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嗑嗨的小男孩

天冷极了，下着雪，天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大年夜。

路灯昏黄，他仰头，看到飘着的雪花像阳光中的尘埃。

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男孩，赤着脚在街上走着。他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双鞋，但是有什么用呢？他喝太多了，头好晕，抱着路边的树呕吐的时候，早就不知踢到了哪里，

他觉得好冷，脸好冷，手好冷，脚好冷，胃空的难受。

他在路灯下，蜷着腿坐下来，天地之大，无处可去。

他的一双手几乎冻僵了。啊，哪怕一口，一口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他将手伸进书包里翻搅起来，找不到东西让他烦躁，他将整个包倒过来，一支笔率先掉在地上，他抖了抖，噼里啪啦，所有东西都掉在了地上。他将东西胡乱地拨开，啊，找到了。

他拿起那个锡箔纸包，金属的光泽在路灯里泛着哑光。按下打火机，啪！小火苗跳了起来，多么温暖多么明亮的火焰啊，简直像一支小小的蜡烛！

他打开了锡箔纸，无比珍惜地捧着那一抹白色粉末，触到了火苗上，有烟雾冒了出来，缭绕的像张牙舞爪的恶鬼，他探出了脖子，陶醉地吸了一口，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是一缕奇异的烟，手里的打火机好像变成火柴，他觉得又饿又冷，他看到人群冷漠地走过，他伸出手，想要乞求一个人的停留，“求你，买根火柴吧！”

忽然，火柴消失了，眼前的影子扭曲地抖动了几下，又变成打火机。

“啪”再次按动那小小的东西，火苗再次亮了起来，烤了烤锡箔纸，他更凑近了一点，狠狠吸了一口，眼迷离成一条缝。他觉得自己变轻了，好轻好轻，轻到要飞起起来了。他张开翅膀，四处乱撞：“噢！飞喽！”

忽然，他顿住了，男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开始颤抖，止不住地抖，他低下头，贪婪地吸了几大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哦，男人还在，他对男人说：“不要走。”

男人对他笑，“我不走。”

他又说：“不要再离开我。”

男人走过来，拥住了他：“我们回家。”

男孩笑了，男人从来没有像这样温柔过，他的怀抱从来没有这样温暖过。

他站起来，牵住男人的手，“嗯，我们回家。”

车轮与地面摩擦，尖锐的声音，划坡夜空。

车灯刺眼的厉害，片片雪花落在他冰冷僵硬的脸上、身上，一如阳光里落下的尘埃。

“他嗑嗨了。”人们说。谁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多么幸福。

马路边，一个卖唱歌手唱着不知所谓的歌：

“我看见一个男孩

他看来有点无奈

我觉得他很好玩

他觉得我很奇怪

他问我说，这个世界有多坏

我说这个世界坏的很精彩

他问我说，爱人到底有多痛

我说就是痛到你明知道痛，还要爱”

行人匆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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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还记得小时候读的那篇童话故事吗，《卖火柴的小女孩》。那天重又读了一遍，一时兴起，仿写了这个小故事。