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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魔侠影录 第三十一章 梦中脱困

2018-09-23  本文已影响116人  小米代

子桑和母亲在后花园玩耍,母亲穿着华丽的衣服,腹部已经有明显的隆起。他爬在母亲的肚子上,小声地问:“阿娘,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不知道啊,要不尔蓉许个愿,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子桑抱紧自己的小手,紧闭双眼,小小的眉头拧成一团,纠结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我都想要!”

母亲笑着抱住子桑,叫他小淘气:“其实,阿娘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玩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猩红的余辉蔓延开来,子桑转头去看母亲的脸,却什么也看不到,抓着的手渐渐地开始冰凉,子桑说:“阿娘,天冷了,咱们回屋里去吧。”

“嗯。”

“阿娘……”

“嗯?”

“父亲,怎么还不回来?”

——

“尔蓉,看着这把剑!”一阵恍惚过后,眼前出现了另一个场景,父亲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看向手中的剑。

“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全部,他就是你的生命。往后不管要去相信什么,都要信自己的剑,唯有他不会背叛自己。”

“父亲,我听不懂。”子桑哭着想要挣扎父亲的钳制,他感觉肩膀要被父亲捏碎了:“让我去看阿娘,她在哪?我要见阿娘!”

“没有阿娘,看这把剑,这把剑!”父亲将剑塞进子桑的怀里,剑身贴上了他的脸,冰冷的触感使他毛骨悚然,他想推开,父亲强行抬起他的脸,他这才看清对面的父亲的模样,他身披战甲,身后插着三三两两的兵器,头发散乱,脸上都是污渍和血。

“父亲……”子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忽而就大滴落了下来。

“尔蓉。”父亲的语气软了下来,他抚摸着他的脸,为他擦掉眼泪:“和我一起念,把下面这段话牢牢记住,记一辈子知不知道。”

子桑点了点头,他摸索着找到剑柄,歪歪斜斜地将它举了起来。父亲苍老而喑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子桑尔荣。”

“我……子桑尔蓉。”

“从今以后是唐将军之子。”

“父亲,我不是……”

“照我说的去念!”

“从……从今以后是唐将军……之子。”

“拿好剑!这是我能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拿好剑……”

“这句不用念。”

父亲突然笑了,将子桑连同那把剑一起抱在怀里,身上冰冷的战甲隔得子桑生疼,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不止一个哆嗦。

“孩子,想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抱你,真是对不住。”

勘魔侠影录 第三十一章 梦中脱困

子桑是被颠醒的,他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爬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上面,身子下还贴心的垫了被子,防止他被搁到。

“醒了。”

头顶传来程萧的声音,子桑动了动,背上立马传来钻心的疼,他放弃了爬起来的想法,就爬在那里和对方说话。

“我们现在在哪。”

“回去的路上。”

“我说了要和你走了吗?你这么擅自做决定,不怕我翻脸。”

程萧从座上下来,蹲在马车里与子桑平视。

“那日在洞中,你不小心被跌落的石块砸伤了背,后来和我困在一起的时候又被砸了,我那个时候半身不遂,都帮不上什么忙,幸好不久我的人就找过来了,你伤的太重,把你留在那我更不放心,就擅自决定带着你。”

他仿佛看不到子桑狠毒的眼神,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不要脸的邀功:“我可是救了你啊!”

“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

“把你的脸挪开,我怕我忍不住朝你吐口水。”

程萧赶忙起身,又坐在子桑身边,嘴上还说着:“你怎么能这样对救命恩人!我可是不顾自己手脚的伤,坚持守在你的马车上。”

“马车这么大,你可以坐对面,别和我挤在一起。”子桑很不习惯有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握内,比如现在程萧就不在他视线范围里,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剑,却摸了个空。程萧看到他动作,提醒道:“你背受伤太严重了,上药的时候我把剑给你拆下来了。方便趴着。”说罢从马车侧面取下来剑放在子桑旁边。

子桑伸手抓住剑,艰难地把他抱紧,小心翼翼地舒了口气。

程萧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扶着马车边一瘸一拐地坐到了对面,子桑终于又看到了他的脸。程萧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因为也不用再假扮赫里珂思图,穿衣风格就没那么另类了,就是一件普通的衣衫,子桑瞟了眼自己的衣服,发现也被人换过了。

“那最后你拿到药了?”

“当然了,势在必得。”

“那被你骗进山洞的人都还活着吗。”

程萧顿了顿开口:“大部分还活着,我给了他们报酬,让他们回去了。”

子桑现在有些担心黎山,这样的江湖人士白白葬送了性命,想想都可惜。

“你从南到北一路烧杀掠夺,到底有什么目的,别说你要找的药需要人血做药引,我不会信的。”

程萧疑惑:“什么烧杀掠夺,还一路?我没有。”

“你敢说狐野的事不是你干的。”

“狐野的事确实是我所为,但是来的路上我并没有动过其它人。”程萧据理力争。

突然,车子猛地一刹车,子桑差点从座位上滚下来,程萧冲过来把他扶了上去,自己受伤的腿磕在了地上,疼地吸了口气。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撩起帘子问马夫:“发生了什么事?”

“教主,有人拦路。”

子桑抬头,看到说话的竟是个熟人,这人就是当初给那个和尚端菜的女人,在洞口和程萧闹矛盾的也是她,感情他们是一伙的,专门做戏给人下套。

“谁拦路。”

“青衫酌酒客廉安。”

程萧撑起身子,手把着车门出去了,不顾后面子桑的呼喊。不远处宽敞的大路上站着一个人,那人手腕上栓着个酒葫芦,宽大的青色斗篷将人拢住,腰上有奇怪的武器形状,破草帽遮住一半的脸,另一半露在外面,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头发里钻出,一直开到下颚,给人一种这人头曾经被人生生劈开过的感觉一样。

程萧扬声道:“不知酌酒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如若不嫌弃,可到马车中一聚,我这里有上等的好酒,定让酌酒客满意。”

廉安抬起自己的手,喝了口酒,沉声道:“我有酒喝,就不攀教主的高枝了。”

“那不知你拦住我们的路是有何贵干。”

“讨债。”

“为谁讨债。”

“冤死的平民百姓,孤魂野鬼。”

冷风吹过,酒葫芦的塞子还没塞上,风掠过小口,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廉安微微抬起头,杂乱的刘海下,一双眼睛如尖刀一般锋利,冷酷又无情的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马车里传来声响,子桑颤巍巍地蹭着马车门探出头来,就这样的几个动作已经让他鼻尖冒汗了,他虚弱的开口。

“廉安前辈,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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