,紫牙二字变成了祖母绿的浮雕而非刻在刀上,黛紫色的刀身附着着淡紫色的火焰,似乎可以燃尽一切。

      + “孽畜,休再靠近银桑,否则别怪本尊不客气。”手提长刀的谢庄用一种极为犀利的眼神扫了虎群一眼,散发出一股强大的霸气,气势甚至凌驾于巍寅之上,这让虎群害怕得纷纷往后退了一两步。

      + “哦,你居然隐藏得那么深,竟是把幻月境的实力压制到了灵动境,好神奇的功法,待我宰了你之后,一定要拿来看看。还有,别以为你达到了幻月境,再拿了把破刀就可以我的地盘撒野,真是好笑!小的们,随便吃,我罩着你们!”巍寅也是略吃一惊,原本灵力波动只有灵动境的谢庄的实力突然飚到了幻月境,但旋即便蔑笑着摆了摆手,故意露出自己尖利的爪子,好像只要他稍稍动一下爪子谢庄就会丧命于此似的,“虽然我的实力也只是处于炽日境初期,但打败你却是易如反掌,再说了,我可是神兽之驱,你压根就伤不到我,就算真的行了狗屎运地给你砍到了,我的伤口也可以迅速地愈合,而你却不能,到头来死的还是你!”

        +“哦,是嘛?那么你可以试试看啊!”谢庄冰冷的脸上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举起长刀,朝着箭步走来的巍寅重重地劈下,一袭淡紫色的弯月形火焰刀气便向他斩去。

      +  这时,巍寅惊愕地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于威宇这一刀之中的危险波动,吃惊之余,身形迅速闪躲,试图避开谢庄的攻击,却还是被砍到了左肩,后头被火焰直接命中的正扑向银桑的几头猛虎一瞬间便灰飞烟灭,再加上被砍到的巍寅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众虎吓得仓皇逃窜(没法子,这就是本性)。

      + 只见巍寅用手摁着被烧焦的伤口,表情十分扭曲,“啊…什么可能!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的躯体无法恢复?”

    “威宇!”谢庄冷冷地应道。

    “威宇?”巍寅愣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可脑子一片空白,啥也没想起来,眼里浮现出一阵阴霾,“混账!”随即现出了自己的原型,一头体型庞大、全身布满旎纹的白虎,冲着谢庄咆哮一声,咆哮如雷,整座旎纹宫飞沙走石,山摇地动。

    随着咆哮声的停止,宫内的烟雾渐渐散开,在紫牙刀鞘的庇护下,谢庄和婉儿安然无恙地立在原地,这让巍寅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吓得目瞪口呆地立在那里,连旎纹宫的根基都颤动了,他们两个居然能够原地不动地立在自己的跟前。

    “哦,刚刚口气那么大,吵都吵死了,现在什么像只木鸡一样呆呆地立在那里,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谢庄挑衅道。

    被激怒的巍寅一个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扑到谢庄了,一手抱着婉儿的谢庄却在大虫的眼前凭空消失了,出现在了银桑的跟前,用刀柄在银桑的符印上轻轻一敲,一簇小紫火诞生于符印之中,一缕紫红色的血气升腾而起,而当血气停止升腾时,那紫火便消失了去,巍寅下的封印也被破解了,银桑瞬间变成了原型,虽然很吃惊却没有丝毫停顿地按照谢庄的指示伏着婉儿跑到了宫殿门口处。

    谢庄将刀鞘塞给银桑,转身便信步走向巍寅,抬起那张阴沉的脸,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呵呵地说到:“来吧,虽然你已经入魔了,但是没关系,让咱们这两只猛虎好好地大干一番吧!”

    “猛虎?”稍微恢复意识的婉儿喃喃自语,吃力地睁开眼。

    当谢庄和巍寅相距三十米左右,双方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随即就是一阵对峙,刀光出而血影现。

    砰砰砰!铛铛荡!

    谢庄与巍寅二人针锋相对,速度快到只看得见一道道残影,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可见已经见了血。

    砰!

    突然,又是一声闷响,谢庄被巍寅的双剪尾击中背部,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依仗着紫牙才免倒于地,庞大的巍寅身边则缠绕着亮白色的火焰,掉头向谢庄迈进,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将谢庄震倒在地上。

    银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向巍寅冲去,却出人意料地无法接近他们两个,生生地被挡在结界外头,任他什么攻击都无法突破,这让他和婉儿都十分捉急。

    轰~

    就在此时,结界内传来一阵巨响,银桑和婉儿连忙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里头,而待得烟尘消散时,他俩顿时傻了眼,因为先前出现了伤势的谢庄依旧站立在破碎的地面上,而巍寅庞大的神兽之躯却是遍体鳞伤,紫红色血液不断地自那烧的焦黑的伤口涌出,倒地不起,连缠绕着的火焰也熄灭了,血色的瞳孔变成了青黄色,嘴角沾满了鲜血,不停地喘着粗气,电光石火之间,原本还生龙活虎的巍寅竟是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你说神兽之驱很nb对吧?那么就让我和紫牙试一试这神兽之躯到底有多耐打。”

    “你…你是……”逐渐恢复了理智的巍寅终于想起了威宇是何人,连忙求饶道,“大人…饶命啊!”

    可是此时的谢庄早就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双手攥紧紫牙,“弑神-灭!”黛紫色的刀身变成了亮紫色,迸射出刺眼的光芒,脚一蹬便跳到了巍寅的上空,抡刀砍去。

    “刀下留人!”见已经无法进入结界劝阻谢庄的婉儿扯开喉咙呐喊道。

    闻言,谢庄顿时清醒了过来,瞳孔的紫色瞬间褪去,可由于惯性的缘故,他还是依旧劈了下去。

    婉儿连忙捂住自己的双眸,不敢直视这一血腥的一幕,直到她听到一句微弱的“谢谢”才张开手指观看打斗战场——此时巍寅已经晕死在了地上,身边是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看来谢庄最后一刀是劈向了巍寅的身边啊,她满意地笑了,化作人形的银桑也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抿嘴一笑。

    甩着钢尺走来的谢庄莫名其妙地大喊:“威宇!哈哈,我想起来了!”

    “哈?What and what???”

    见婉儿和银桑一脸懵逼的样子,谢庄连忙补上一句:“我的名字!”

    ……

    第二天,恢复意识的巍寅为了感谢婉儿一行人帮自己脱离魔境还为自己疗伤,果断地答应他们十株旎纹草的请求,还送给他们许多宝贝以示答谢,并把执意要立刻赶路的他们送至魍魉山山脚下。

    威宇虽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可他也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而急着赶路的婉儿竟也忘了向巍寅问清威宇的身份,所以婉儿就这样带着一位连身份都是个谜的青年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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