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厚非的爱情
沙海行旱舟,冰山做酒壶,
二十多年没朋友,天涯任我游,
孑然一身勇,算什么英雄,
世间太多伤心愁我身后三只狗,
大的叫孤勇,小的叫词穷,
不大不小的最没用,名字叫踟蹰。
这是花粥的歌,我喜欢这首歌。
尽管我今年30了,哦,不对,还有一个月过31岁的生日。
“陈荇燃,你要是今年在不结婚,你就别回这个家了。”我稍稍把手机拿的离我娇嫩的耳朵远了点。
这是我妈,这话我从26岁听起,早就腻味了。
“我今年一定让您抱孙子,可以吧。”我躲在酒吧的角落里向她第N次保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坦白痞子。”我可以想象到老妈恨的牙痒痒样子。
“好了,好了,我有事,先不跟磕,这点了您也早点睡吧,不然老的贼快了。”
嘟嘟嘟……
哦,不是我挂的电话。
是老妈,大概是生气了。
这简直太棒了,未来几天不用卸电话卡了。
“你怎么才回来,刚刚有人找你。”这是小妖,我多年损友。
她智障多年,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到现在多亏了我的不离不弃。
“找我?找我的多了去,管他呢。”我丝毫不在乎,该嗨还是嗨。
“嗯,也是,找你的多了去。可是他好像是你妈派过来的。”
“卧槽,我妈今天这么晚了还千里追命。”真是头疼啊,这酒吧的dj放的什么鬼音乐,吵死了。
“你不是不管嘛,来来来,喝了这杯威士忌在继续。”
我接过那杯酒仰头喝个精光,抓起包就准备走:“他长啥样,往那边走了?”
小妖又到了杯酒,扬下巴示意道。
我咬牙切齿的说:“杨瑶瑶,你够狠。”
还能咋滴,当然是喝了它啊,出了酒吧我就觉得昏昏沉沉,但这也不影响我,早就习惯了。
杨瑶瑶那个小婊砸说,那个人在跟她讲,在门口等我。
那个小婊砸还色眯眯,悄兮兮说什么,是我的菜。
走之前还塞给我一套套,笑话,这种东西是应该我拿出来的吗?
好吧,我还是收下了,万一真是我的菜呢?
我看到他了。
嗯,确实是我的菜,杨瑶瑶终于他妈靠谱了一回。
一身西装,扣子整整齐齐,连袖扣都扣上了,没有一点点褶子,皮鞋擦得锃亮。
一张禁欲脸,金丝眼框,看起来人模狗样,不,文质彬彬。
是我的菜,还没等我说话,他就抢先开口说了。
“结婚吗?明天是个好日子,错过了要等一白年的。”
哈,结婚?这什么情况……
他看着手上带的手表说:“你带身份证没?”
“带了。”他的气势让我不自觉的回答他的问题。
“好,明天八点我们一起去民证局,你的户口本你妈给我了。”
哈?
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还不等我回过神,他又递给了我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是我的房地产证2个,一套2室一厅的市中心商品房,一套在四环外3室一厅,没有车。还有我的工资卡和一个存折,是我妈从小给我存的娶媳妇的钱,一年一万,一共35万多吧,我26岁以后就是我自己每年往里存一万了,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你要是不满意,我还会更努力的。”
我拿着这个文件袋烫手,这特么哪来的王老五啊,在北京这样条件的男人会愁娶不到老婆吗?
他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启齿的病吧。
我狐疑的把他从上仔仔细细打量到脚趾,他像是擦觉了什么,主动开口解释道。
“我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会抽烟,会喝酒,但只是会。”
我更加狐疑了,按理说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男人,不应该成剩男啊。“你被家里逼着结婚?”
他摇摇头。
“你要找个漂亮的人生孩子?”我继续试探道。
他嘴角明显抽搐,依旧摇头。
“那你脑子有病?”我实在想不通怎么就有人想跟我结婚。
“我们时间不多了,就不纠结这些小问题了,好吗?”他说。
小问题?
大哥这是要结婚嗷嗷嗷,我从来没想过就这样结婚啊。
“我定了电影票,还有15分钟就开始了,走吧。”他又看了一眼手表。
这手表还挺好看的,我多瞅了几眼。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反正他长的帅,我不亏。
不就结婚吗,大不了离!
还有家产可得,怎么看都是我赚了,这笔买卖我不亏。
“什么电影?”我问他。
“午夜凶铃,听说好看。”他朝我善意的微笑。
靠,我最怕这些了,日。
我心里是百般不情愿的。
那天我们做了所有情侣该做的事。
看了恐怖片,他成功的吓的我往他怀里窜。
去撸了串,一身西装的他格格不入。他脱了外套,拉开了领带,解开了袖扣挽起了袖子。
我们为了最后的一只龙虾,大打出手,最后我雄赳赳的吃了它。
他败兴而归,杀向了游乐场。
深夜里,我承包了这个游乐场。
我俗气至顶的拉着他去坐了摩天轮,也挺没意思的,上面的风景还没我家楼顶来的好看。
接下来,他又穿上了西装,向我求了个婚。
恶俗的玫瑰啊,丑丑的钻戒,好吧,勉为其难的答应咯。
“呐,我说,下次在有人向我求婚,还是玫瑰的话,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易答应的。”我捧着玫瑰一脸嫌弃。
他跪在地上仰头朝我笑道:“好,我下次像你求婚换满天星。”
“知道我喜欢满天星还用红玫瑰,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
“好好好,我请老仙女吃早饭。”
“喂喂,你说谁老呢。”
他顺势站起来,骑着自行车带着我,迎着初生的太阳。
我们守在民政局门口,门刚打开我们第一个冲进去。
“杨帆扬?这名字有点耳熟啊。”我瞅着他身份证上的名字说。这个名字我肯定听说过,但又想不起来。
“叫这个的多着呢。”他说。
“也是哦。”我想也没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出来时,我从未婚少女变成已婚少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呐,要是我们离婚了,我分你家产怎么办啊。”我望着红色本本说。
“分就分呗,还能怎么样,分了之后为了家产我也得把你追回来啊。”他嬉皮笑脸的贫道。
“你记得你邻居家的哥哥不?”他莫名其妙问我 。
“啊?邻居家哥哥,好像没有。”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好像有一个,是我闺蜜的哥哥,不过她家离婚后跟妈妈美国了。”
“哦,这样啊。”
我好奇他问这个干嘛:“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他印象如何?”
“没什么印象,好像挺爱欺负人的?”我努力的回忆,也实在想不起更多了。
“我爱欺负人?”
“没有吧,我哪里爱欺负人了”
我跳脚了,好啊!
我说呢,我走之前喝的酒,老妈的户口本,提前定好的电影票,提前准备好的游乐场、玫瑰花,戒指!
这一件件都他妈设好的套好啊,就等着我傻乎乎的往里钻啊!
“杨帆扬,你够有本事的啊!”
俩年后。
我们一起养了2条狗
大的叫孤勇
小的叫词穷
还有一个小屁孩叫杨燃
我还是喜欢花粥,喜欢这个女流氓。
无可厚非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