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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手记》第五十八章:父亲的心-爸爸还活着

2020-10-29  本文已影响0人  TRAmbiance手工皂坊

    此时它缓慢地迈着步子向我们走来,手肘长长的尖刺将墙壁划出一道极长的痕迹。

    以前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只在小说或者神话故事中看到过可怕的恶魔,不过那些都只是假想。现在面前的这个东西足够真实,真实到我都不敢正眼看向它。

    它步步紧逼,而我们却被压制地节节后退,没过多久我们被逼到了三楼楼梯口。楼梯口下方都是浓浓的黑烟,我们不知道下去会怎样,黑烟中可是它的领地,下去无疑是自找死路。

    看着那渐渐逼近的怪物,难道我们注定要死在这里吗?

    一定要逃出去,楼梯口十分狭小,如果我们及时逃下楼去,它很可能会被狭小的拐角卡住,那就是我们的机会。我刚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怪物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不知何故我竟然倒飞了出去,瞬间我的眼前便一片漆黑,身体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听到了左臂手肘骨头碎裂的声音,身体虽然可以勉强活动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我吃不消,再加上眼前一片漆黑,我甚至以为自己会不会是被那个怪物拖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爸爸!爸爸......”,那是佰杨的声音,他到底再呼唤什么,它的父亲不是死了吗?

    “佰...杨,啊!”,那是谁的声音,那根本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不对,会不会是那个怪物的。

    我循着声源用手探路,缓慢的爬去,我摸到了一个台阶!

    看来刚刚我是被那个怪物给甩到楼梯间来了,怪不得周边什么都看不见,此时我就处在那黑烟当中。

    现在我的状况还不算太糟,可苏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爬行速度。当时我没有想过独自逃命,仅凭我一个人是根本无法逃出去的,比起逃命我更关心苏的安危,他可不能死在这里。

    “佰...杨,快...走,我抵挡...不,佰...杨!”,我冲出浓雾时怪物正在痛苦的抱着头左右甩动,隐约能够看见在它面部前方好似有一个半透明的人脸,那张脸我似乎在那看到过,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爸爸!爸爸!...”,佰杨冲着那个怪物呼唤着,孩子的脸上布满了泪花,看来眼前这个怪物的确是他的“父亲”,难道出现在那怪物面部的半透明脸庞是胡叔叔的灵魂吗?

    苏此时正牢牢的抱着佰杨,那个孩子见到了父亲想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放开我!”,

    “我爸爸没有死,你们看到了吗?他就在那,他还活着!”,佰杨疯狂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挣脱苏的束缚,甚至在苏的手臂上咬下了一排排带着鲜血的牙印。

    眼前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理智,亲人之间的感情是无法衡量的,这种感情的链接可以冲破一切屏障。

    “苏,苏!......”,那怪物痛苦的从嘴中喊出苏的名字,它一直重复的喊着这个单词,一直重复着。

    “老胡,我知道了。”,

    “你再坚持一下!”,苏的眼中泛着泪光,他知道眼前的怪物正在呼喊他的名字,看来这位老朋友并没有忘了他。

    “少爷,走!”,说罢苏便扛起佰杨,和我一起冲进了黑烟笼罩的楼梯口,一边下台阶一边默念着楼层。

    黑烟虽然能够遮蔽视线,但是县医院的布局并不复杂,这是一座半开放式的医院,前方是一个花园,后方则是一片广袤的草地。因此只要不断的奔跑,在没有视线的情况下要逃出去并不难。

    想法虽然很简单,但看似平坦的路面脚时不时都会绊到一些柔软的物体,踩到一些湿滑的软东西。一路上我摔倒了很多次,期间我甚至不能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手肘已经断裂,剧烈的疼痛让我身体不时的抽搐。

    还好有苏的帮助,不管眼前多么黑暗他都一直呼唤着我并且能够找到我,他是绝对不会丢下我的。在逃亡的时候,医院大楼内那怪物在不断地吼叫,胡叔叔的灵魂还在搏斗着,他在和怪物争抢着那具丑陋身体的控制权。

    这黑烟漫无边际,似乎无论我们怎么跑始终逃不出去。

    身体实在太过痛苦,我捧着肿大的左手跟着苏的脚步声后面前进着。慢慢的我的步子越迈越小,那时我决定放弃了,逃不出去的,凭我这具身体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我就在这里吧,待会儿怪物回过神来后杀我也会耗费一段时间,他们应该可以逃出去的。

    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我居然感到了一丝疲倦,我想要休息。在这里睡下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不用在等待漫长的白天过去,黑夜戳手可得。

    正当我迷糊之际一双手伸到了我的头部,那是谁,那怪物回来了吗?

    “少爷,少爷!”,原来是苏,我一阵苦笑,没等我说话头部的剧痛瞬间就把我从浑噩中拉了出来。

    我能够感到发根与头皮被撕开的痛楚,整个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气在往前拖着。没过多久身旁的黑烟开始渐渐变淡,我看到了绿草和矮矮的灌木,甚至感受到拂过脸庞的微风,这是做梦吗?

    “少爷,你还好吧!”,苏把我抱到了一个稍高的土丘上缓缓放下,用力的掐着我的人中,这一切我都能感受到。可能是由于身体伤势过重,让我觉得此时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恍惚的。

    “苏,我没事,没什么大碍。”,能够从嘴中挤出这几个字眼已经耗尽了我全部体力,此时的我就像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土丘上一动不动。苏看到我说话欣慰的笑了笑,开始简单地处理着我断裂的左臂。

    佰杨经过刚才的玩命逃亡现已晕了过去,躺在前方不远的草地上,晕过去也好,这能够将他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短暂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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