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晚安，少年:忧伤天使掉落人间13
1.
和尹蔚然分开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难熬，我和白舟的关系像是一棵树，随着日光雨露的滋养，枝叶慢慢伸张，越来越根深蒂固。
我和笑颜的关系比原来淡了一些，毕竟还是分到了不同的班。
我想，我的高中生活都会在这种平静中结束吧。
事实上，根本没有想象的简单。
“老师找你，白澄。”
我停下笔，走出教室。
“你认识钱莱吗？”老师的问题一下让我不寒而栗。
只怕不好。
“嗯。”本性上我还是更喜欢说真话，在这样的紧张环境中，我实在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而且假话很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她最近很不安分，已经将孟子怡打伤，听传闻说，下一个就是你，好像是因为年级第一尹蔚然的事情。没分班之前你和尹蔚然是什么关系？”
“同学兼同桌。”
“就这样？”老师显然心知肚明，钱莱找人打孟子怡多半是因为妒忌孟子怡和尹蔚然的不正当关系，现在，我算是尹蔚然“前女友的嫌疑人”。
“对，有人传过绯闻，但我们真的只是同学。”
“老师当然相信你，只是尹蔚然的魅力真的是很大，就连品学兼优的孟子怡也难招架，你可千万别走错路！”
“嗯。”
我回到教室。
这次难道又是蒋雯雯指使的？为什么钱莱总是要替人办事呀？
孟子怡被打，估计她和尹蔚然的关系算是天下皆知了，不知道有没有连累尹蔚然。
我心情复杂的坐下。
2.
“孟子怡有没有事？”我放学后去找到笑颜。
“在医院，不清楚。”她收拾着书包，面无表情。
“我们一起回家吧。”
“嗯。”
我没有去拉她的手，她也没有拉我的手。
“在理科班习惯吗？”
“还好吧，就那样。”
我们很快就恢复了沉默，听着车一辆辆开过，像是驶向我们没有尽头的未来。
“你小心一点，你是钱莱下一个目标。”
“嗯。”
我们曾经那么用力的要在一起。
你还记得吗？
3.
接下来的很多天，我都会收到恐吓信：
你后悔吗？
用红色的笔，醒目又刺眼。
我很害怕，但已经麻木。想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样子，我异常冷静。
“妈，在学校有人写恐吓信给我。”
“什么？”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妈妈眉头紧皱，“明天开始我们接送你上下学，在学校也不要轻易出教室听到了吗？我得和你们老师说说。”
其实，我的心一直在煎熬。
我期待着尹蔚然会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
我还是放不下。
我关上房门，靠着门慢慢下滑，最后坐下。
这么多天，他一直没有电话打来，没有消息发出。看来，我们真的是没有关系了。
“晚上别出门。”白舟发来了消息。
“嗯，我记住了。”
白舟一直都在，尹蔚然早就离开了。
4.
这样被人作为重点保护对象的日子还是有点别扭，其实只要钱莱把我揍一顿警报就解除了。
放学后，妈妈还没有来接我。
事情不太好，我的预感告诉我。
“是白澄吧？”
熟悉的妩媚声音，是钱莱。
“你终于来找我了。”
“宝贝这次真的对不起，雇我的人的吩咐的时候说了，要往死里打，这你身上要是不挂点彩，我实在没办法交差。”她慢慢靠近我，香水味道和上一次的不一样，撩拨我的长发，像是玩弄玩具一样。
“是蒋雯雯？”
“不是，新雇主，但我不能告诉你。”她用香气扑鼻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下手的轻重。”她的手一下掐住我的胳膊，像是锁链一样，无法挣脱。
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我乖乖的和她走了。
“放心，我不会找人上了你，虽然都是些男生，但都是我哥们，知道分寸。”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想要挣脱掉她，但根本就是徒劳。
她的帮手来了。
几个女生一下子把我抬起来，头冲下，我看着颠倒的世界，可能我的生命就要结束在这里了吧。
她们远比我想象的可怕。
5.
我的大脑充血，过了很久，我开始发蒙，不再挣扎。眼前模糊的世界，像是我死之前的预兆。
我被扔在了地上，我抬头看，一群人围着我，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想是随时可能被踩死的一只蚂蚁。
“开始吧。”钱莱点了一支烟，红色的火星在渐渐被黑的天空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像是死神的宣判。
“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哀嚎着，拳头和脚如雨点般落下，打在我的身上像是一把把利剑一样，我无可躲避，就只能默默地挨着，渐渐，我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声的世界，我全身上下的疼痛。
都说人死之前，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她一生当中最难忘的画面，关于尹蔚然的一切。
“停吧。”钱莱的烟熄灭了，她把烟头扔在地上，招呼大家去吃饭。
“你也回家吧。”她对我说。
“钱莱，这妞儿是得罪谁了呀？”一个瘦高的人一脸坏笑的问。
“雇主的事儿，你别问，我早就不在学校了，怎么知道里面的事儿？”
“那我就尝尝鲜！”他色眯眯的摩拳擦掌，向我走来。
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等等！你不许动她！”钱莱踩着高跟鞋来不及抓住那个人，他就已经拉开我校服褂子的拉链，撕开我的衬衫。仍凭我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我的肌肤在冷风中，像是白骨。
“住手！”钱莱一巴掌把那个人拍倒在地。
“操你奶奶的钱莱！”他过去一把把钱莱摁倒在地，就开始又亲又咬，撕拉衣服。
所有人都过来拉开了他们。
“贱货！”他向钱莱吐了一口吐沫，钱莱的眼睛顿时冒火像是利剑，“岳老六你个王八犊子！”上手就是一巴掌。
其他人赶紧把两人拉开。
“得了得了，还得去吃饭呢！”
“不想去了！兴致都被这个傻逼毁了！”钱莱扶起我，帮我把衣服穿好。
“走，我先带你去吃饭。”
钱莱背着我，一点点在夜幕中移动。
“说不让人碰你，我就说到做到。”
“他还是撕了我的衣服。”我略带哭腔。
“女孩子总要在乎自己的贞洁，但是就是被看了一眼有什么的？我都被无数人看过了。”
我不再说话。明明是眼前这个人揍了我，但我竟然还在和她诉苦。
“岳老六是个色鬼，你以后真得注意点。”
“又要回到原来那种人心惶惶的感觉吗？”
“那不用，岳老六才没有那么执着。”
我没有想到，这个夜晚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到了宾馆，钱莱把我放下，出去买药膏。她出去不久，就有了敲门声。
“钱莱不是有钥匙吗？”我从门眼一看，是岳老六。
我吓得一阵冷汗，要是刚才自己大意开了门该怎么办？
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我慌忙的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
“他奶奶的，开门！钱莱在外边被人揍了！”他瘦高瘦高的，青筋都已经爆出来了。
我看着他身上的鲜血，心里一惊，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我还是握着刀，小心的把门打开。
“快走！”他拉上我的手，快速的跑起来。
我一个不稳，水果刀就掉在了地上。
他趁机抱起我，一脸邪魅的笑容。
我上当了。
“你放开我！”我拼命挣扎着，他打开了另一间房门。
我被他温柔的放在床上，我一挣扎他就掐住我受伤的地方，我痛苦地呻吟着，扭曲成一团。
我的衣衫在他的大手的拨弄下一件件脱落，我像个无处可逃的小白兔任人宰割。
他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滑动，我微微颤栗，身体开始变得滚烫，眼角的泪水弄湿了床单。
我绝望的呻吟着，他兴奋地压在我的身上，尽情蹂躏我。我在他身下毫无还手的余地。
天渐渐亮了。
他躺在我身边，让我觉得恶心无比。
我的一生就这样被改变了，我成了掉落人间的忧伤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