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中华圣杯战争（49）
第四十九章：久别重逢之后
鲨打着喷嚏出现在苏皓家楼下。他相信这次再也不会遇到什么要割他肾的小姐姐，所以很自信地转移至苏皓家客厅外的空调机上。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不过窗户看着没上锁，还可进入。鲨伸手碰到妇好贴着墙壁窗户设置的透明幕墙，冰凉冰凉，他因此猛地缩手；而空间魔术无法突破从者所设下的魔术幕墙，鲨只能另寻他法。
他打算光明正大去敲门。自己过来刺探情报是不假，鳐也叮嘱过别惊动苏皓他们，但他又没将“我要情报”这几个字写在脸上。凭他的演技，从大门进去刺探情报怎么了？
鲨打个喷嚏，晃晃因重感冒而晕眩的头。他的迷之自信浮于表面。
他敲响那赝品防盗门。
“咚咚咚。”
无人应答。
“咚咚咚！”
鲨觉得门内有动静，他在猫眼前站定，并用力干咳几声，表现自己病得不轻。
然而他没有听到苏皓，或至少是人类的问话声。他似乎听见了野兽的低吼。
守在买买提身边的蚩尤知道鲨，那个戏耍过他与他御主的可恶的“猴子”。自从买买提倒下后，蚩尤已在努力控制自身，可他毕竟是Berserker，察觉到来者何人后忍不住发出低吼，差点拿出把斧头来砍向那门。
鲨也很快作出判断：蚩尤与买买提在这里。为防止蚩尤离开或外人进入，妇好设置幕墙，因此可以说昨夜风琴就在苏皓家留宿，今天应该也是一道行动，而屋内只有蚩尤回应，这大概可以说明，风琴、苏皓以及他们的从者都不在此处。
那么，昨夜苏皓是为了Berserker一组才去CMS图书馆偷书的？
这么分析，鲨觉得门后那组一定快出局了，现在只需破开妇好的幕墙推他们一把——可他的Rider还没回来啊！现在他才是“推一把”就会出局的御主吧！
鲨忽然意识到，再不撤退，蚩尤可要来推自己了。他只好若无其事地走出这栋楼，若无其事地走出小区。手机已坏，联系不上鳐，他只恨自己没背下鳐的号码。现在的自己无依无靠，不知该去往何处。他隐约感觉Rider大把消耗着自己的魔力，心中喜一阵悲一阵。他与那位帝王的联系仅限于此，因为魔力供给不够，嬴政对他不满，总之目前他只能靠魔力上的联系推测点什么。
很快回过神来的他看见朝着他奔跑而来、慌慌张张的康慧。他本能地捂住腰，转身就跑——貂蝉这么快就带着御主追杀他来了？！
怀揣止战大业的康慧狂追鲨一公里有余后实在有点喘不过气，在人流密集处不敢乱用魔术且缺乏锻炼的鲨也不得不放慢速度。他想到若貂蝉真在场早就能逮住他，此时康慧一定因为貂蝉不在身边才如此慌张。
想好台词的鲨紧急刹车，转身向康慧道歉：“不好意思我近视度数又加深了以为你是Assassin！”这话是在强行解释自己的拔腿就跑，同时向康慧传达一点：他怕极了貂蝉。
果然，康慧反倒关心起他来：“吕召她……是不是又冒犯您了？对不起！”
鲨在心里嚎叫：哪里是“冒犯”，简直要命了，赶紧用令咒送走她吧求你了大姐！不过他表面上显得非常宽容：“她啊，我觉得就是年纪小，欠管教，虽然可能像你认为的没有恶意，但她的行为可是要闹出人命的！今早她还魅惑了俩普通人！我后来仔细想想，用令咒命令她自杀也太残忍了，你用令咒把她限制在身边就好。”
康慧连连点头，认为这是很有建设性的建议。不过眼下另一件事也很要紧。她耐心听鲨说完，而后开口：“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其实我找您是想拜托您一件事，有两位魔术师打起来了，我没有能力阻止，您的能力一定做得到吧？只是拉架而已……我觉得他们根本没必要冲突啊……”
“实不相瞒，我不知Rider在哪，现在他大量消耗着我的魔力，我的头一直在发晕……”鲨果断拒绝淌混水，“先让我找地方坐下歇歇吧，另外我很好奇，为什么要拉架。圣杯战争中，魔术师之间发生战斗也不奇怪啊。”
“不是御主之间的战斗……其中一位魔术师认为自己本应参战，希望我‘转让’吕召，身为Avenger御主的葛木先生保护了我，与他激战……但这样下去两人都会受伤的！”
一听此话，刚要坐在路边花坛的鲨直起身子：“快，带我去——既然不是御主间的战斗显然需要拉个架嘛！”
康慧居所内战斗胶着的二人没有察觉到鲨的到来。立于楼道内的鲨确定鳐在与葛木宗一郎缠斗之后，认为这是往葛木宗一郎身上捅刀子的好机会，便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忽悠康慧：“这里情况不妙，我觉得那个外来魔术师占了上风，而且再打下去很可能误伤我们；我大概知道怎样阻止，但我怕误伤你。这样吧，你先到周围空旷处避避，我一个人在这才能施展开手脚。万一我受伤甚至死掉……”
“死……死掉？”康慧睁大眼睛。
“哈，说得有点夸张了，顶多重伤吧！死不了死不了。”
“不行，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我不该叫您来的……”
“对于魔术师来说，这可是小场面。我也绝不能视而不见，我可是‘正义的伙伴’呐！”鲨冲康慧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引用了多年前冬木圣杯战争中某人的台词。
就这样，康慧退出楼道，在小区居民活动场所找到一石凳坐下，忐忑不安地等着鲨归来。
康慧卧室内，葛木宗一郎凭他的杀手感官，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而凶猛的鳐容不得他分心。鲨因此得逞，靠魔术刻印的力量将葛木宗一郎扔上天花板，露出破绽。葛木宗一郎虽能瞬间反应安全落地，但鳐看准这个机会猛攻，拉来屋内各种大件家具，狠狠砸了葛木宗一郎一通。
葛木宗一郎护住要害没受重伤，可这让他一下子处于被动。鳐不多废话，本欲扔颗宝石结束敌方的生命，转念一想，如此做恐怕难以收场，于是改变主意，打算先迷晕葛木宗一郎，带去无人之地处置。
葛木宗一郎还没能从家具堆中爬起，鳐的魔力趁虚迎面袭来，一团粉末出现面前，他及时作出防御却还是吸入了些，一时头脑昏沉，短暂抗争后，刚刚撑起的上身倒下，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鳐不敢放松警惕，只背对着小客厅内的鲨，冲他比了拇指。他认为眼前的杀手没那么好对付，应当想办法用魔术缚住他的四肢，再加大迷药剂量才是。
“哼，你可让朕一通好找！”驾驶战车的帝王突然现形客厅，猝不及防的鲨在躲避时一个不平衡摔在躺倒的凳子上，惊讶的他紧接着热泪盈眶，忘记了疼痛。
“Rider……”他嗫嚅道。
分别不过一天，却感觉相当漫长……就好似大半年不曾见面。
秦皇脸上丝毫看不出喜悦，甚至带了满满的杀意，不作说明，拔出长剑指向了鲨！
鳐觉得不对劲，立马移动至鲨身旁，可他清楚，倘若那剑真的刺来，他只能带鲨逃跑，而且他们的速度绝无法赶超Rider这样的从者！
鳐想拖延些时间，他回避秦皇的目光，低下头谦恭询问：“陛下这是要杀死为您提供魔力的魔术师？”
“你果真合格，”秦皇简单评估了鳐的力量，“没错，朕来此的目的就是杀死他，然后看看圣杯是否会给你御主资格。”
此时秦皇正在气头上，原计划是一剑了结了鲨，现在他想把那不够格的“御主”大卸八块！
这事还得从二十分钟前说起。
获得令咒支持的妇好勉强拖住项羽，九天玄女趁此机会快速布阵。她考虑到秦皇的“对魔力”技能太强，且忙于扫荡，没有固定站位，即便是被设定为女神的她，只有全开“奇门遁甲”的力量才能在一定时间内限制他的力量；而对付被妇好拖在小范围活动的项羽不会因为力量受限而停止进攻，反而更可能穷追猛打，因此需想办法将之传送去南面大山里——尽管这也不可避免地要使用大量魔力。九天玄女只能在心里向维特道歉。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项羽眼一眨发现自己身处群山，而秦皇眼一眨发现自己忽然累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在秦皇的暴怒中，周围那些从者御主全数撤离。
苏皓自是跟着维特抢救拔旗去了。从成吉思汗处一路摸来的韩信已远远观望一阵，撬开某自行车车锁，再感觉着御主的力量，一路远远跟随。他不能现身，现身就意味着那个英国女人要拉他“入伙”。
数分钟后，秦皇才喘过气来。九天玄女宝具发动令他倍感屈辱，他认为他这样伟大的帝王绝不能遭此对待。当务之急是换掉倒霉的鲨，选择一名强大的合作者，这样他才能击溃那些无礼之徒！
他就是怀揣如此愤怒出现在鲨面前的。
鳐很想参加圣杯战争，他也坚信，这届御主全都是垃圾，只要他能参战，只消一天便可拿下圣杯。
现在就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面前。
按传统圣杯战争的规则，要想参战，从者和御主资格需兼得。鳐自认为只要自己存在拥有从者的可能，圣杯自会临时选他成为御主。
鲨当然也察觉到这点，有一瞬间他明白，在这里，最需要防备的不是秦皇，而是他的叔叔！如果他是鳐，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啦！只要他成功做了秦皇的御主，像他这样的人一天就能杀光其他所有御主吧！那岂不是只要他参战，圣杯就唾手可得？！
鲨瞥向鳐。鳐确实在犹豫，这意味着他在权衡利弊，这意味着他不会毫不犹豫地保护他的侄子。
鲨的内心不意外，只是有点悲凉：是啊，这么多年没见，他对自己热情本来就有问题吧……早该从他的老辣看出他就是个不择手段追名逐利的家伙。
鲨开始想法子脱身，他认为自己逃不掉。不过，放弃御主资格是可以的，这或许能让秦皇饶他一命；至于鳐嘛，看在可怜的血缘纽带的面子上或许会因他的乖巧而放过他。如果交出御主资格又杀侄子可就太过分了。
终于，鲨先鳐一步开口：“Rider，我放弃御主资格……”
今天是开坑一周年（大概吧？），想放个彩蛋，但是......
嗯，更新下一章时，我会回到这里放点什么的。如果几天后你们还记得这句话，就可以在这里看到它们了。
彩蛋：微妙书架旁的偷车贼
话说圣杯战争结束后的某天，夜狼接到CMS的委托，说近来申城出现一个使用魔术偷单车的偷车贼因为偷车太多已惊动普通人。魔术界应尽快解决此事，减少影响。
“偷......偷车贼？”这称呼听着耳熟。
圣杯战争结束一年有余，夜狼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回过神，联络人放下任务书后消失不见。
只见那任务书上除两个大字外什么都没写：
抓贼
CMS特意委托夜狼办这事，任务书也如此简略，夜狼现在可以确定，就是他！
可就算他俩认识，她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在哪作案呐！
任务书上没给时限，夜狼想着，就这样随便在申城逛逛，只要有车的地方还怕找不到他么！
就这样过去三天。第三天傍晚，夜狼发现一辆未上锁的单车，停在人民广场附近一条并不引人注目的小街边。那并非共享单车，而是外卖小哥的电动车，车后固定着个打开的大盒子。直觉告诉她，在那盒子里的并不是饭。
她凑近一看，整整半盒书！
盒内突然有本书传送而来。她感受到车旁还有魔力波动，无暇好奇盒内那书是什么，很快找出那一点，刚踏上去，身旁空间扭曲，转瞬间便将她传送至书城内！
落地之处也非常微妙：对面的书架上的牌子写了“怀孕安产”几个字，一小伙弯腰背对她，在书架上找着什么。见到中意的书，便伸手轻轻一动，以空间魔术传送之。这小伙的打扮非常低调，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夜狼是踩了小伙所设空间传送通道而来，小伙自然察觉到了。方才他专心找怀孕安产的书，新传送走一本后才想起是有什么人来了，转头一看——
是个小姐姐！
捂肾？拍照？
他选择拍照。
“愚蠢的鲨鱼，不许拍我！”夜狼怒喝一声，魔术回路显现，在打算拍回去的同时使出投影魔术，一把长剑以五毛钱特效之势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小伙正是当年叱咤圣杯战争的偷车贼，鲨。
因为夜狼换了套衣服，一开始鲨完全没有认出，只知道那是个小姐姐。当长剑应魔力而生，他的心里一咯噔，仿佛回忆起什么糟心事情。
“哼，听说你又偷了很多单车？还看什么‘怀孕安产’书？一年不见出息了嘛，竟然已经有了老婆，老婆还怀了孕！”夜狼冷笑一声，心想现在自己大约是当年圣杯战争的十位御主中唯一一个没有感情纠葛的快乐的单身狗。
“不，我还是单身啊不要误会！看这只是爱好，只是爱好......”鲨连连摆手，试图让夜狼冷静收剑。
夜狼丝毫不怀疑“这只是爱好”。反而，这样的解释才合情合理。
“不管怎么说你都跟我走一趟吧，我们去CMS的申城分部，你把这些话带到他们面前说说。反正凭你叔的本事迟早会把你保出来的。”夜狼逮住没来得及逃跑的鲨，强行没收他的手机——既要带他去CMS交了任务，又可顺手删除刚才那黑照，还能打去电话讹鳐一笔——你侄子又偷车又偷书，现在在我手上，想要我在CMS面前帮他辩解一下？打钱。
（以上剧情纯属虚构，雷同？不存在的。
照片是前阵子跟鲨鱼面基的场景。这个背景是刻意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