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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妙玄 三卷(续)

2018-01-31  本文已影响28人  吃饭第一
太子殁鬼仙成

灵淮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幽冥王-卢婴桌案上的一本书-《新西游记》。在等卢婴回来那趟时间,他竟然一目十行看着那本书,翻至末页,写着-未完待续亲~ 作者:卢家小婴

灵淮衣“........”

“王爷,太子殿下已恭候多时。”

“好。”

听到外殿鬼差的声音,灵淮衣迅速把书一合,塞进了自己衣兜内。

卢婴已经踏步而来。

卢婴说:“殿下见谅,方才外出办事遇上了大雨,便寻了一处桥洞避了好一会雨。”

灵淮衣想着那本书,没有在意他说了啥,只回了个表意无限的字:“嗯。”便岔开话题道:“吾妹总念叨你,嚷嚷着要下来看看你,来幽冥司转转。”

卢婴应下:“也是,她迟早是要嫁过来与我一起治理冥界的,提前来熟悉冥界的生活也好。”

灵淮衣说:“她在外人面前面皮薄,好面子,便托我下来给你说一声,带封请谏予她,她好大大方方的来。”

卢婴回:“如此,我现在便手书一封,你带回予她。”

灵淮衣继续道:“不急,我也难得来一趟,先在这里住上几天。”

“甚好。”卢婴招来鬼差为灵淮衣布置房间。

灵淮衣前脚刚走,后脚封邪呜呜呜的声音传来。

“我的王!”封邪扑进殿内,用力过猛,惯性地在殿上打了好几个滚,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仅余一个头颅骨在地上牙关开合道:“我的王,那姑娘在我送她安置的路途中醒来,重伤了我后不知所踪。”

卢婴眸光一凛,身形闪动,殿内便只剩下了封邪牙关开合的声音:“我的王,我散架了。”

“王?”

无瑟殿内,百里无瑟一袭紫衣夏装正襟坐于浮云台,手、脚都缩进了衣服袖子内,就连耳朵也缩进了银色长发里,清泠泠的眉宇间透出梦正酣的神情。

鱼妙玄大大咧咧走了进去,小心关上了门,腾起一朵不打不小的云勉强飞了上去坐在师傅对面,仔细理了理衣袍上的纹理,挠了挠两鬓耳发,启唇问道:“师傅?打扰您一会儿,这个冬天是不是太漫长了。”

百里无瑟依旧闭目,叹了口慵懒的寒气道:“是么,难怪为师觉得好冷,原来是冬天到了。”

“........”

“又过了一载,妙玄你又长了一岁。”

鱼妙玄勾了勾手指算,今年十七了呀!

她开心的围着自家师傅开始尬舞,修行高台经不住她的颠量,摇摇欲坠。师傅纹丝不动坐如钟。

一转眼,红莲业火的火舌贪婪的蚕食了沧岚境,十里长堤翠柳荷塘化作漫天灰烬。

远远传来百里无瑟的声音:“阿玄,我走了。”

所有的同门都挥剑向她刺来。

她醒来,眉心闪现红光,瞳孔变作红蓝异色,被一只青面长发的鬼拦腰抱着走,他好像很累,吭哧吭哧的喘气儿,鱼妙玄不明所以,直接动了手。

并未下死手,只是打得那青面鬼退避三舍,远远遁走。

她后来发现,他还悄悄尾随她,在它莫名其妙的窥视下,鱼妙玄极度不安对他下了重手,青面鬼捂着头嗷嗷大叫跑了。

鱼妙玄:“........”

她匍匐在忘川河畔,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摸向自己的满头白发。

身后响起足音,明显是靠近她的,难道还是那青面鬼,就这么皮的吗?

她警觉地迅速起身摆出亢龙有悔的架势。

却被来人迅速地反手一剪,两相对望。“阿玄。”

她瞪眼惊讶道:“卢婴!”

“这般惊讶做甚,我的地界遇上我很奇怪么?”

她有些懵,之前发生的事她都还没来得及梳理,便尴尬笑笑:“唉,呵呵。”

最终二人还是一拍即合地叙旧了。

花间一壶酒,对饮闲话往昔。

卢婴醉酒,三杯便晕乎成一张饼贴,鱼妙玄直叹其怂货,踩着凳子开封豪饮。

鱼妙玄醒来时,卢婴含情脉脉看着她,她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这....”这是又要发酒疯了吗?哈!

只见卢婴深情款款注视于她:“娘子!”

鱼妙玄:“官人?”

卢婴扯出公鸭嗓:“娘子~”

鱼妙玄身躯猛得一震,给了他一拳正中脸心:“正经点。”

卢婴捂脸号啕大哭。

卢婴好写戏折,他们以前便经常用“官人”“娘子”交流,她常常充当他的头号读者粉丝。

隔了二十多年,她居然还记得他写的《新新白娘子传奇》,情节稍雷,将要写到水漫金山寺的时候,卢婴弃文了,所以鱼妙玄一直觉得白娘子深明大义,成全了许仙和法海,真真是洒脱。

冥界的夜总是长过白昼,一番瞎闹腾,两个人醉醺醺一起发酒疯。

卢婴唱着人间的歌:“千年等一回.......唷~”

鱼妙玄拍手:“唱得好,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唉!”

卢婴又唱:“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心就慌张。”

鱼妙玄猛锤桌子:“宝贝儿,嫁给我!”

卢婴一把扑到鱼妙玄怀里,鱼妙玄脚跟不稳,摇摇欲坠,卢婴反抱起她转圈圈,两人晕到一块,鱼妙玄被甩了出去,砸进一旁的灌木丛里,卢婴抱着空气转圈圈。

鱼妙玄浑未觉痛,爬起来对卢婴道:“官人,奴家去趟厕所!”

卢婴说:“好勒,左转右走有间屋就是了。”

鱼妙玄回道:“我去也。”说罢,大步流星而去。

左转右走,有间屋,推门如厕。

方出厕所,她扶门低头,口若下水道,污秽满地,吐完,她呜呜呜开始哭起来。

灵淮衣刚脱衣睡下,听到窗外咋胡的女子哭声,一声高过一声,魔音穿耳,他披衣起床,推门循着声音而去,月色透进回廊,紫藤花影绰约,鱼妙玄抱着回廊上的柱子在哭。

他踱步过去:“姑娘,为何深夜,嚎叫扰人。” 

鱼妙玄向他望去,涕泪横流,着实不好看:“迷路了!”

他哑然—妙玄,眸光深邃起来,微妙的情绪蔓延开来,鱼妙玄未察觉,抱着柱子仍是哭爹喊娘痛哭流涕。

灵淮衣向她张开手:“阿玄,抱抱。”

鱼妙玄松开柱子大字形(/≧≦)/扑向他。

很实实在在扑了个满怀,鱼妙玄说:“别兜圈圈,我晕。”

“好,不转。”

时至今日,隔了这么久,他们再次抱在一起,越过血海深仇,抛下前尘旧忆。

(小甜饼发完了。)

卢婴第二天是被封邪叫醒的,他仰躺在地上,头昏脑涨,望着天。

“我的王,太子殿下和那姑娘打起来了,没人敢劝架。”

卢婴秒坐起:“在哪儿打?”

封邪:“打了好几处地方,现在不知道打哪儿去了,你看哪里鬼围得多,他们就应该在那儿打。”

卢婴:“.....”

卢婴一路问着鬼,赶到现场时,哪里还有几个鬼影。

逮住一个瘫坐在地上的鬼就问:“刚刚在这儿打架的男女呢!”

小鬼显然受到过惊吓,颤巍巍直指着忘川河道:“他们....在.....在河里。”

卢婴看着如镜的忘川,连忘川内的恶灵也都跑干净了,现在一点动静到没有。

忘川的水侵蚀了鱼妙玄的封印,眉心那粒朱砂清晰再现,灵淮衣紧紧抱住她,好看的眉皱起,唇边溢出血,血色弥漫开来:“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她也曾对他高声念出了《上林赋》中的语句:“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而鱼妙玄本意也只是调笑,不想灵淮衣认真地看着她道:“继续。”

她摆手连连:“不不不,我只会这两句。”笑出白牙眉飞色舞地说:“这两句诗用在郎君身上,实在是合适得紧。”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鱼妙玄启眸,异色双瞳,挣开了灵淮衣的怀抱。

灵淮衣沉入河底。

土地庙内,毛绒绒扔掉包子蜷缩成一团,土地爷爷抱起它摊放在手心,它的毛一向很有温度,现在却有些冰,心跳也很弱,它低低地说着:“殿下殿下。”同时也砸下了一泪串珠子。

鱼妙玄游上岸,趴在岸边吐了几口水,面色惨白如纸。

“妙玄。”卢婴看到她上了岸,也看到了河面弥漫的血色。

她说:“卢婴,我杀了他。”

他与她相识两百多年,从未听她提起过与灵淮衣的事,倘若他知道,断不会把灵淮衣留在幽冥司内。

卢婴平静回道:“阿玄,还有力气吗?

还有力气就逃吧,天涯海角,三界六道。”没有力气,我陪你扛。

她上了岸,浑身发着抖,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可我很难过,难过得不想逃了。”

天忽地变阴,云层翻涌,闷雷作响,她仰首望了望天:“卢婴,要下雨了。”

卢婴望向天际,眸光黯淡,对鱼妙玄说:“妙玄,把眼睛闭上。”

傻姑娘,情劫了却,杀神成仙,你的天劫来了。

她依言轻轻闭上了眼。

落雨倾盆,天劫至,卢婴设下结界,抱紧了鱼妙玄,忘川受到波及,剧烈倾荡,河水扑腾上岸,携带了灵淮衣的尸身,他眉目安详地躺在岸上。

虽然设下结界,但冥界还是受到了影响,冥界大门裂开缝隙,无数的魂逃往人间,青面鬼遍寻幽冥王不见,看向天际那一柱天雷隐隐感到害怕,他不认为这是卢婴的天劫。

一切无可转圜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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