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摇曳随风落《高虐篇章》
“冷凌,我怀孕了…”安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着,手指紧张的握捏着衣角,指腹轻轻滑过小腹,想着肚子里的生命幸福的笑着
冷凌一脸冷漠的看着,眼神没有停留过一秒“去医院做掉就行,何必告诉我”
这个曾经视自己为珍宝的人,突然变成这样,不甘却也习惯了。
“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说完从抽屉拿出两沓钱砸在她的身上,“够吗?”
“不用了,我有钱,那我先回去了”
十字路口红绿灯不停变幻着,安可就那么一直站在路口,眼神呆呆的。她不知道去哪里,这么大一座城市,却没有任何地方是自己的归处。虽然已经是春天,风吹起来还是凉凉的,可也没有比她的心更凉。
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想起他冷漠的表情, 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眼泪再也不受控制,蹲在了地方嘤嘤哭了起来“你怎么忍心,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啊,我到底该怎么办…” 就那么小声的喃喃自语,周围的人群投递来不解的眼神,没有人安慰她,也没有知道她的故事,就如这城市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一样冷漠。
不知道闲逛了多久,拖着疲乏的身躯到家时,已经晚上11点了。客厅传来女人撒娇的声音“嗯~冷凌不要这样嘛,嘻嘻嘻,人家真的很爱你嘛” 这样娇柔做作的声音,这强烈的恶心感不用想也是林雨柔。
“我回来了,我先睡了不打扰你们” 安可不想看到这恶心的一幕,连余光都不愿意多瞄上一眼,她怕长针眼。
“站住,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把孩子做了?”冷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凉透了脊梁骨
“什么,她怀孕了?呜呜,我不依”林雨柔撒娇扑进冷凌的怀里
“乖,宝贝,别哭,我会心疼的,嗯?”冷凌这么温柔帮一个女人擦眼泪的样子,不是她安可的专属吗?真是讽刺
“呵呵呵”除了冷笑,她还能说什么,停顿了几秒“这两天就去”
“你自己解决,我没时间”冷凌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林雨柔的额头
安可没有说话,径直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房门锁好后终于崩溃,跪坐在地上靠着门锁大声的哭着,她想哭完这段时间所有的心酸和委屈。
“怎么这么疼,这世上还有比心疼更疼的事吗?你这样,让我怎么坚持?”就那么哭了一宿,窗外撒进来层层曙光,无论经历什么生活还得继续。
坐了一整晚腿已经麻木,顺着墙边爬起来,眼前一黑没站稳的身躯就倒了下去,额头撞在衣柜门上晕了过去。
“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安可拼命的摸索着,黑暗寂静的场地让人绝望
“妈妈,妈妈”耳边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你是谁?你在哪里?你出来”被恐惧支配的手扑打着空气,沙哑的声音拼命嘶吼发声
“妈妈,我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你就不要我了嘛?”小孩稚嫩的哭声,她的心彻底碎了
“不会的,妈妈就算是死,也不会不要你,谁也不能阻止我”
猛的睁开眼睛,像重生了一般,浑身充满用不完的力气。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奔跑着下楼到客厅。
冷凌和林雨柔正在甜蜜的互相喂食着早餐,看着满头凌乱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的安可,二人停下了喂食的动作。
“冷凌,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如果你要我打掉这个孩子,除非我死” 沙哑的声音把话说得很小声,心底的决绝却让在场的两人都听到。
看惯了唯唯诺诺的安可,她今天坚毅的眼神不屈服的态度,让冷凌一惊“你疯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多讨厌你?”
“没关系,你讨厌我恨我都没事,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个孩子”
“不可能,今天就去医院”冷凌强忍着怒火
“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安可激动的说着
“呵,是我的又怎么样?去收拾一下,我送你去医院,今天就做掉”面无表情的冷凌,就像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可能,你要我拿掉孩子,除非我死,除非我死听到了吗?谁也不能阻止我”安可疯了一样的咆哮,冷凌和林雨柔吓了一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安可这样。三人突然安静
“冷凌,我们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个孩子,求你了好不好” 安可双手拽着冷凌的胳膊,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祈求别人,“嗯?好不好,求你了,我求你了”
冷凌咽了下口水,这样的安可,他的心居然疼了
“冷凌,你想和林雨柔在一起我也不阻止你们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全都给你,但是孩子留给我吧,他是我的命啊…”像一只乞求主人怜悯的宠物,可怜巴巴的瞪着两只肿得像桃子的眼睛,眼泪滑落在冷凌的手上。
冷凌没有说话,他的心疼了,空出的右手想抬起来抱抱她,拿起的手又放下“晚上我回来再说吧” 拿起餐椅上的西装外套就走了
林雨柔狠狠的瞪了安可一眼,生气的跺着脚,小跑着拿起沙发上的包追了出去。
嗯,他说今晚回来再说,那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的,我再求求他,他应该会答应我的要求的。毕竟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安可这么想着,脸上露出看到希望的笑容。
整理下头发,才发现自己还没洗漱,浑身脏兮兮的,平时那么在意外表的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这样,心里竟然暗暗窃喜自己的勇敢。
换上了平时最喜欢的裙子,怀孕不能化妆,所以她只是简单的收拾下自己。摸了下肚子里的生命,满脸幸福的笑着,“宝宝,以后妈妈再辛苦也不会不要你的,你要乖乖的哟,”语气极其温柔
晚上6点,安可已经做了整整一桌子菜,都是冷凌平时喜欢吃的。坐在沙发上温柔的摸着肚子,等待冷凌回来。
冷凌打开门刚好看到这个场景,这么温柔幸福的模样,他有多久没有见过了,他不忍打断。
听到关门声,安可抬起头二目相交,她竟然看到冷凌充满愧疚的神情。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冷凌你回来啦?”她笑着小跑奔向他,
这么熟悉的一幕,曾经那个爱笑爱跟他撒娇的女孩,他一年来都做了些什么。这满心的愧疚感,让他有了抉择
“快洗手吃饭啦,我今天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有糖醋鱼,还有红烧狮子头…”安可喋喋不休的介绍着今天做的菜,炫耀着今天的结果,冷凌温柔的笑了笑,他们仿佛还是从前那对恩爱的情侣,恩爱的小夫妻。
冷凌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菜,这些他一年都没有吃过了,平日里安可每天都会做饭,他也没有尝过一口,今天吃得特别香。
洗完了碗筷,安可迫不及待的追问着冷凌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今天累了,早点睡吧,怀孕了得好好休息”说完转身上楼
嘻嘻,他说怀孕了得好好休息,应该是答应我了吧。
“谢谢你”她笑得像个孩子
回头看着她在客厅开心的转圈圈又突然小心翼翼不敢乱动的表情,他笑了笑。我何必在意以前的事,我今天发现,我想原谅你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还是像从前一样每天都很忙,但不同的是他每天晚上下班都会回家陪她吃饭,空了也会发信息让她别乱蹦乱跳。这样的幸福,让她忘了所有不开心的事,安心的等待着孩子的降临。
可这样的幸福,却难以如愿…
“一个小时后来建筑楼4楼,我有事跟你说”安可收到冷凌的信息,心里起了疑虑,那里在建筑他叫我干嘛?会不会是他要跟我说离婚的事… 胡思乱想的她突然心酸起来。虽然心里嘀咕着,还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约定的地点。
安可找寻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突然心慌起来,小腹也传来阵阵疼痛。“宝宝乖,妈妈等会就回去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
“你来啦?”说话的人不是冷凌而是林雨柔,她在楼上凝视着自己,脸上的笑容让人不由的恐惧。
安可看到她转身就跑, 水泥石砖堆积的楼梯她不敢跑得太快。
“呵,你可真是不要脸,冷凌都不要你了,你还非得把孩子生下来” 林雨柔一边冷笑着,一边追着她
“你这样让冷凌很为难,总不能把你拖着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吧,所以他才给你发信息,让我来帮他解决”林雨柔一把拉住安可,阴险的笑着
“你说什么?骗子我不相信,”安可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雨柔,
“你不信啊。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嗯?”这致命的疑问句,安可信了!
“你想生下这孩子?你做梦…” 林雨柔突然像只发了狂的野兽,用力的想把安可从楼梯上推下去,安可拼命的拽住她的手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林雨柔站在高处,安可怎么也没办法挣脱开,
“想得美”林雨柔用力一推,
刚修的建筑楼楼梯没有扶手,砰的一声,安可整个身体直直的从二楼掉到了一楼,鲜红的血从她身体蔓延开来,“冷凌,救救…”失去知觉前最后几个字,空气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林雨柔浑身发抖,缓慢的下着楼梯,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安可。
“啊”建筑工人的一声尖叫,吸引了另外两名建筑工人,
林雨柔被吓得不轻,她没想到这个时间点还有人。“不是我,不是我,她自己摔下来的”颤抖的声音说着,跑着离开现场
“喂,110吗,我这里是城郊的建筑楼,有个女孩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
“喂,120吗,我这里是城郊建筑楼,有个女孩子从楼上摔下来,浑身是血,已经失去知觉了”
建筑工人报了警和叫了救护车
红色轿车里,林雨柔恐惧的开着车,一路上闯了几个红灯,差点撞车几次 ,她害怕的哭着,颤抖的手按下了手机拨号键。“爸,我杀人了,我怎么办?救救我”
“联系家属了吗?伤者子宫大出血,还怀着孩子,得家属赶紧签字”医院的女医生急切的嚷嚷着
“护士你好,刚刚是不是送来一个从楼上摔下来的女孩,她怀着孕,她这么高,她…”
“哎呀,别她她她了,得签手术同意书,医生找了你老半天了”小护士急切的把他带到医生办公室。
接到林父的电话,冷凌赶到医院,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她死了,害怕就这么永远的失去她,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恐惧。
“你是伤者什么人?”医生一边准备手术同意书,一边询问着冷凌
“我是她老公,她怎么样了?”
“那个简单的跟你说一下,伤者怀孕大概两个多月了,得赶紧手术把孩子拿了。伤者意识不清楚,伤得太严重,并且凝血功能显示不正常,手术的过程中可能醒不过来,也可能造成以后无法生孕,或者其他可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好的话就签字”
医生说完把手术同意书递给了冷凌,他手颤抖的接过那几张白色的纸张,心彻底慌了。
“你看看手术同意事项,如果没问题就签字,伤者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你赶紧做决定”医生不停的催促着,
“好,”他闭眼沉思了几秒后,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灯亮了已经两个多小时,冷凌在座椅上双手拖着腮,度秒如年。
“小可,求求你一定要没事,”眼睛盯着手术室的灯没离开过,心里不停祈祷着。
“啊凌,” 久违的称呼
“小可,”冷凌的眼前出现一个好像透着光的安可,
“嗯,我要走了”安可跪在地上,伸手抚摸着冷凌的脸,她是这世上唯一能碰他脸的人。
冷凌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怎么也握不住“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天堂还是地狱,以后我就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的…”她靠在他肩上,无声的哭着
“我不准你走,我说不准,你听到了吗?”双手抱着的人,却只是空气一样,走廊上过往的医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流着泪的男人。
“啊凌,我太累了,我不想这样绝望的活着”她笑着挥了挥手,就这样消散在空气中
“小可,不要”他哭着拼命抱住她消散的地方,可那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那个人影早就已经不见了
“伤者快不行了,并且没有半点求生意识,医生说趁她现在还有一丝意识,你赶紧换上防护服,进来和她多说说话,激励她活下去的勇气,”小护士看着眼前哭泣的人,也许这就是最后的首望,死前见最重要的人一面
手术台上的安可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动不动的躺着,今早还叽叽喳喳的人,怎么就沉默的躺在这里
“家属就隔着帘子和她说话吧,多说说她在乎的事,激励她求生意识。”医生安排着
“小可,我是啊凌,我知道你能听到,求求你活下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一年的时间里对你真的很糟糕,我早就后悔了,”隔着帘子看着那张脸,他知道他也许会永远也见不到了,
“我不恨你了,我不怪你了,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给你!欠你的爱我给你,欠你的关心欠你的所有一切,我都给你。”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们还没有去看过海,我们还没有生…你说过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丢下我的,你忘了吗?还有,你妈妈身体不好,你怎么忍心一走了之! 对了,我们说好等花开的季节,我要带你去看花海,我都还没有做呢!”
“我说过爱你一生,照顾你一生,我失约了,我还没有做到! 小可,对不起!我爱你。我和林雨柔没有什么,每次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会和她亲密,我只是想要报复你而已。我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你。 ”
“我们说好的,要一起老去,一起死亡,你不要走,我不准你走,小可,我不放弃你,你也别丢下我行吗?”冷凌哭着一字一句的说着,虽然带着哭腔有些字眼听不清楚,手术室的医生护士却也跟着动容。“可怜了一对有情人”
“小可,还记得吗?我们当时一无所有被赶出来,天气那么冷,我们相互取暖。那时候你说过,无论以后多么困难,哪怕我伤了残了死了你也会不离不弃,可我现在好好的,以后还会加倍的疼你爱你,你更不能丢下我啊。”早已经泣不成声的冷凌,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如果安可离开,他会有多痛!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恨她,却从来没想过离婚的念头吧,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啊凌,他为什么在哭,他怎么了? 意识不清的安可听到了冷凌的声音,但是她不知道怎么了,“啊凌,我难受,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空荡荡的难受,身体空了,心也空了,好像失去了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了!” “啊凌,你不要哭,我不会丢下你的。”安可想说话,却怎么也醒不来,怎么也说不出声,就像梦魇了一样。
“病人有反应了”医生高兴的说着
又过了两个小时,手术中的灯咔擦一声暗了,“伤者家属,”医生打开门,取下手术手套和口罩,
“我在,她怎么样了?”急切慌乱的冷凌,和平时冷静沉着的他像两个人。
“病人脱离生命危险,断了的三根肋骨得靠以后慢慢养,另外摔伤的过程中导致子宫破损大出血,以后可能没办法生育!另外伤者会在重症室看护48小时,这期间家属不要离开,以免有事叫到你们”
“谢谢,谢谢,谢谢”冷凌感激的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可以
“那个,医生我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你说”
“她醒来后,能不能不要告诉她她不能生育的事?”冷凌比谁都清楚,她醒来后如果知道这个事,她会痛不欲生。
“好吧,我们尽量帮你隐瞒”
“冷凌,我希望你能帮帮雨柔,她也是太爱你才会做这样的错事!她还年轻,如果坐牢的话,她一生就毁了!这事你也有责任,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合作,你看在我这张老脸的面上,帮帮雨柔吧!”电话那头,林雨柔的父亲恳求着。
“唉… 你希望我怎么做?” 冷凌是真的很无奈,可这事毕竟是自己错,才害得安可受伤!
“只要安可醒来后对警察说她是自己摔下去的话,雨柔就不会被追究”
“我知道了!”
“啊凌,我好痛”安可缓缓的睁开眼睛
“哪里痛,我去叫医生”冷凌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醒来了就没事了,好好调养身体,别多想”医生检查了一番后交代道
“好,谢谢你医生”对冷凌而言,没有什么比她没事更重要。
“对了,她醒来的话,我们得通知警察了”医生临出门时补了一句
冷凌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的人,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那那我的孩子呢?”醒来的安可终于意识到孩子的事,也慢慢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小可,别这样…孩子,以后会有的,你先别哭,医生说你现在得特别注重休养”冷凌握着她的手,她抽了出来,扭过头没有说话,无声无息的流着泪。
她很想问“是你让林雨柔杀了我的孩子的吗?”可她没有开口,心已经这么疼了,她不想结果再像一把利刃插上来。
沉默了一会,冷凌为难的开了口“小可,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吧,我听着”
“那个等会警察会来调查,你能不能,,跟他们说,你是,。自己摔下来的,””冷凌支支吾吾的说着,可这一字一句彻底碎了安可的心,她的心死了。
“好”没有表情,没有多余的字
“小可,我…” 冷凌没想着她会就这么答应了,毕竟那是她的孩子,她看得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宝贝!可他已经不能多说什么了。
“你就是安可吧,12号下午城郊建筑楼的工人报警,说有人把你从楼上推了下来,是这样吗?”警察拿着录音笔一字一句的询问
“不是,我是自己摔下来的”没有任何情绪,心死大于哀默
“你确定是自己摔下来?那林雨柔为什么在案发现场?”
“她陪我去那里的”
“可据当时工人的证供,林雨柔并没有打算救你,而是慌张的逃跑了。”
“可能我吓到她了吧,她胆子小”
“你确定是自己摔下来的吗?还是有人威胁你,据我们了解,她和你老公有不正当关系,你是不是有难处。我们可以帮你”
“我确定是我自己摔下去的,跟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