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麻城杜鹃花说到环绕食堂的杜鹃花（外一篇）

很早就听到一个说法：人间四月天，麻城看杜鹃。

麻城是个县级市，在湖北的东部，连同毗邻的湖北红安县，是以前黄麻起义的所在地，加上周边的安徽金寨县、河南新县，均地处大别山区，构成鄂豫皖根据地的核心区域。如果说以前的麻城是作为革命老区闻名于世，那么，现在的麻城最具有知名度的或许就是每到暮春时节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了。

虽然少小离家，但我去过麻城，还不止一次，却从来没有真正踏上麻城的土地，更不曾有缘领略各种颜色杜鹃花的风采，所以算不上真正去过麻城。为何？因为每次经过麻城，都是坐在车上，而且要么是傍晚，要么是清晨。

每年的4、5月份，就是杜鹃花盛开的日子，近些年麻城因为漫山遍野、千姿百态的杜鹃花，加上此时此刻的风和日丽，还有五一黄金周的加持，吸引了许多人慕名而来踏青、游玩。其知名度与吸引力，相比江西婺源3、4月间的油菜花，以及河南洛阳、山东菏泽4、5月间的牡丹，可谓不遑多让。

说来也是别有意味。杜鹃花虽然有红色、白色、紫色、蓝色、绿色、粉色、雪青色等几十种，但主要是红色、淡红、焰红、杏红等，其中又以红色居多。杜鹃花如果是野生，而且是红色，还有一个别称，那就是“映山红”。麻城就是一块红土地，那首创作于上世纪70年代的《闪闪的红星》电影主题曲《映山红》恰恰也是讴歌在红土地上战斗的红军战士的。

在我看来，草本植物或相对低矮的灌木，只有形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海，才会有气势，才会摄人心魄。偶尔几簇或几团，甚至是几株，就达不到这个效果。麻城杜鹃花就是漫山遍野，一望无际，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依凭我看婺源油菜花和小时候看麦浪滚滚、紫云英花海的经验，不难想象麻城杜鹃留给人们的震撼力和视觉快感。

去不了麻城也不打紧，好在杜鹃花很多地方都有，与湖北麻城同处相近纬度的上海也随处可见，只是没有麻城杜鹃的那种山连山、岭接岭举目四望的气势磅礴。我单位里，大树下、道路旁，也到处零星分布着这些低矮的杜鹃。其中有一处，是在我星期一早上基本上会去吃早饭的那个食堂四周，这个时候的杜鹃已经初露芳容。

杜鹃是四季常绿的灌木，在没有开花的时候，其植株、其叶都不怎么起眼，甚至还有几分粗鄙，走过路过甚至都不会多看它一眼。但是，在开花之后就迥然不同了。

食堂四周有油菜、海棠、樱花、郁金香、迎春花、玉兰和杜鹃，它们先后开花了，现在则轮到了杜鹃花。

“东风一架蔷薇雪，老尽春风是杜鹃”。既然没时间专程到麻城看杜鹃，看看眼皮底下的也可以一饱眼福。4月17日，看到食堂附近的杜鹃花在几乎“人间四月芳菲尽”的时候终于展现出一年中最美丽的面纱，但还没有达到完全盛开的程度，在把那些相对粗鄙的叶子几乎覆盖的情况下，其美艳就精彩毕现了。

（拍摄于2023年4月17日）

图1 图2 图3 图4 图5

2、《杜鹃花开正妖娆》

时间：2023-04-27

除了栾树、垂柳、枫树、雪松、银杏、南天竹、翠竹、黄栌、红叶李、密冠卫矛、红叶石楠、茶条槭、金枝国槐、鸡爪槭、火炬树、朱蕉、千层金、蓝冰柏、蓝杉、胡杨树等为数不多的观叶性树木，其他很多植物在花期之外，往往是被熟视无睹的。

比较而言，在常见的开花植物中，平时最容易被忽略的或许就是杜鹃花、栀子花了。

杜鹃花虽然是四季常绿，但其枝叶实在是太普通了。纵然到了春意盎然的时节，叶子也不够繁茂，甚至还有部分叶片呈黄色，如同秋天即将落叶般的萧瑟。而且，叶子也缺乏美感，看上去是那样的粗鄙。叶子不够繁茂，使得一根根的枝条清晰可见，显得比较稀疏。更何况，杜鹃比较低矮，也容易被人视而不见。

杜鹃在尚未开花的时候显得形容枯槁，而在开花之后，却是极为灿烂。近看，还有许多的枝条裸露在外，不见得有多么美丽，而跳开三丈外，由于平视的关系，那些裸露的枝条似乎隐藏在了繁花之下，就显得极为妖娆了。

单位中散落于路旁的杜鹃开花了，随处可见。近几天，我在早晨上班前或午休之际，正好可以时不时走走看看这些分外妖娆的杜鹃花。

（拍摄于2023年4月24、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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