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遗书

2018-09-23  本文已影响0人  菊花与刀的梦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夜,以往这样的吵都不会理智,但今天莫名的冷静,已经没有吵的精力了,太累,特别想歇会儿,随她去!

在过往的人生里,寻死的心一直纠缠着,这样的念头从不是一闪而过。初中那些年,和家里的关系特别僵,尤其是父亲。从没有被正视,在他眼里只有“你永远不如别人”。特别叛逆的我,越是硬碰硬,就越不肯低头,但也只能偷偷地放纵自己,以补偿心理的缺失,让青春的背叛显得更加“恶心”。

在与父亲的争吵的日子里,特别不想面对,自己的懦弱,自己的卑微,总是在一次次的硝烟弥漫声中选择离家出走,但每一次天黑都会悄默溜回家中。这就是懦弱,这就是卑微,害怕失去,后怕这条命被遗弃。

随着年龄增长,有些微妙的想法在内心散开,不想总是这样沉默,更不想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瞬间想结束当下生活的念头,时常在争吵中被幻想。自残过,站在三楼的阳台跃跃欲试过,可终究抵不过骨子里的懦弱。那时起,不在自爱,不在自怜,纵使飞来的横祸,也不再祷告,生死由命。

一晃而过,如今成家立业,已为人父,但又钻进婚姻的坟墓里。无休止的争吵,早已成为这个家的标签。

妻子是独生女,先天的优越感在婚姻生活里表现的淋漓尽致。从踏进家门的那天起,对饭菜的挑剔,对邻里的挑剔,对亲戚的挑剔,对父母的挑剔,对丈夫的挑剔。矛盾从此被无限激发,任何的闲言碎语,任何的细枝末节,都会被她以自我的方式解读。这就是家庭战争的导火索,无限蔓延,无限升级。

我在想,这段婚姻纵然万劫不复,可抛弃又有何意义?她天生的优越感遇上我这个多愁善感,毫无意义。她始终站在话语权的制高点,挑刺,绝情,冷漠。无论谁在她跟前,都脆弱不堪。

家庭事务,遮遮掩掩,是是非非,每一个成员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又何苦分一个输赢。纵然赢了,你能心安理得;即使输了,你又能心甘情愿?

一遍又一遍地敲问自己,对工作勤勤恳恳,对家庭兢兢业业,坚守原则,坚守本心,回归家庭却是“负心人”。我只是一介书生,守着三尺讲台,一心一意为生活,如此,却患得患失。

我,早已不是我。一面阳光,一面幽暗,一面微笑,一面忧郁。在这场家庭战争里,我早已一败涂地,何去何从?离开,就再也找不到归属。曾经的家已无心念,现在的家了无牵挂。

如果哪一天,我走了,希望是一个人,此生注定孤独。即便是一个孤魂野鬼,也不愿在人间游荡,了却尘世。

两个孩子,从初生那一刻起,让他们受尽家庭的纷纷扰扰,于心不忍,但又奈何?如果哪一天天灾人祸降临,希望在我余生里,他们可以坚强活着。作为父亲,一个极为不称职的父亲,给予不了他们优越的成长空间,但渴望他们姐弟俩天真无邪,健康成长。

我不知道我哪天离开这世界,他们俩要受尽委屈,但我立下遗言:一切从简,将我火化,一半骨灰葬在虎山咀,一半骨灰洒向大海。来自哪里,去向远方,化作尘埃。生前的任何物品归属孩子,生前任何的财产归属父母。

立遗嘱人:叶建微

公元二零一八年农历八月十四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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