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奇诡,大卫·林奇的禁忌影像帝国

2020-03-08  本文已影响0人  世相三观

​“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和所有的人一样,

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死亡,这是恐惧的源头。”

——大卫·林奇

David Lynch,1946年1月20日-)

美国电影和电视导演、编剧、制片人、作曲家和摄影家

“诡异”是一种特别难以定义的感觉。既非绝对的恐怖,也非轻微的焦虑,这种“诡异感”倒似乎更易于从它的反面,从它不是什么来描述,而要追问它到底是什么则很难说清。

——安东尼·维德勒:《建筑学意义上的诡异》

大卫·林奇是当代美国非主流电影的代表人物,2019年10月,获得了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终身成就奖。

他的影片以华丽、阴郁、诡异夹带黑色幽默的风格,在世界影坛独树一帜。代表作有《穆赫兰道》、《蓝丝绒》、《双峰镇》、《橡皮头》等。他的电影通过对人性最幽微部分的探究,带我们进入神秘而富有力量的潜意识世界。

林奇试图传达的这种无法定义的“氛围”或是“感觉”是与一种智识上的不确定性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称之为“迷失于黑暗和混乱中”。正是在这种氛围中,诡异清楚的在林奇的影片中现身出来。它并非简单地寓于所有那些怪异、神秘和荒诞不经的事件中,恰恰相反,那些怪事正因为其本身的夸张而丧失了“可怕性”。它把“心安理得”变为“毛骨悚然”,在绝对熟识常见中产生一种令人不安的未知的东西。

用弗洛伊德的话说,“诡异之所以成为诡异,就是因为我们私下里太熟悉它了,也正因此它受到了压抑”。这正是林奇电影的本质所在。

在林奇看来,每个人都是心的侦探,最迷人的恰恰是那些抽象的、需要动用直觉去把握的部分。

我看见了自己

——《橡皮头》

橡皮头是一部只能去体验,而无法解释的影片。

林奇拒绝提供对《橡皮头》的任何明确解读,也不肯坦白他对片中诸多晦涩抽象之处原本的设想,结果使对《橡皮头》具体细节的解读陷入困境,尤其是那个“婴儿”的作用。这是个严防死守的秘密,也许只有这部影片最核心的制作人员才得以知悉。

罗德雷:小说家J.G.巴拉德在谈到《蓝丝绒》的时候曾说,这部影片“就像是以卡夫卡的剧本重拍的《绿野仙踪》,并由弗朗西斯·培根做舞台设计”。《橡皮头》自然也明显地令人想起卡夫卡。你喜欢他的作品吗?

林奇:是的。卡夫卡是一位令我觉得亲如手足的艺术家——我几乎从没这么说过,那是因为大家的反应总是“是呀,不光你,别的人都是”。我认真钻研过他。他的有些文字是我读到过最震撼的东西。如果卡夫卡写出一部犯罪电影的话,我一定会乐于把它拍出来。

比利在自家的后院里发现了一本谜语书

——《穆赫兰道》

文字是这部影片的敌人。

“也许““可能”和“大概”:只要试图描述《穆赫兰道》这个美丽的谜,这三个词就不可避免的一再出现。一旦涉及对这部影片的解释,这三个词出现的频率比林奇本人更高。为了让你对他这种“不情愿”获得概念,只需看一下他自己提供的剧情简介即可:“第一部分: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完美的谜团中。第二部分:一个令人伤心的幻觉。第三部分:爱情。”换句话说就是:“不要问。”

罗德雷:想想《我心狂野》《史崔特先生的故事》《迷失高速公路》,还有现在的《穆赫兰道》,“道路”在你的影片中似乎具有一种非常突出的地位。

林奇:而且费里尼的《大路》是我最喜欢的电影之一!一条道路,我一直都认为,就是朝向位置的一种前行,这在我看来非常迷人。这也正是电影的本质——灯光熄灭,大幕拉开,我们上路,但我们并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罗德雷:镜头似乎一直都在轻微的上下浮动,使噩梦的整个讲述过程令人如此不安。那让你感觉就像晕船一样。

林奇:那一直都是这个想法的一部分,那个噩梦的一部分。

参考资料:《与火同行:大卫·林奇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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