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那些事儿

文/伊若

椰风海韵

海南，热带地区。海南省，简称琼，位于中国最南端，北隔琼州海峡与广州向往，据明代《正德琼台志》记载，海南岛是唐虞三代称为“南服荒缴”，秦代称为“越郡外境”。历朝历代，海南岛是四大流放地之一。因为“流放”，海南成为一个旮旯之地，离首都太远，恩赐永远不及近邻。如此之地，在多年以前，称其为“乌龟不下蛋，鸟不拉屎”之地，倒也一点也不为过。一座城，不管她以何而出名，总会她的独特之处。

提到海南，众人所想之处便是三亚，三亚之海，确实会让人一见倾心，更会令人流连忘返，而热浪中的海口却也有一番令人深思之味道。

海南印象之一——热

毋庸置疑，海南最突出的特征便是热。热带地区，怎能不热？回头我们又想，海南临海，南海那么大，海边之地却没能因为海尔得到半点儿清凉。近水楼台先得月，海南得到的确实细碎的沙滩和椰风海韵，怎样都无法抵挡热浪来袭。这热，到底热到何种程度？早上起床穿衣，若空调不开，刚穿上的衣服，那便会“湿身”，如淋浴一般，豆大的汗滴如雨下。

而与热齐肩的是晒，到海口的第一天，我还真是“血气方刚”不信这海南之上的太阳会如此毒辣，兴致勃勃和宋老约着去海边：一条长裤，一件无袖衣，这就是我的装备，感觉毫无防晒能力。本想着，也不过一天，能晒黑到那里去？可是一沐日光放觉醒，我大错特错。日光火辣，直射于身，完全可以感知太阳的热度，而不是于无形中“晒黑”。上午差不多以“白雪公主”之形象出去，下午回来“黑人”就非你莫属了，任你千搓万洗，也无力回天。如果你真想让自己黑点，常说的小麦色，来海南玩吧，你绝对不会失望而归。

海南印象之二：闲+忙。

骑楼雕像·和老爸茶之景

到达海口，第二天，我走进的是海口小街道，不同于前期的期待：碧海蓝天，椰风海韵，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和人文体会。

走进那小街道，街面泛黑，或许是因为长久未曾清洁缘故吧！街道不宽，两旁有小摊覆盖，偶尔还有一两间小店，如粉店，理发店。这样一来，小道就更窄了。我忐忑地走在那街道上，那小摊小贩也不吆喝，眼光随着我们的移动而游离着，藏着好奇和疑惑，那神情，令我难受不安。稳住心绪，继续向里走动，目光在整条街道上穿梭。理发店的姑娘，背靠在理发厅门边。她们穿着短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紧身小背心，身体曲线也倍加清楚可见，那一抹红唇更是如娇艳欲滴的花。真的只是理个发洗个头么？我暗自思忖。

倒吸一口凉气，我继续前行心里默念，还是找一家老爸茶店，好生歇歇脚吧。老爸茶是海南的一种传统文化，设于老城区小街巷中，没有什么装修，临街一间铺面，排个十张八张桌凳，店起。

小街尽头，得一茶店。茶店中，数张桌子露天而立，借着树荫，挡挡烈日。桌上一壶茶，几个杯。每张桌子旁都围坐着两三人，他们中大多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赤身裸背，端着茶杯，嬉笑着聊着天儿，偶尔还能听到某个无伤大雅的笑话。再往其他桌看去，有些个男人随意将右腿腿置于凳上，右手摸了摸脚趾头，又放回桌上端起茶杯，一听到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热闹，眼神变往哪儿撇去。这一群男人，就在这样的下午，喝着一下午的老爸茶，倒是闲情雅致。男人们的悠闲自在的同时，一群女人正顶着烈日骑着电动车在为多抢一个客人而奔波流汗。她们全副武装，遮手遮脚，用布裹着脸，只露出一双疲惫双眼。这样的两个场景，均是生活，有人在奋斗，有人在生活，有人在潇洒享受生活，却焉知尔之生活之乐源于彼之生活之苦？不过，话又说回来，两个人或是一个家庭，总得有个人挑起大梁赚家用，既然你无心去做，那我来扛，女人较之男人又有何异？

老爸茶店，是海南人生活的小天地。电动车载客是海南人的一种谋生方式。忙中有闲，闲中有忙。虽说忙闲是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体现，但未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每个城市都有其生活特点，有可能是常年累积而来的陋习。若为特点，即独特之处，则保持，但若为陋习，则脱一层皮，忍一层痛，改之即可。若是终究难于行动，陋习何以轻易易之？

但其实，不管是男人们的老爸茶店还是女人们的电动车载客，这都是海南人的生活方式，风云变化，人情世故，都是海南人传统生活的一面镜子。

海南印象三——堵。

说到堵，有不少人要来发表感叹了：在北上广，堵是个境界，地铁上摩肩擦踵已是常事，管你是男是女，有缝就得钻，否则那你只能站在地铁之外错过地铁的同时还迟到了。公交车上挤上了是你厉害。开车的能以蚁速行动则得拍手叫好了。说平时是如此，那是真夸张，但是上下班的时候这种情况绝对是司空见惯。城市的读不都是如此么？非也，海南也堵，但是绝非如此之堵。她的堵，堵在电动车的“自由”之上！此话何解，请听吾细细道来：

在海南就是电动车，三轮车横行霸道的世界。以海口为例，当你走到海口，你会发现似乎能走人，能过车的地方，都放了不少的电动车。坐在公交车了，师傅突然急刹，你惊魂未定，急刹又来，不用想，定是因为电动车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飞奔到公交车前。这不是天天上演生死时速吗？话说电动车在路面如此猖狂放肆，横冲直撞，还有人敢坐吗？当然敢了，那日，我因赶时间，就冲三轮车可以无孔不钻，无缝不入的劲儿，就可以从大赌中脱颖而出，准时到地。一上车，油门声响起，“唧”，生死时速迅速上演，我紧握扶手，手心是汗，胆战心惊，默念：下次打死也坐这小三轮，这“生死时速”的游戏，还得再借个熊心豹子胆才可以玩啊。还未默念完，司机一个急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转。天啊，她竟然横穿马路，还是逆行横穿！交通规则颜面何存？眼见一辆辆车就在我眼皮底下饶有节奏地停下，突然车子左右晃动，我心都快跳出，心有余悸。可是，也正是这种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路面上的大车只能避让，最终的结果就是导致交通拥挤。

畅通无阻的路面，我想定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所有车辆能够规矩行事，方可畅通无阻。追究原因，为何如此多的电动车身手灵活，四处乱窜，不顾规则秩序，让海口出现这种险象环生的现象呢？是众多的电动车。何出此言？不管是大酒店，还是小排档，周边出去桌椅的位置，便是电动车的一方寸土。排排电动车而立，无论五哪里，总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任你千方地，我留一寸土给电动车。电动车数量之多，令人叹为观止。要是某一天，得幸海南一游，电动车阴魂不散，虽难以入景，但仍是海口的一大特色，无需去议好坏，亦无需太介怀。

海南印象4——椰风海韵

热浪滚滚

你一袭长裙，一顶草编帽，一双凉鞋携在手。海风暖暖，阳光熠熠，星光数点的大海，时而波澜壮阔，时而静若未磨之铜镜，以海衬人，以人映海，那一方水阔心平，定是良辰美景印记于心，又何管他事之忧愁和繁琐。如若真相领略此中娴静与舒适，海南的三亚当之无愧是为选择中的首选。此时此刻此景，你当即可以忽略先前的”热堵闲“三景，尽情享受这椰风海韵了。

试想，太阳的光芒普照，房屋砖瓦仿佛能够溢出金子。深绿的树叶绿得流油，却透着生机和光亮。棕榈树随处可见，朱瑾花开到酣处尽是奢靡。没走一条街，都能遇见这样的景，又怎会注意其他呢？椰子树成群，如群群士兵在沙滩旁嬉戏，抑或守卫。偶得闲情，避开所有的视线，爬至树上摘个椰子捧在怀，你定会忍俊不禁或是哈哈大笑了。只不过，椰树树太高，故而只能望椰止渴，过不了嘴瘾。当然，你可拦住小贩的车，既然不能采取歪门邪道，那就中规中矩付钱买货，这定然不会被遭人群缉。

双手捧着大椰子，轻吮吸管，一股甜流入口，滑过齿间，顺流而下，如山涧溪流，缓缓而流，甘味入至整个心间，椰子汁的爽腻，绕齿的清凉，回味无穷。低首，脚尖 的沙，微痒。清澈的海水冲刷而来，透骨的清凉，水中细沙随波舞动，荡漾而来。如果幸运，还能招来水母一亲芳泽，可不能太害羞。面朝大海，下一句不是“春暖花开”，炎炎夏日，“春暖花开”暂为期盼吧。此处的下一句为“意游乐哉”。看，远处海水，湛蓝中透着深绿，白浪翻滚，声势磅礴。迎着风，向前冲，与海浪一起，晋湘此刻的释怀。凌乱的湿发，浸染海水的苦涩，却留着海水的奔腾气势。滚滚白浪，漫漫水花，海风盈盈，椰树勃勃，所谓椰风海韵，便是此刻的惬意。

一座城，一段往事。留恋那段毫无防备的海南之旅。只愿，人间美景还在，吾心亦常如花开。

谨以此文纪念2015年7月-8月的海南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