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卖（七）
注：本文由失眠的陈九、考拉姑娘、R小鲸、錦拾舟_、一個人張灯结彩、墨空山六人共同创作而成。
12
空山从未见过这么慌乱的陈九，从听到三三这个名字开始，他能感觉到陈九浑身都在颤抖，呼吸也紊乱不堪，甚至，连后事都没料理就离开了。
空山处理掉老头的尸体后赶上了陈九，只见他嘴里喃喃道：“巧合，这一定是巧合，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所有事情都凑在了一起。”
他们很快回到了陈九的公寓，陈九一头钻进卧室，完全不理会空山。空山坐在客厅，惊讶地看着遍地的“肆”。
卧室持续传来物体掉落在地的声响，锦无视空山，径直走进卧室。
陈九横躺在角落里。书本、拖鞋、衣服散乱地分布着，锦小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那是被野兽践踏的农田，是被大火烧毁的房屋。
锦走过去，蹲在地上，将陈九的脑袋搁在她的腿上，轻拍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轻声说：“哥，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以后不会再饿肚子，不会再没有家，也不会有人能抓住我们。”
陈九的眼泪滴在妹妹的腿上，他近乎机械地说：“他回来了，她说得是对的，那个疯子，她说的是对的。”
锦用力的抓住他的手，“就算’他’回来又怎么样，哥，上次是你杀了他，这次，换我来杀，我一定会保护哥哥的。”
13
三天前，陈九就发现了那些莫名出现的数字。
陈九觉得自己可能被对头给盯上了，这是警告？他把家中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被安装任何摄像头和电子设备。
这时，他不小心打落了一只杯子。
杯子应声而碎，陈九俯身收拾，却被惊得呆住不动了。
原来印在杯子外壁的神秘数字，并没有随着杯子碎裂而消失，而是诡异地悬浮在空中，像是投影。
愣过之后，陈九的脑子飞速运转，反而释怀了。他很快预约了医院的眼科专家，又想起妹妹之前的嘱托：“哥，你不要老是熬夜嘛，会出现幻觉的哦。”
第二天，陈九按照预约时间赶往医院，刚下车，就被一个女人扑倒在地。
女人披头散发，状若疯狂地挥舞着手臂，胡言乱语道：“他回来了，他回来了，逃不了，我们都逃不了。”
女人被拉开后，仍是不停地大喊大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到陈九面前不住地躬身道歉。
陈九认出了他。“安校长，这么多年了，您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被称为安校长的老人愣了一下，端详着陈九的脸，然后惊得后退道：“啊，是你……你……”
陈九逼上前去，抓住他的手，笑眯眯着说：“是我，您老人家身体安好？”看向发疯的女人，“安老师，您好啊。”
安校长想挣脱陈九，却哪里有力气？这时陈九主动松开了他的手，“多年不见，锦挺想念你们的，这几天老是念叨起你们。那我就代替她去她的母校看看吧，安校长，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陈九跟在心不甘情不愿的安校长一行人后面，眼睛一直盯着安老师，确认她会不会说出别的什么。
看诊的时候可以缓一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确认这个女人的状况，早知道当初……留下这么个后患。
到学校后，陈九要求跟安老师单独聊聊，不等安校长回答，他就已经把安老师拉到一间办公室，赶走正在办公的老师，锁上房门后，“啪”地一巴掌甩在安老师的脸上。
安老师被甩在地上，却诡异地笑了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都得死，他回来了。六个人，谁也跑不掉，哦，我也要死，呜呜呜，我不想死。”她又哭又笑，忽然趴到办公桌上，用批改作业的红笔在纸上快速地着字。
陈九凑近看到纸上的字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离了地面，“是你？”在她快要断气时，一用力，将她掼向地面。
她的嘴角流出鲜血，但仿佛不知道疼痛，反而缩成一团，将头脸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含混不清地说：“他来了，他来了。”
就在这时，窗户上出现了第一个字，一个大写的“陆”。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窗户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迅速扩散到整个房间。
陈九被数字包围了。
办公室的门轰隆一声被从外破开，安校长冲了进来，抱住蜷缩在地的安老师。
数字在一瞬间消失了。
“安校长，我会再来找你的，你最好看好你的女儿。”陈九环视了一圈门外探头而望的老师，“我今天来过学校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说完迈步走向门口。
一名学校警卫拦在他的面前，陈九回头看了安校长一眼。
安校长说：“让他走。还有，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被开除了。”
陈九走出校门，六年前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不停嘶吼，神秘的数字也困扰着他，他完全理不清思绪。
他掏出手机，在骷髅头应用中给鲸鱼发布了一条指令。
“代表人数的数字吗？那杀掉一个，看看有什么变化。”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