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之杂谈
2018-12-03 本文已影响3人
曾爱兵
文章纯古,不害其为邪;文章艳丽,亦不害其为正。然世或见人文章铺陈仁义道德,便谓之正人;若言之花草月露,便谓之邪人,兹也不尽也……然余观近世,所谓正人端士者,亦皆有艳丽之辞。
以某一词观之,不能辩人之正邪,满嘴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此类之人,不在少数。词之肇端,谓之诗余。唐人诗作高处,宋人尽力模仿,亦难及其端。词谓小词,或为兴之所在,上至帝王臣工,下至伶优歌伎,纷纷挥瀚书写,以成一朝之盛事,涌现诸多大家,遂成有宋一代之文学。
宋人词才,若天纵之,诗才若天绌之。宋人作词多绵婉,作诗便硬;作词多蕴藉,作诗便露;作词颇能用虚,作诗便实;作词颇能尽变,作诗便板。
柳三变因“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引仁宗不满,遂下旨“且去填词”,此后柳永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
东坡先生以诗为词,遂开豪放之端,大江东去豪气若干。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柳七?”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苏轼)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