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中的趣闻》（40）：夜行海上的“无端”恐惧

【《旅行》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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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5月：宁波至上海的海船上

       《斯佳莉—乱世佳人（飘）续集》上有这么一段话：斯佳莉和凯思琳并肩看着平直的海岸线快速退成一条绿线，然后消失。“我做了什么？”斯佳莉自问。顷刻产生的惊慌，使她不觉用力抓紧了甲板护栏。面对着一望无际、阳光闪烁的海洋，她因期待刺激的旅程而心跳加速。

        有那么一个时刻，我也曾站在甲板的尾部，牢牢地抓紧护栏，望着黑暗中在船尾翻滚的海浪，经历了人生唯一一次内心对死亡的恐惧。

        2002年，在宁波参观过天一阁后，准备乘夜船前往上海。咸涩的海风，从码头迎面吹来。我的兴奋无以复加。

宁波参观天一阁留影（摄于2002年）

        海岸线越来越远，舟山群岛的阑珊灯火也若隐若现，海鸥也看不见了身影；领导和同事都回到舱内，留我一人继续享受着五月的海风，观赏着翻滚的浪花，体会着航海的激情。我是在船尾，已经没有任何游客。突然，毫无来头地，我抓紧了护栏，一种莫名的恐惧侵入心中。尽管，没有任何危险，内心却仍然杜撰出一幅危险的画面：如果我不慎跌落大海——是的，我已经落在水中——大船远远的遁入黑暗，一个孤魂挣扎着呼救，却顷刻被大船的轰鸣和海浪的喧嚣淹没……于是，我是因力竭而窒息，因恐惧而沉没，这个世界就无声无息的，没有了我……是的，我恐惧着迅速离开了船尾，回到了客舱，心，“乓乓”跳个不停。

        早晨，我又一次来到了东海，与上一次（1983年）不同的，不是从黄浦江经吴松口眺望东海，而是从东海往黄浦江逆行。

上海黄浦江造船厂和江上的大船（摄于2002年）

        体会：自身能够把控的，就不会恐惧（《旅行中的趣闻》（12）：峨眉山遇险）；不能把控的，才会恐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