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早晨八点左右,我还在被窝里躺着,因为玻璃窗开着,但薄纱窗帘还拉着,透过纱窗就听见了楼下有人打电话,是一个开三轮蹦蹦车拉货的司机打给委托他送货方的,意思是你只说让我给你帮忙把这货送到姜谭路,你并没说这是在五楼,我忙的还等着回去割麦呢,没时间给往楼下上送,车上还有其他货呢,主家也下来了我把货交给主家了,我就走了。打这电话的三轮车驾驶员操着当地口音,说话的声音很大,我睡在床上听的清清楚楚,等他挂断电话的时候我也就没了睡意就起来了,起来拉开窗帘,就看见对面楼上货物的女主人,在楼下和这驾驶员在交涉,驾驶员说送上楼可以一层十元钱这是官价,你掏钱了我就给你搬上去,你不掏我就走了,那女主人说我和商家买的时候说的是送货到家,现在你放楼下不管,那驾驶员说那你和店家说去我只管送货,不管上楼。我看女主人又把电话打给商家和对方在说必须送上楼等等,就在这时候我看见,那三轮车驾驶员发动三轮车走了。那女主人一手还打着电话,一边在挥手吆喝让三轮车别走。但是三轮车还是一溜烟的淡出了视线,没有了三轮车发动机的声音,院子瞬间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女主人在楼下和店家打电话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感觉她说话的语气和生意已经比刚才大了许多。
我转身收拾完床上的被子就拿起手机去了卫生间,卫生间在北边女主人在楼下打电话的声音就听的不是那么清晰了,但还能听见,我感觉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就是和店家扯这五十元的送货费问题。这女主人同院而居并不陌生,是隔壁医院的医护工作者,用我的话说都是白衣天使,她丈夫也是我们二级单位的领导,和昨天那火爆网络的胡鸡庸一样也应该吃CNPC在册的处级干部,也是坐主席台的,也是书记,几年前的夏天也是这个季节,在我们城郊一个景区门口,我睡在地下的凉席上纳凉,却看见了我们这位领导牵着女下属的手在远处走来,那时候咱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找掩体隐蔽自己,也没有称手的长焦,等我反应过来从兜里取出手机拍照的时候,对方早已仓皇而窜了,我只拍到了他那辆别克车的尾巴和车牌。我当时想你没做亏心事你看见我在凉席上睡着你跑啥呢?昨天看见胡鸡庸牵着下属董寺井的手那画面的时候,我脑海里就浮现出来当年我看到的这一幕,如果当时咱把自己隐蔽了拍下清晰的照片,这时候去交给纪委,他还坐锤子的主席台呢?
我从南边卧室往北边卫生间走的时候,我就再说要是哪天拍下那珍贵的照片了,现在下楼交给还在打电话的女主人,女主人还会为五十元在那和店家喋喋不休吗?其实这男主人女主人都是农家子弟通过上学跳出农门的,但却被城市熏陶的忘了本,你都是当领导坐主席台的又不缺那五十元,和这些下苦力的人为这五十元挣惊不下,在我看真的已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已经忘了祖宗姓啥了。所以别看这些王八蛋坐在主席台上道貌岸然讲起来一套一套又一套,这些逼玩意下面还不知干了多少见不的光的事。
后记:八点起床时候东西被三轮车驾驶员卸到对面单元门口走了,我写完这篇文字是十一点,当时已经没有了女主人对着电话的喋喋不休,等我吃完午饭回来十二点半,今日说法马上开演的时候,我去阳台饮水机处接水,对面单元门口的货物还在那放着,只是一切都恢复了安静,等我午睡醒来去泡茶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之间一个红色的三轮车停在单元门口,驾驶员下来搬着货物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