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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熟的人》‖对任何事物的认识,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2022-05-07  本文已影响0人  夏日七点半

莫言老师在《晚熟的人》中第十个故事,「天下太平」里这样写到,对任何事物的认识,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就像对「天下太平」这个故事的认识,我也经历了肤浅到慢慢理解故事背后寓意的过程。

「天下太平」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太平村,老鳖咬人的故事。故事里人物很多,但每个人物的刻画,真实地反应了太平村太平湾水源污染严重带来的社会影响。

如果一定要给这个故事选一名主人公的话,我认为非小奥(生活在太平村的一名小孩,具体多大不太清楚)莫属,小奥的父亲是一位野味餐厅的厨师,小奥在梦里,梦见过父亲杀蛇,蛇的头被砍掉在地上,还飞起来咬自己的情形,据小奥描述,父亲平日里除了杀蛇,还屠宰各种野生动物。

小奥闲来在太平村溜达,不知不觉溜达到了村西湾(太平湾),远远就看到一对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父子在大湾里大鱼。这对父子将渔网撒向大湾深处,稍等片刻,慢慢往回收,每一网都是收获满满。


打鱼人把网提到湾边较为平坦的地方散开,将网中兜住的东西抖出来,有水草,有淤泥,有沤烂了的鸡毛掸子,有破塑料盆,有砖头瓦块,还有各种颜色的塑料袋子。但每一网总有几条鱼,大都是鲫鱼,明晃晃的,像犁铧一样,好大的鲫鱼啊。
小奥兴奋地想着,看着。黑色的蛤蟆,在那些被网拖上来的淤泥和水草中,笨拙地爬动着。打鱼的人把蹦跳着的鲫鱼按住,抓起来,塞进腰间的蒲草包子里。与那些大鲫鱼相比,蒲包的口儿似乎小了。有几网,除了鲫鱼,还有黄鳝、还有泥鳅。

打鱼人的渔网下,除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生活垃圾外、大鲫鱼、黄鳝、泥鳅外,还有一股臭烘烘的水腥味儿。更让人意外的是,打鱼人的渔网之下,竟捞上来一只老鳖。

腰间的蒲包已经鼓鼓了,打鱼人还想趁着时间还早,再多打一些鱼;他们打鱼的一举一动,都被溜达到大湾边的小奥看在眼里,当小奥寻思着要不要跑回村里,找张二昆(村子里一把手,太平村书记)报告一下时,较为年长的打鱼人叫住了他,并提出让小奥帮他们看鱼,事后分给小奥两条大鲫鱼。

小奥因为听奶奶讲过,鳖是有灵气的,便张开向打鱼的父子要这只价值两三千的老鳖,打鱼父子偷笑着,支支吾吾答应小奥,如果小奥帮他们看鱼,就把大鳖送给他。

有人帮忙看鱼,打鱼父子更是肆无忌惮,围着大湾,没完没了的撒网,收网,撒网,收网……

负责看鱼的小奥,回忆起奶奶给他讲的故事,偶然看向老鳖的眼睛,越发觉得老鳖有精气,寻思着反正打鱼人承诺把老鳖送他了,那自己的老鳖,想怎么处理都可以,不然就将这老鳖放回大自然。

老鳖一条腿帮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缠在一颗大树上,就在小奥给老鳖解腿上绳子时,老鳖反咬一口,咬住了小奥一个手指,任由小奥怎么用力,手指也整不拖,小奥嘶声裂肺叫着打鱼人,打鱼父子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只顾撒网,收网,哪里听得到小奥的呼救。

不知过了多久,小奥的爷爷寻来了,可爷爷依然拿老鳖没办法,只好回去找来医生和张二昆,面对这只老鳖,医生和张二昆也无计可施,只得报警了。

小奥在忍受着手指被老鳖咬下来的疼痛中,不知不觉睡了一觉,醒来时,警察珊珊赶到了,警察一听说是有人手指被老鳖咬了,有些不乐意,也开始抱怨了。

“故意的是不是?”壮硕警察烦躁地说,“驴踢着鳖咬着都报警,接下来是不是连老母鸡不下蛋、圈里的猪不吃食都要报警?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他清清嗓子,吐了一口痰,低声嘟哝着,“奶奶的……”

话音未落,张二昆播放着手机刚才录的视频,视频里警察满嘴脏话,张二昆半威胁着警察,如果我把这视频放到网上,这位警察马上的出名,见情况不妙,同行的另一位警察忙解释道,人民警察,就是为人民办事的,猪不吃食该报警,鳖咬人报警天经地义,说着,两位警察便赶紧查看被老鳖咬着手指的小奥。

其中一位警察心生一计,不如一枪崩了这老鳖,可善良的小奥坚信老鳖有精气,不能崩,央求着警察换种方式;另一位警察一番查看思考后,说着那只能用猪鬃了,听到警察的吩咐,张二昆立马吩咐袁武道回家拔猪鬃。

袁武道,太平村的养猪大户,建了一个养猪场,养的猪壮且肥,养猪场里有一条暗道,连接着太平村的大湾,吃“毒药”长大的猪排除的粪便,养猪场的污水,最终都到了大湾里,这才养出了大湾里价值几千的大鳖,硕大的鲫鱼。

袁武道:“二昆,话不能这样说,我办养猪场,是得到了当时的领导支持的,县里和镇上奖给我的牌子都在家里挂着呢。再说,村子里修路、建庙,我是捐款最多的。村里人遇到难处,我也是慷慨相助的。何况,十几年来,我为人民群众提供了大量的优质猪肉,这也是有功劳的。
“呸,你还好意思说你的猪肉!你的猪,是用十几种药物催起来的。过去,我们养头猪,一年半才能长到一百五十斤,可你的猪,四个月长四百斤。你生产的猪肉,是百分之百的毒药。”

张二昆争辩着,如果要追究起来,非要袁武道把大湾的污水治理清澈了,再送他去蹲牢房;袁武道说不过,只得乖乖回家拔猪鬃了。

拿到猪鬃,两位警察往老鳖鼻孔里直搓,老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小奥趁机将手指缩回,小奥的手指终于得救了,老鳖也在小奥的坚持下,被放回了大湾水里,得救了。

从往老鳖鼻孔搓猪鬃,到小奥手机被解救的整个过程,都被张二昆和在场的村名们用手机记录下来了,张二昆一句话,这种正能量的视频,大家需要多转发,之前拍的负能量的,全部给我删除,张二昆一开口,村名们手机下警察老鳖口中险救小奥的英雄事迹,很快就传开了。

在小奥将老鳖放回大湾时,突然被警察叫停了,一名警察说,老鳖背上有字,写着“天下太平”,张二昆也吆喝着自己也看到了,于是村名们又纷纷打开手机,记录下这只背上写着“天下太平”的老鳖放生的整个过程,也因此,小奥生活的村子有了新的名字,太平村,大湾也有了新名字,太平湾,在众人的喧哗声中,那只老鳖最终一跃,跳进了太平湾水里。

「太平天下」整个故事长达36页,故事里每一个人物背后的寓意,都需要完整把故事读完,才能更好的理解。

在这个过程中,从我的角度出发,我看到的是小奥父亲在野味餐厅杀生,带来了小奥被老鳖咬手指一事,老鳖咬小奥手指,是带着与小奥同归于尽的决心的,这也反映出我们人类如果不计后果捕杀动物,破坏动物们的生活环境,它们也是会反击的。

袁武道养猪,毒害了别人的胃,也污染了村子里的水,最后带来的是水里的鱼被毒药催大,甚至鳖都比以往要大的多,还会咬人了。

村里一把手张二昆,带领村名们发家致富过程中,只让大家传播正能量,偶尔也扭曲了事实原本该有的样子。

这些藏在生活背后的社会现象,在莫言老师的笔下体现的淋漓尽致;而这些故事,不读到最后,似乎就读不出来里面所要反应的真理,只有从头到尾,认真了解故事的过程,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回头看看生活中的我们,对待人和事,也该像对待故事一样态度,做好自己,把对身边人和事的认识,交给时间,因为认识任何人任何事物,是需要过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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