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客家第一镇,献给永远的客家人
【1】甑(zèng)子场,西蜀客家第一镇
甑子场就是洛带古镇。摄于by我爱九色鹿成都龙泉驿以东的洛带古镇,号称“西蜀客家第一镇”,镇上现在有居民2万多人,90%以上都是客家人。他们说着客家话,继承着祖先的规矩和习俗,展现出浓郁的客家风情。
洛带古镇又名“甑子场”,上图就是古镇门口的牌楼。以洛带为中心、方圆十公里左右的十几个乡镇还有着大约50万的客家人。怪说(意即怪不得)民间称它为东山重镇。
现在,龙泉驿区的洛带镇、西河镇,成华区的龙潭寺、新都区的石板滩镇、青白江的清泉镇,曾经分别叫做甑子场、西河场、龙潭寺、石板滩、廖家场。这五个场镇被称作成都“东山五场”。其中洛带保存的传统文化元素最为丰富,并且曾经且对成都东山客家民系的形成和发展产生过重大影响,因此洛带被称为“西蜀客家第一镇”。甚至有人称之为“中国西部客家第一镇”。
【2】“土广东话”在成都东郊最为集中
其实,湖广填四川以后,客家人在川渝两地分布很广,比较集中的区域有:成都东郊、内江地区的隆昌和威远、川北的仪陇、川西南的西昌;还有重庆的一些地方。可以说,川渝两地将近50%的地区分布有“广东人”。
操一口被称为“土广东话”的人,在成都市东郊分布最为集中,形成了成都东山客家方言岛。仅根据笔者自己的体验就知道,自称“土广东”的客家人,除了前面讲到的东山五场,还有万年场、青龙场、十陵镇、黄土镇、木兰镇、姚渡镇等地,客家人也很多。整理地图如下:
成都周边客家人分布:东山五场+其他地区据老人家说,数十年前的成都牛市口都能听见“土广东话”,到了万年场以东,操一口客家话、时不时“广几句”的人,可为比比皆是。他们说,开店铺当老板,“广几句”有利于交流,有利于生意。而这个说法笔者从小就听大人讲过,虽然我们当地不说客家话,虽然“广几句”已经引申为“摆龙门阵”,聊天。
【3】根据母语来判断,笔者怀疑自己也是客家人
有趣的是,笔者不会说客家话,却在很小的时候就从大人那里捡到几句儿歌:
“要诚笃,莫撩刁,撩刁家娘恼”。(要诚信不要奸猾)
“想害人,天唔容,受苦受难一世穷”。(害人精天不容)
“生意唔奸狡,包你找财宝”。(生意人不要奸猾)
“损人利已心肠坏,全当找倒也会败”。(损人利己终害己)
这里的“唔”字读作eng2,意思是“勿,不”,在广东话里非常普遍。
再想起“解gǎi手”和“解gǎi放”以及“敬老院wàn”等词汇,像我这样不会说客家话却操一口曾经的西南官话的人,是否也是客家人?至少肯定是从湖广填四川来的。可惜因为历史原因找不到家谱了。
不仅如此,“清明会”祭祖的习俗、“九大碗”和“吃九”等饮食习俗,笔者自己会做梅菜扣肉、酿ràng豆腐、酿ràng肠(就是香肠)等传统客家菜,也让我怀疑:我就是客家人,客家后裔?
我爱九色鹿摄于洛带古镇【4】客家古代史:迁徙,再迁徙
抠了半天脑袋还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甚至“客家人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这样“基础性的问题”都回答不了,更不用说“客家人有哪些特征?如何判断是不是客家人?”这样的高难度问题了。
为此查询了好多资料,虽然“客家人”一词的来历还没有尘埃落定,但笔者认为大致可以说从宋代末年的户籍管理制度中开始区分“主籍”和“客籍”,当时广东梅州、惠州一带的籍贯登记管理衙门,把外来移民划归“客籍”,于是这些“外来妹”和“外来哥”就顺水推舟自称“客家人”了。请看笔者整理的时间轴:
客家人的古代史,一部迁徙史从西晋末年开始,为了躲避战乱、躲避北方外族入侵后的残酷统治,人们开始了第一次大规模的南迁,那时候还没有“客家人”一说。唐朝安史之乱时期,出现了第二波迁徙潮。元朝的政策想必大家有了解,统治者的同族被分送到汉人家里供养,为所欲为,民愤极大,除了产生了“八月十五杀鞑子”这样的故事,还有就是第三次南迁。这时候,“客家人”一次产生了。
湖广填四川,更是家喻户晓的历史,“八大dài王剿四川”的故事也可为家喻户晓,虽然张献忠究竟有没有剿杀川人至今争议很大没有结论,但笔者从小听见大人讲故事,甚至被吓唬“八大王来了”而不敢再哭,这些记忆至今都很鲜活。
第五次迁徙,就是客家人漂洋过海下南洋了。时间上有重叠,南宋末年就开始向海外发展了。迄今为止,全球80多个国家和地区有客家人在生生不息,继承着客家的语言和习俗。据说,清代著名华侨领袖、“吉隆坡王”叶亚来,在当地摆起三百多桌客家“九斗碗”大宴宾客,一时传为佳话美谈。
【5】再说洛带甑子场
洛带古镇始建于三国蜀汉时期,至今已有1800年。从上图的时间轴我们很直观地看到,洛带见证了客家人的全部历史,甚至还不叫客家人的时候(第一、第二次大迁徙)。第四次大迁徙就是湖广填四川,“甑子场”牌楼从那时高耸至今。
甑子,蒸菜什么是甑子?蒸饭蒸肉的炊具。客家人自家广泛使用,更是客家厨师的扛把子。九斗碗,主要是蒸菜。甑子场,就代表了客家人的聚居之地。
久远的历史、颇有风格的建筑、浓厚的客家文化气息,让甑子场名扬川西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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